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自己走,还是我抱你走?选!”
“成泽傲,我没功夫跟你闹,请你出去。”她闭上眼睛,不想看他,脸也侧过去。
身体骤然悬空,敏感的神经立刻收紧,眼睛倏然睁开,入目的是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脸,以及气势汹汹的视线。若是放在平时,他一准又和她斗的你死我活,可现在她的身体不允许,所以只能任由她无力地拍打,径直向外走去。
现在正是下午五六点钟,医院人来人往,她这副样子出去,还不要被人笑死?再说,刚才她让高军出去找赵亮的下落,没准儿一会儿就能碰上。她才坐上黑鹰会老大的位置,就和凯拉的主子搞暧昧不清的关系,那以后黑鹰会的兄弟谁还信她服她?相信要不了多久,黑鹰会被凯拉吞并的传言,可能就此就要传开了。
“成泽傲,你先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意识到反抗无效,她只能服软,对于这个男人的脾气,她早就摸的一清二楚,只要顺着他,一切都好说话。
男人果然停住脚,轻轻放她下来,她的身体又变轻了很多,像一团棉花,没有一丁点儿重量。
男人抿着唇,大手依然覆在她的腰上,那虚弱不堪的身体,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倒下。感觉到脚尖着地,脑门就像充血一样,瞬间一阵眩晕,胃里的不适顿时袭来,快速漫延至四肢百骸,她倒在床上又一阵干呕。
“妈的!什么狗屁医生,治了一个月了还治成这样!老子现在就让人把这医院给砸了!”
成泽傲低咒一声,这次不再任由她反抗了,而是直接抱在怀里向外走去。
害怕别人异样的眼光,她把脸深埋在男人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薄荷香味儿,竟然觉得胃里舒适了很多。于是她小猫一样地蹭了几下,男人性感的唇线微勾,满意地抱着她,将她塞进自己的座驾。
还好没有看见高军,否则又不知要惹出多少麻烦来。按说黑鹰会的老大,就算是死,也不该由凯拉的人出面。朝阳想着,自己突然在医院消失,怎么着也该通知一下高军,可,原因呢?怎么说?他若问起自己去了哪里,她要如何回答?
头疼地皱着眉,既然难以回答,那就暂时先不说了,等成泽傲闹够了,或走开的时候,她再逃出来,到时候再随便编个谎,说回家有事儿等等,蒙混过关。
可事情远没她想的那么简单,车子停在了司徒莫的私人医院门口,成泽傲毫不费劲儿地将她抱在怀里,经过长廊走进电梯,一路到达五楼,竟然到了上次他住的那个病房里,然后轻轻将她放在床上。
司徒莫已经守在了里面,原本的笑容在看见女孩惨白的小脸时,竟也微微地收敛了很多。他对她细细地检查一翻,随后扭头看向一旁焦急等待结果的男人,说道,“泽,我们出去说。”
“等一下,”虚弱地抬眼看着他,两瓣粉唇有些干涸,但尽管如此,眼神却很坚定,“我是病人,有知情权。就在这儿说。”
司徒莫看了一眼身边的正主儿,见他点头,这才缓缓说道,“是心病,如果调理不好的话,以后可能后留下后遗症。再者,如果你再不好好吃饭的话,胃部可能会出现严重的胃溃疡,到时候只怕还要动刀子。”
成泽傲挑着眉,似乎不大相信,“心病?”
“嗯。而且很严重,必须看心理医生。”
“我不看!我没病!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明白。”
成泽傲顿时火冒三丈,但看着她消瘦的小脸,心底又忍不住心疼起来,语气也不由地放柔,“丫头,咱们乖乖治病,好好听医生的话,好不好?”
司徒莫差点被恶心到吐,浑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从认识成泽傲到现在,还从没见过他这样对一个女人说过话,那种放低身段,几近于讨好的语气,倘若被赫连畅那斯听见,一准说他中风了。
“我不看,我没病。”
什么病都可以接受,唯独这心病让人难以接受,看心理医生的病人,一般会被别人看成第三类人群,她怎么都接受不了。
男人脸色一沉,浑身的冷然气息四处漫延,司徒莫见状,赶紧离开,以防连累到自己,这斯发飙的时候是不分人的。
就在他准备发火的时候,手机却响了起来。他接通电话,冷声说道,“说!”
那头的阿桑,耳膜被震的嗡嗡响,不知道谁又惹到他了。
朝阳闭着眼,侧身不想看他,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只见男人忽然冷笑起来,一双锐眸死死盯住她紧闭的双眼,“丫头,你猜我接到了谁的电话?”
她不吱声,对于这个问题丝毫不感兴趣,他接谁的电话,跟她有毛关系。
成泽傲似乎早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并不等她说话,就直接自问自答,“是阿桑的,他说黑鹰会有个叫…赵亮的,在凯拉闹事儿,问我怎么处治。”
他故意说的玄乎,有意调她味口,朝阳陡然睁开眼,身体半坐起来,“他在你那儿?”
“没错!”成泽傲就势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笑容可掬地对上她清亮的双眸,“他喝醉后来凯拉闹事,现在正在送往派出所的路上。”
“不要!不要送他去,成泽傲,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他也是因为陈健突然去世才心情不好,你放了他。”
也不知道是因为体虚还是什么,她说话特没底气,倘若让成泽傲知道上午赵亮有意为难她,估计这个男人会二话不说就把他丢进派出所,然后再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