零点看书>军事历史>出来混>39回炉淬火

“很好,还知道自己身份,是吧?”荀渐把车钥匙递给他,王建凯去提车,不多会儿就稳稳的停在荀渐面前,荀渐从后面上车,正声说:“回家。”

“哦。”

车开走了,沈嘉儿这才又跑出来,她是整理利索了可是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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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俩儿一前一后进门,荀渐看到房间被整理过,跑不了又是王建凯的讨好行为,他全当没看着,扔钥匙、换鞋、脱衣服……只剩了条牛仔裤,就赤着上身去厕所,门也不关,里面传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王建凯知道这么早回来不是要睡觉,他直接去平台在自己该呆的地儿跪好等着二哥给他回炉淬火。横竖是少不了今晚这顿收拾,他反而坦然了些。

荀渐倒是很快也来到平台,先是谐谑的说:“挺自觉的啊。”王建凯听到语气声调还好,想起跟嫂子的说的自己不犟,于是也小孩子耍赖似地嘿嘿笑笑,说:“在您面前必须自觉啊。”

“哦。”荀渐拖长声音夸张的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恍然大悟,王建凯就觉得要不好,果不其然,荀渐接着就冷冷的说道:“衣裳裤子都脱了”

“是。”王建凯老实了,也不敢再嘿嘿笑。要说跟弈哥还能瞅准时机耍耍赖,跟二哥可是绝对不行,他印象里没有耍成过,况且现在只有他们俩。

王建凯麻利的起身去衣,脱到内衣时他低着头略一迟疑,荀渐说:“那个留着吧。”

“谢谢二哥。”王建凯舒了口气,这才又跪下去。

荀渐站在他后面拨弄手机,长时间不说话让王建凯的整个后背都下意识的绷紧。

“二哥……”许久不见动静王建凯试探着叫了声。

“嗯?”荀渐轻声回应,继而无声。

王建凯深吸口气,说:“我、我知道错了。”而荀渐依旧只“嗯”了声,还无下文。

他已经脑门现汗,继续说:“二哥,那个……”他拿不准是该陈述错误还是请打请罚,心里七上八下的煎熬。

荀渐呵呵两声,把手机塞回口袋,才说道,“我发个短息,你怎么?等不及了?”

“额,没!”王建凯糗死的心都有,他慌忙低下头不再吭声。是太在乎二哥怎么看他,于是心乱!这小小插曲之后,王建凯迫使自己沉下来,他完美的背部线条在月光下更加流畅,紧紧攥着的手使臂部肌肉也略微绷紧,这是一副多年风吹雨浸练就的身板,扛的起也挨的住。

荀渐从王建凯的裤子上把皮带抽下来,折了三下。他很韩奕不同,他没有那些繁琐的规矩,不用举着皮带棍子毕恭毕敬的请,更不用算出个数目非要到数儿为止,他就是冷不丁的来上一下,也能让王建凯记一辈子。

荀渐用皮带挑着王建凯颈间的玉兽头问:“这是什么?”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谁身上有个疤都一清二楚,这些信物一类的东西,自然逃不出荀渐的眼。

“是个信物。”

“照我能听明白了说!”

王建凯舔舔嘴唇,“现在说不明白。”

“好,我再问你,东来今晚不在场,干什么去了?”

“他……”王建凯不禁紧张起来,要是只问他的错,他没话说,咬牙挨一顿就是了。问到信物,问到东来,这该怎么说?

“也不好说?”荀渐的耐心不是一般的好,搁在平时早就把背抽花了。

“不是,”王建凯不敢隐瞒,他了解东来的意思,也只能跟二哥说明白东来怎么想,“东来不想我跟他面前低头叫哥,他说不舒服,请假。”

“哦,不希望你在他面前低头。”荀渐仍以恍然大悟的语气重复。

“嗯。”

“那,那头犟驴呢?怎么拽成那样?我听说还是个人人叫‘爷’的主?”

王建凯叹口气,可真是能要人命得虎爷。

“不是,虎子就是气盛,他办事猛了点,不太走脑子。”王建凯解释这番自己都觉得脸红,这就是自己的人?!

“哦,不走脑子。”荀渐继续恍悟,搞得王建凯冷汗直冒,这大有说什么错什么的意思。

“我再问你,你把右手伸出来。”荀渐敲着他的右小臂说。

王建凯就怕二哥问这个,他偏偏就是要问。他缓缓的伸出来,摊开手掌,纱布上血渍殷殷。

“这怎么回事?”皮带扣敲敲点点,王建凯随时准备着会有一记狠得抽上来,可是没有,他下意识的曲手掌,又敲在关节上。是啊,这怎么回事?行家法时放水了,给阿峻的第三刀几乎没有伤害。

直到此刻王建凯才真正觉得自己确实该回炉了——朋友为了自己不顾规矩,兄弟为了自己不顾规矩,自己也为了自己也不顾规矩,这不是二哥带出来的人,他错了!

“二哥,我知道错了。”这句是真话,他知道二哥是气在哪里了,他的原则,底线已经跟人情,义气混为了一谈。他是在靠感情混,而不是规矩。

这样的他能扛旗吗?感情是最容易被利用的,就像他利用了小黄对自己的崇拜,东来利用了朱波对儿子的父爱,阿峻利用了自己对一个车手的敬重……

手起刀落是对梁子,这是他王建凯的自傲所在,染血杀人他都不在乎,只要是对家,他十一岁的时候就认定了自己的命是两位哥哥的,可是对身边人,为什么连最起码的原则都没有了?

他想起了虎子,入帮第一次喝兄弟酒,他死活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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