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官田的水车安装完成。
该水车高约十米,由一根长五米,口径半米的车轴支撑着二十四根木辐条,呈放射状向四周展开。
每根辐条的顶端都带着一个刮板和水斗。
刮板刮水,水斗装水。
河水冲来,借着水势缓缓转动着十多吨重的水车,一个个水斗装满了河水被逐级提升上去。
临顶,水斗又自然倾斜,将水注入渡槽,流到灌溉的农田里。
“成功了!”王题见到这幅景象,满面红光,兴奋不已。
“云林,做的不错!”林知皇也很是兴奋,抚掌朗声大笑,夸赞道。
温南方亦是面有激动之色,此水车若能普及,明年郐县的产粮之数,预计能提高五成有余。
周围围观的百姓见状纷纷也发出惊呼之声:“这是什么东西?”
“这轮子似的东西轻松的把水引到了高地上啊!”
“有了这东西,高处的地,以后岂不是都不用费力打水浇灌了?”
“看!这东西还能将水打上更高处的地呢,更高处的地也不用荒废,都可以种上粮食啊!”
“神物,此乃神物啊!”
水车安装完毕后,围观的百姓围聚的越来越多,林知皇不得不多派些衙役过来维持治安,怕出现踩踏事件。
百姓们热情不减地聚在一起,兴奋地讨论,他们都是靠地过活的百姓,大部分都是庄稼人,水车一安装完毕,开始运行,便懂了这东西的好处,纷纷激动不已,偶尔说到妙处,还能各抒己见,争论的面红耳赤。
官田外的百姓越聚越多,圈围不断扩大。
百姓们看见水车的作用,无不叹为观止,自发取名叫这马车轮子似的神奇之物,名为——天车。
意为天上送水之车。
天光微亮,朝阳初升。
温南方身着一身黑色的劲袖短袍,正在演武场练剑。
他身形颀长,旋身出剑收剑时,如淡化的黑影,剑势凌厉且轻巧,翻转若花。
温南方练武时未着文士的广袖长袍,而是着一身贴身的黑色练武短打,又是另外一番风味的俊逸。显得英挺非常,武气更重。
温南方肩臂宽厚,腰窄有力,舞剑刺挑中,隐隐可见衣裳下紧实的肌肉线条。
动作真是流畅啊,这幅舞剑雪景图,让整个演武场都亮堂起来,充斥了满满的荷尔蒙气息。
林知皇披着狐裘大氅,站在远处,看到此景,深深的叹了口气。
唉,如此绝世美男,竟然是她的下属。可惜,可惜!
在林知皇眼里下属就是下属,再不会是其他,林知皇作为主公,要以身作则,还是很有职业操守的,从不乱搞‘公司’男女关系。
不然以后两人协同处理事情时,若带上了私人情绪,那事情就是想办好也办不好了,什么对事不对人,对上那人是你爱的人看看,这话都是忽悠给听的。
更重要的一点是,她毕竟是异性主公,若和下属产生其他关系,今后若是事成,成为一方诸侯,两方都会陷入舆论漩涡,成为他方对手攻讦的薄弱点,她的其他下属也会受到恶意揣测。
上位者还好,主要是这下位者,其他人看待他,更不会有高的评价,必定负面缠身,无论他的能力有多强,为拿下如今所拥有的势力,做出了多少贡献,才爬得如今位子,别人都不会认为是凭本事他努力所得,只会恶意揣测他是靠牺牲色相上位的,为人所不耻。
爱一人,便不会在明知会伤害对方的情况下,做伤害他之事。爱一个人,是为了共进,而不是共退。
温南方的定位是下属,就只能是下属。
不然就是害人害己,这种事情林知皇绝对不会做。
真的是惋惜啊,好生可惜温南方这一副,能让她心动的好样貌了。
林知皇遗憾的摇摇头,太理智也不好,美色当前,理性太重,母单是她没错了。
温南方一套剑法练毕,注意到林知皇也来到了演武场,快步过来,拱手行礼道:“主公。”
“不必多礼。”林知皇连忙扶起温南方。
“主公今日感觉身上可还酸痛?”温南方关切的问道。
“无碍,跟着你练武这段时间,身体貌似已经适应了这种训练,如今酸痛减少很多。聪深,辛苦了,你教的不错,此套功法甚好。”
林知皇褪下大氅,里面此时也是一身短打打扮,显得她愈发纤细瘦弱,温南方几次看了,都大皱其眉,一男子有如此弱柳扶风之姿,难怪当时会被性好男童的卢校尉觊觎。
温南方凝眉,突然出手,一拳向林知皇的面门攻去。
林知皇一愣,大脑还未反应,身体便自然而然的侧身,闪过了这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