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很少有姑娘对西服有抵抗力,更何况,还是一名个高脸好气质卓著的男人穿西装!
给不给人活路了?秦珊完全不能免疫。
她特希望,奥兰多要是没这么帅就好了,不然她也不会老忍不住,偷偷摸摸把余光往他脸蛋和身体上招呼。
“奥兰多,能不能背对着我看报纸?或者吃完饭就离开!”她终于忍不住了。
对面的金发男人扬起一双纯粹的蓝眼睛:“嗯?”
——你太丑(帅)了,我没办法安心静心全心用早茶←她想这样回答,但时间过去整整一分钟,她都吐露不出这样违背良心的话语。
秦珊放弃,找别的理由:“你个子太高了,矗在这当光线,影响点心的光泽和色彩,会让我食欲衰退。”
呵,她在料理方面真是亘古不变的完美主义,奥兰多交叠起报纸,纸张摩擦出细微的声响,他从椅子上站起身,平静开口:“你慢慢吃,我出去了。”
男人走到玄关处,换鞋。
秦珊这时才敢大大方方看他背影,其实她挺好奇奥兰多每天出去干嘛的,但她绝对不会问,尽力压抑住自己对男人的好奇心。
她应该反感他。
12:15.p
有点饿的秦珊去冰箱翻零食。
随即就听见公寓的密码锁被人从门外按开,一只修长的手臂探进门内的墙面,紧接着臂膀的主人才完全进入。
秦珊赶紧把冰箱门带上,一屁股坐到餐桌椅,装从容地拽出长玻璃瓶里的海芋花,再塞回,再拽出。
她斜了眼奥兰多,他另一只手里正拎着一袋打包的午饭。
金发男人换好拖鞋,径直走到餐桌前,将那袋吃的往桌面随意一丢,就转身离开,沿着走道往卧室方向走……嗯,回房午休。
秦珊一只一只取出袋子里的透明包装盒,所有的菜,她都能一秒念出名字。
奥兰多每天带回来的午饭,大多数都是中餐,三菜一汤的固定搭配,像是……为了配合中国人的口味。
但他从不主动和秦珊讲话。
有一种……宠溺的冷暴力。
谁能把“宠溺”和“冷暴力”联系在一块呢,这明明是两个词,但奥兰多偏能做到。
明明很关怀你,却傲娇高冷之极。
18:30.p
秦珊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发现奥兰多已经窝在沙发里看电视了。
观看的是她洗澡之前定格的频道——正在播放一部热播长达二十多年的英国知名肥皂剧。
秦珊在顾医生家过日子的时候,她能节省就节省。但跟奥兰多在一块,她会把被禁足的情绪全部宣泄在对水电的铺张浪费上。比如开着一夜空调制暖不关,哪怕室外温度高达十几度,哪怕她早上醒来嘴唇崩裂口腔干燥简直要上火。
同样的,她去别的房间活动,也会嚣张地亮着客厅里所有灯,连小夜灯都不放过;洗澡的话,当然更不会关电视机。
这样过去几天,秦珊意识到一件事,她住的地方其实是个公寓式酒店,而不是真·商品房。所以,不论她用多少度电多少度水,奥兰多支付的入住费用都一样。
蠢死了的报复方法。
——不管,反正能心理平衡一点舒爽一点就行。
而此时此刻,她能清晰看到,男人看向荧幕上泡沫剧的神色,深刻诠释着无聊,无聊,脑残,脑残的意味。可他依旧没有选择跳到别的台,茶几上的黑色遥控器,还斜放在同一位置,动都不曾动过。
秦珊把湿漉漉的头发擦干到不滴水的程度,而后慢悠悠走到沙发边,一下陷进柔软的靠垫。
奥兰多不瞥她一眼。
秦珊拉过遥控器,握回自己手里,然后,开始,噼噼啪啪,疯狂调台——液晶屏上,每个画面停留的时间,绝不超过0.5秒。
挑衅,赤|裸裸的挑衅。
四肢横趴在地毯上,同样在看电视的大黑狗见状,不由回过大脑袋,耷拉着耳朵,注视秦珊。
秦珊和它对视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在它湿润而金纯的眸子里,瞥见了一滴……极其可疑的情绪,仔细辨认一下的话,那滴情绪的名字,大概是叫,同情……
等等,为什么一只宠物狗要对我投来同情的眼神?秦珊揉了揉眼,想再确定一下的时候,大狗已经转回头,一动不动。
嗯,一定是错觉。
秦珊接着不要脸的疯狂换台,金发男人总算看不下去了,离开沙发。走进书房,带上门,完全阻隔掉外面的世界。
胜利,秦珊回到肥皂剧画面,暗暗在心底比划出一个v。
22:35.p
秦珊钻进被窝,侧卧,打算睡觉。
奥兰多再一次例行来说晚安,只不过那天早上被秦珊当面喷过后,他就不会再偷偷过来了,而是直接掖开门,放进半个身体,同她说晚安。
音色清清冷冷的,机器人一样无感情。
说完就直接关上门离开。
秦珊在这里待上快半个月了,其间有好几天,她和奥兰多两个人,整整二十四小时也就说过这一句话——
“晚安”。
雷打不动的晚安。
谁都无法预料,明早太阳会不会照常升起,每晚一句晚安,那是对你所在意之人的,最简单也最可贵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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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过去了足足二十天。
第二十一天起床,秦珊一如往常地顶着乱毛脑袋,惺忪着眼晃到卫生间。
但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