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腿累折了,落哥才驾到!啊?”也听不出韩奕是打趣还是生气,王建凯脸一红。韩奕轻夹两腿,马儿四蹄轻抬哒哒哒的慢跑起来,王建凯加快脚步跟上,说道:“呃,起来晚了。奕哥别生气。”
“呵呵……”韩奕只笑不接茬,腿上再一加力马儿跑的快起来。王建凯跟了几步只好停下,却不想韩奕沉声一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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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跑的不紧不慢,既不把王建落甩掉,也不容他有半分懒可以偷,这当然不是马儿的水平,韩奕有意让王建凯吃几口土沫子的意图也实在太明显了。
王建凯跟在马屁股后面不遗余力的追赶,他深知这样的小菜一定预示着正餐的豪华,在被土沫子呛得咳嗽不停的间隙里,他奋力回忆这些日子以来自己有什么丰功伟绩值得奕哥一大清早带他溜马场。
荀渐跟他的雪儿飞驰而过,越过几个马位的距离才一勒缰绳驳转马头。雪儿前蹄小腾空,嘶鸣了几声才咔哒咔哒的放缓脚步。他跟韩奕并列起来,两匹马夹着王建凯保持着原先的速度继续前进,马尾巴不是的扫一下王建凯的脸,不好的预感越来愈浓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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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港建设街17号a栋c-11室。
被搞得莫名其妙一头雾水的郝东来斜靠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翻着电视频道,nba联赛的转播结束了,他实在找不出还有什么能看的节目,于是啪的关了电视,开始打量韩蒙。
窝在沙发另一角的韩蒙脸色透白,湿湿漉漉的碎发凌乱不堪,半遮着额头跟眼睛,他右手抱着左手左手上的纱布隐隐的渗出血来,翻在下面的右手背上接着针管。
郝东来下意识的看看液体,已经不滴了。
“喂,”他喊了他一声,“针!”韩蒙没反应,神魂出窍般继续发呆。郝东来起身过去抓起他的手翻过来看,回血已经凝固,手背肿起了老高。
他这一抓才把韩蒙的魂儿请回来,他“嘶嘶”呵着气,试图抽回收的努力并未成功。“操,你傻子。回血了自己不道?”
郝东来把枕头拔出来,边说边麻利的又拿了一套注射针管接药、排空……
韩蒙看看自己的右手,肿的小面包似地,这才觉出胀胀的有些疼。他茫然的看着比护士动作还娴熟的郝东来,任由他再次拿起自己的手,向上找血管,扎止血带、消毒、摸血管、入针、松止血带、调整滴速、固定针管……
“别再窝着了,这药不便宜。”郝东来放下他的手,摸起茶几上的烟抽出来一只,他向韩蒙示意是否也来一只?韩蒙摇摇头,眼睛里有了一丝活气。
郝东来叼着烟又去厨房一阵搜刮,掐着几罐啤酒再次回到客厅,这才说:“叫什么?”
“韩蒙。”韩蒙的眼睛追着郝东来,看他眯眼歪头避开升腾的烟圈,啪的打开一桶啤酒,墩在自己的面前,“额,我不喝。”
“不喝放那!”郝东来又开了一罐,咚咚咚的灌了两口,继续说:“多大了?”
“十七。”
“操,又他妈一小猴崽子。”
“不是猴,我属鸡的……”韩蒙说完就知道自己傻了。他晕,他头疼!他不光头疼,他浑身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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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圈,一千八百米。这个距离对于王建凯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是跟马在一起,即使它们只是惬意的咔哒咔哒,他也有点吃不消了。
当然,韩奕是不会让“落哥”在马场出丑的。他是时候的叫住马儿,跳下来,缰绳扔给王建落可马鞭却还握在手里。荀渐也跳下马,牵着雪儿跟王建凯走在一起。
王建凯喘着粗气,抬手接过雪儿的缰绳,顺便瞄了瞄荀渐的脸色,比铁青好一点。他小声叫:“二哥?”荀渐摘掉骑士帽,抓抓头发拢的蓬松起来,却并没有跟他对视,只是努了努嘴示意他赶紧送大黑跟雪儿回马舍。
揣着一路狐疑,当王建凯安顿好两匹马回到贵宾室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唐旺。“操”他暗骂一声,已然猜到奕哥是为什么事练他了。
有座,他没坐。在荀渐旁边站了,不失礼貌的叫声“唐老板好。”
唐旺乜斜着王建凯,并未接声,继续跟韩奕把没扯完的闲话说完。韩奕听的哈哈大笑,笑声里透着冷森森的寒气,王建凯下意识的攥紧右手,捏掉手心里出的汗。
唐旺的闲话扯清了,韩奕这才冲王建凯说到:“上周六的比赛,是做出来的?”
“……是。”王建凯略略沉吟之后就肯定的回答,他根本不用想也知道这个时候最好别再隐瞒,韩奕过问的绝对不会是小事。
“除了没有知会唐老板一声,还放了多少人的鸽子?”韩奕面无表情,继续发问。
王建凯深吸口气,回答:“那天不是周赛、季赛,以为临时的没有什么客人关注,所以……”
“我让你解释了吗?”
“没。”王建凯已经感觉到莫名的压迫感正在向周身袭来,他当然知道赛车是绝对不允许结帮做结果的,那天之所以敲定了几辆车夹击某方,让不起眼的小车队获胜,倒不是要赢钱,而是想示威。不凑巧的是他们这一弄,唐旺真是折了不少银子进去。
王建凯的眉拧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