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脸色黑到不能再黑的冥户亮同学说,‘迹部部长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家。’,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的,按照我的记忆应该是…嗯~断断续续然后就变成惯例了诶~
放学后到真正回家这段时间,基本上不是被拎到社办就是俱乐部,总之每次都必须和迹部景吾厮混…我个人表示这发展很神奇。
咦?你们问为什么不反抗————因为我懒。
反正没别的事干,回家也是宅着,至于灾难高发性…这么说吧~经过反复试验,我发现只要不是和某某单独相处,安全系数还是有保障的。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八字不合’,又或者我跟某某,两人生辰八字很奇妙的,只要碰在一起就有血光之灾?
真相如何无从考证,反正就这样,死的又不是我,?╯▽╰)╭。
下午放课后属于各社团训练时间,网球部也不例外;冥户亮将我扔到空无一人的正选休息室他自己就溜之大吉,据说是去更换衣物,然后开始艰苦卓绝的训练。
我把自己窝在近些天熟悉的角落沙发里,百般无聊地扒拉着扶手上的钩花————迹部景吾说了,只要我安分守己,奖励很优厚的哦~
包括中午不舒服的时候不知扔哪里去的各种心爱之物,都算是贡品。
所以说,如此那啥的条件果然极大满足我小市民的虚荣心啊喂!至于…最近越发崩掉的迹部大爷人设,呃~可以忽略。
………
休息室落地窗外投进来的日光渐渐西斜,外面传来的杂乱声响也趋于热烈。
我侧耳聆听许久,从其间分辨出物体击打与弹跳的频率,以及高速运转划破空气的风声,响彻云霄的女孩子的欢呼,最后是模糊不清的,来自谁的宣言。
翻个身面朝天花板躺平,我抽着嘴角,自言自语,“啊啊~又来了,那什么‘一手指天衣服落地’的标准动作…”
听声音也知道是那谁谁谁正在卖萌。
此起彼伏的欢呼如潮水般一浪高过一浪,我再次翻过身,攥过垫子把脸埋进去,掩住险险扭曲掉的五官。
又过了好一会儿,等到外面的骚乱略略平息,方才被掩盖的异响变得清晰起来,来自角落的,我的电话铃声。
从拿来当做铃声的歌曲听上去,它已经响很久了,谁啊?真是锲而不舍。
放开垫子,我爬起身,摇椅晃走到的位置,弯腰摸出手机,定睛一看,然后一愣。
陌生号码?
盯着不断闪烁的屏幕,犹豫了一会儿,方才按下接听键,把话筒靠到耳边。
“哪位?”
话筒那头沉默几秒钟,忽的暴喝出声,“你这混蛋女人!居然让本大爷等这么久?”
哈?一个没留神险险被怒吼贯穿耳膜的我觉得头晕目眩,“你…谁啊?”
这声音…把电话从耳边拉开,我揉了揉耳朵,眼冒金星,随后,另一端的怒火尖锐到几乎透过网络焚烧而至。
“装傻吗?!”
………
我说…我默默盯住拿在手里的电话,眼角不断抽搐,打电话来的人正以精彩绝伦、无法一一叙述的词汇阐述着愤怒,听得人更是云里雾里。
半晌,我才终于从夹杂斥骂、讽刺、暴怒等负面情绪的言语中拣出零零碎碎的信息,当把它们拼凑起来细细理解完毕,我眯了眯眼睛,顿时被撩起好奇心。
来电之人真真是出乎意料诶~
许是一直没等到我的回应,话筒那端的怒骂声终究平息下来,又等了一会儿我才把再次把电话靠到耳边,清清嗓子,用很平淡的语气问道,“道明寺…司?”
“我被老师留下来了,实在是抱歉,我立刻赶过去…可以吗?”
如果你不介意我据说迟到半个多小时…
“作为赔礼,我们改在xx酒店见面好吗?”
随口报出手上持有贵宾卡的,迹部景吾家经营的那处酒店名称,我对着空气挑了挑眉,实在止不住内心蜂拥而至的满满好奇。
道明寺司那里停顿片刻,之后又传来一阵细微混乱,等到电话里再次传来声音,对象却是换了人,一个更为沉稳的声音,身份嘛~
“你还在学校,阿司可以过去接你哦~方便吗?”尾音略略挑高,含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深长。
“没什么不方便的,那么…我恭候大驾。”我用最高级的温良贤淑的语气回答,说完之后电话就被对方挂断。
握着电话的手垂落身侧,我抬头盯着天花板,眨巴眨巴眼睛,又眨巴眨巴眼睛,咧开嘴角,笑得异常狞恶。
话说…我真的真的很好奇啊喂!
究竟是谁弄这么一出,以我的名义约会道明寺司的戏码。
想当然的,电话里的道明寺司不太可能是脑子坏掉出现幻觉,而且他言之凿凿持有三条樱子的亲笔情书…还有,他能打通我的手机。
我不记得自己现在还和英德有关联。
也就是说…有谁越俎代庖清算起三条樱子的旧情债吗?
呵呵~呵呵呵~
………
把,随即提起带子往背后一甩,我迈着欢快的步伐朝门口奔过去。
一手搭上门把,还没来得及用力它已然自动自发往下沉,我一个怔忡,电光火石间反应过来,脚下往后撤了半步,门扉随即开启,外面那人露出身形。
许是料不到有人几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