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个兵崽子这么大意!老子不是说了劫银时不得带军备嘛!”筆趣庫
李将军暴跳如雷。
只劫回两成赔银不说,而且还暴露了!
此次回返,大王如何能饶他?
李将军这回不止是怒火中烧,额上更是涔出了冷汗。
“不可能!”军师董敛断然道:“出行时,我特地命武备长检查过各士兵所带的武备,不可能会出现这种纰漏。”
李将军怒气微顿:“董军师什么意思?”
董敛沉声道:“前一伙山匪嫁祸!”
“现在怎么办?”李将军拍腿,咬牙切齿道。
“杀!”
“什么?”
“这刀算是坐实此事是主公做的了,不能让那齐五子和胡来使带回去!”
“杀了他们?”李将军面露怪色:“那齐五子深得齐雅喜爱,他们要是死在这里,齐雅岂会善罢甘休?”
“这都不是赔银的事了,这是要结死仇啊?”
董敛:“”
董敛无语半晌后,方调整好心态开口道:“将军,敛的意思是,趁现在齐雅那方失了赔银,齐五子与胡书都有受伤,军中正乱着”
“杀了最初发现蛮族军刀的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换一把军刀。”
李将军闻言,立即转头看向来报的小兵:“发现军刀的人,已经把那柄军刀呈给齐五子与胡书了?”
来报的小兵快声回道:“尚未!齐五子与那胡来使现在在丕县县衙中安置治伤,我们的人一直监视着他们,发现此事,立即就报上来了。”
“他们军中的百长收拾完战场,正带着那刀在去往县衙的路上!”
李将军大喜:“哈哈!好!把接触过这刀的人都杀了!把刀换成普通的刀!”
“不可!此刀被发现后,那军中一定有不少人粗打眼看过,就是蛮族军中用刀,不可换普通刀!”
李将军:“那怎么办?这么说来杀了那发现蛮族军刀的人也无用啊!”
董敛:“怎会无用?就那人仔细看了刀!”
李将军不解,面露不耐之色:“还请军师明言,勿要再故弄玄虚。”
董敛:“换一把外形酷似蛮族军刀,却在细节处不同的刀。”
李将军这回懂了,哈哈大笑道:“妙!如此,倒坐实他人仿制我方军刀,嫁祸于我军的事了!”
“哈哈哈!一举两得!”
“董军师高明!”
董敛垂眸自谦道:“当不得将军此赞!”
“当得!当得!化危为利!董军师真乃一等一的聪明人!”
此事办的好了,可完全将他们这方摘出此事,也算补漏了。
返回盛京复命时,主公也不至于狠罚他。
李将军大赞完董敛,抬步便出了营帐,为防再出差错,亲自去办此事。
苍州,东涌郡与州城交界处。
林间清幽,山风徐徐。
林知皇横过一片繁茂的树林,在山溪间看到了随边弘正在垂钓的背影,缓缓地轻叹了一口气。
“主公,铃去唤人?”护卫在林知皇身侧的花铃见她止步,问道。
林知皇摇头,摆手让花铃留在原地守候,而后向正在垂钓的随边弘走去。
“聪渊,你竟是为了躲本王,谎称亲探周围地势,避至了这里。”
林知皇身边跟了不少青雁军护卫,早在她来前,随边弘就察觉到了周围林间动静,知是她要来了,这会听到她的声音,一点都不意外。
“边弘已经探完了地势,来此垂钓,只为静思。”
林知皇随意的在随边弘身边坐下:“思出什么来了没有?”
“您的计划,边弘不同意。”
林知皇本是想借着闲聊的机会,再试着说服的,没想到迎头就被随边弘终止了话题。
林知皇哭笑不得道:“聪渊,你可真难被说服。”
随边弘看着飘在水面上的鱼线,目不斜视道:“事关主公安危,边弘不可能被说服。”
“前两日我们也一同见了喻三族老,他言取蛊后,本王最多昏睡二十日便可醒来,你们率军先行,本王原地解蛊后,再赶路追上你们,多好?”筆趣庫
“边弘不觉得哪里好。行李代桃僵之策,您身边必不会留太多人,一旦您的留于此地解蛊的事被泄露,后果不堪设想。”
“本王已将要随军解蛊的消息,命人不留痕迹地透给了那潜伏在张缘继身边的清平道道徒。”
随边弘听得此言,正握着鱼竿的手一震,豁然转头看向林知皇:“主公,您!”
林知皇:“所以,本王现在随军解蛊这条路已被堵死,清平道的人,必会来阻扰。”
清平道的人得到这消息,处心积虑去暗刺掌军前攻的“权王”,她留于原地安静解完蛊后再追上前军,完美。
“聪渊,明日就要拔营前攻了,‘今日’本王已经身体微有抱恙,将兵权暂时交于了瞭望。”
“本王是见完了瞭望,才过来寻你的。”
是的,林知皇已经安排好了未来一月,不会常见帐下诸位心腹之臣的理由了。
尽管如此,行军期间,为了保证绝对不穿帮,在这段有他人替代她的时间内,还是需要有一人在其中周全的。
随边弘朱色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隐怒道:“主公既然已经都安排好了,又何必再多跑一趟来说服边弘?”
林知皇软言道:“聪渊,本王需要你。”
随边弘侧首轻哼了一声:“主公无所不能,岂会需要边弘?不若一开始也瞒着边弘,直接一意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