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说脏话。”项清春敲了下她的脑袋。
温彦平嘀咕一声,又开始说起夏家母女俩的事情,及她怎么整她们的过程。这些话她可不敢和旁人说,只有狐狸精这种一肚子坏水的人她才敢和他说,因为这种人只要不踩到他的底线,触犯到他的利益,根本不会理会旁人倒霉与否,云淡风清得很。
项清春听着她活灵活现地讲叙她怎么恶整那母女俩,不禁露出淡淡的笑意。虽然都是小孩子家的恶作剧,但这小孩的凶残不解释,项清春自己还曾被她恶整得失控揍她屁股一顿,可想而知这小孩有多难缠。
到了偏厅,温彦平问了仆人,知道如翠带着三胞胎在花厅里玩,又带着他往花厅行去。
如翠正和丫环一起扶着三胞胎教他们走路,见到项清春过来,赶紧让人上茶点。
项清春恭敬地给如翠行礼后,方上前抱起朝他飞快爬来的阿雪,心中有些柔软。
对于长相相似的三胞胎,项清春只过触过几次便能认出他们了,从来没有弄混过,特别是活泼过头的阿雪,从来不认生,只要有客人来家里,都会噌噌噌地爬过去攀着人家的身体站起身来,让客人与他玩儿。所以三胞胎中的阿雪在众人心里,是最得人心的。长长和贵贵一个老成持重,一个文静秀气,倒显得比较安静,也衬得阿雪的活泼过头了。
项清春陪阿雪玩了一会儿,对如翠说道:“十七号便是三胞胎的抓周日了,师母若有什么需要吩咐清春做的,尽管吩咐。”
如翠噗地笑了声,说道:“到时你将自己带来观礼就行了,其他的哪里需要你们做。”
温彦平龇着牙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狐狸精你不必太热情,会让我觉得你不怀好意。”
青筋在少年的额际突突地跳动着,项清春努力按耐下暴怒的冲动,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和这小孩有杀子夺妻之仇,这辈子才会互看不顺眼。
这时,如翠对着三胞胎叹气,说道:“不知道三胞胎抓周时,温大人能不能回来。”
温良一去便是三个多月,除了偶有信件回来,也不知归期,不可否认的是,如翠十分想念他,他们成亲两年多来,还是第一次这般长时间的分离。
项清春眯起眼睛,安慰道:“听说江南的疫情已经控制住了,相信先生很快就会回来的。”
如翠点点头,也只能将之当成一种安慰了。不管怎么说,三胞胎抓周的日子十分重大,如翠也是希望温良能参与。
正说着话,外头响起一阵喧哗声,如翠皱起眉头正欲让青衣去瞧瞧情况时,便见到夏婶娘拖着夏香茹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看到扶着阿雪教他走路的项清春,眼睛一亮,一屁股将后头正欲上前准备将她拉住的嬷嬷撞飞,腆着脸凑了过来。
“这位公子,不知道您怎么称呼?我是温良大人的婶娘,这是我女儿,名叫香……”
“娘!”夏香茹到底知道羞耻,听到娘亲就要将她的闺名说予个外男听,顿时急得叫了起来。
“死丫头,别吵!”夏婶娘低声斥了女儿一声,又热情地开始对着项清春巴拉巴拉地说起来,完全是自说自话,喋喋不休,根本无视了少年冷淡中暗含忍耐的神色。
屋子里的人神色十分不好,夏婶娘一副乡下妇人没见识的表现,没有丝毫的礼仪可言,在场的人何时见过这种人,皆感觉到十分的丢脸,这丢脸都丢到外人面前了,若不是这夏婶娘算是如翠的长辈,那些嬷嬷何以会怕拉扯间将她伤了让如翠不好做人?温彦平狠狠地剜向门口那群嬷嬷,竟然没有将她拦住,都是吃干饭的么?
夏婶娘一张嘴上下磕巴,不歇一口气,唾沫横飞,连活泼的阿雪都被她弄得往项清春怀里钻去。若不是怀里还抱着个孩子,项清春几乎忍不住拂袖而去,同时也对温彦平口中讨厌的老太婆有了一定的认识。
虽然看项清春吃憋很高兴,但温彦平觉得夏家母女此翻闯进来的行为完全是丢如翠的脸面,连温府的面子也会受到影响,顿时也坐不住了,悄悄地伸出脚……
正准备将女儿推到项清春面前的夏婶娘突然哎哟叫了一声,脚上一拐,整个人往前趴去,连同被她拽着的夏香茹也一样被拽着往前扑。
如翠和项清春反应极快地一人抱着一只小包子往后退,于是两人齐刷刷地看着在众人面前五体投地状。
“……”
众人瞪眼一会儿后,如翠当机立断道:“哎呀,婶娘你没有受伤吧?你们还不快点将婶娘送回屋子里去?顺便找个大夫过来瞧瞧婶娘伤着哪里了,开几副药给婶娘调理□子,可不要落下病根了。”
听到如翠的话,门边的一群嬷嬷们扑了过来,七手八脚地将彪悍的婶娘抓了起来,不给她出声的机会,堵着嘴架着她往外而去。至于娇娇怯怯的香茹少女,满脸羞愤,不用人说什么,早就羞得掩面飞奔而去。
世界终于清净了。
项清春暗暗抹了下汗,这等粗鄙的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