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话说听说母亲这个计划的萧惠,当时就惊出一身冷汗出来:大秦国力正盛没错,但有南北夹击也就够受的了,再加上个萧烈与顾晟在这会儿内斗……事态极易失控,万一事发,连继父出面都保不住母亲!

毕竟是亲生母子,萧惠也没什么好隐瞒,把自己的想法给安夫人细细一说,安夫人脸也白了。

萧惠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母亲,谁给您出的主意?”

潜移默化,明里暗里于公于私双管齐下的那位幕僚——若是没有苏桓,萧惠的继父八成就是这位仁兄了。当晚就被发现在书房中自尽身亡……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剩余的线索全指向了谢家,确切的说,是二皇子妃。

不仅是安夫人自己,连萧惠也出动了自己经营了许多年,从没现于众人眼前的秘密力量,分成数路去阻截安夫人之前那些前去执行命令的人手。

听令于安夫人的那些探子果然及时收手,但是……总有故意不听话的人在。

于是镇南王顾晟在从边关大营兴冲冲地返回南安,专门去参观、检验儿媳妇闪闪的新成果的时候,遇了袭……王爷已经有很多年没遇见这么上不得台面的暗杀了。

而且他身上什么事儿都没有,但脸上可真挂不住了:那刺客都没摸到王爷中军跟前,就死的死,捉的捉了。

王爷身边幕僚刑讯逼供也是大秦一流水平,就像陛下总会安插些人放在这个弟弟身边一样,王爷手边也有认得东西长探子,更是知悉其内部派系的牛人。

王爷当即下令,疾驰百里,气势汹汹地杀尽南安城,并包围了南安,以及南安周边所有的东厂联络处——一个不落。

这个过程自然不会太和平,不仅见了血还出了人命,这个时候坐镇南安,主管两江~军~政的总督赵安舜,也就是太子妃的亲爹如何能闷头装死?只得点将带兵出面阻拦王爷。

赵安舜一直不愿和顾晟有任何正面冲突,多年以来更是谦让为先:陛下派他来正是因为此人老成持重,又能长袖善舞,不肯争那一时之气,但这回他无论如何不能让王爷彻底把东厂给铲平了啊!

王爷还真的答应了,但是他要安夫人出来谢罪:王爷当时可连~贱~妇儿子都骂出来了。

安夫人和东厂的探子们被堵个严严实实,外面剑拔弩张和字字句句都看在、听在耳里,她倒是理了理衣裳,就迈步出门,欲要给王爷一个交代。

事到如今,后悔也没用。只希望以性命平息镇南王怒气,不要再连累到儿女,至于丈夫苏桓她倒不担心——萧懿和金璨都是很有人情味儿,还很护短的人。

她的属下百般劝阻都不顶用,再说这等局面安夫人不露面,她以后也再难做人。她自东厂联络处的大门中坦然走出,先向顾晟与赵安舜分别施礼,然后就是“叮”的一声,脚边多了柄闪烁着寒光的长剑。

安夫人竟还笑得出来:自己这一生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她刚要开口“谢个恩”,就听人群外一声清晰的呼唤,“父王,您怎么也来了?”

这是金璨的声音。

安夫人倒真没想到这位会出头当救兵,她以为会是三皇子顾澈出面呢。

却说这些日子顾沛一直跟着父亲学习掌兵之道,而父亲“遇袭”时还就在他身边,知道事情恐怕不好收场:安夫人算个屁,但这件事说什么不能成为父王与陛下撕破脸的导火索……

导火索这词儿他还是跟嫂子金璨学的:火花顺着长长的绳子烧下去,然后便是地动山摇,震耳欲聋,烟尘与石块齐飞……若是陛下与王爷这兄弟俩决裂,大秦整片山河也必是“地动山摇”!

于是这个颇有急智的小伙子也不敢太明目张胆地搬救兵,考虑到东西厂不仅经常配合,还互为监督,他瞧瞧给个酒友送了消息:这位酒友乃是西厂派驻在大军中的监军之一。

要知道西厂南方部常年在叶灵的掌控之下,而叶灵还是个众所周知的君子,所以整体而言西厂人行事都挺稳重有分寸……因此这位酒友做了这么多年监军,啥事都没有,王爷看出他是个明白人,都没为难过他,比起他那些东厂同僚们可是~自~由了太多。

虽然叶灵已经离开了西厂,但是跟这位人见人爱的“老~领~导”私下里联络努力一下还是做得到的。

得到消息的叶灵,直奔金璨的办公室,把她每日一次的“训诫~调~教”三皇子都打断了。

三皇子顾澈听说了原委,果然就愁上了,“这……王叔的怒火可不好平息……”

金璨已经披上了衣服,“你别去了,不然非火上浇油了不可。我去找涵涵搭把手,不知道大哥到了没?”

安夫人小命算屁,伤了陛下的颜面可怎么下台哟!这至尊兄弟俩相爱相杀,她这科研还搞不搞了?!

却说金璨出门直奔顾涵同在郊外的大营,没什么什么功夫便拉上了丈夫顾涵,夫妻俩一路都在商量怎么拉住王爷,叶灵也在出谋划策——哪怕是暂时的呢。任何矛盾只要没当众撕破脸,就有挽救的余地。

结果夫妻俩匆匆赶到,还好王爷还没大开杀戒,安夫人也还没来得及抹脖子……

王爷的亲卫副统领见到这夫妻俩,压根不用说什么,自动带人让路,顾涵与金璨穿过精锐骑兵组成的厚实人墙,就见高高在上的镇南王顾晟正盯着总督赵安舜,而安夫人脚边就是一把长剑。

这才有了金璨一嗓子。之所以是她开口,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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