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他不是已经被处死了吗?”
被绑住的田集撇嘴道:“我才没有死!可莫要咒我!”
虞沟生回头向林知皇确认,林知皇对她点了点头,然后道:“去看看绵绵是不是到他身上了。”
田集听到林知皇这句话明显慌了神,吴煦一见他这表情还有什么不知道的,直接将他拎起来给虞沟生搜身。
虞沟生也没忘记自己过来是做什么的,懒得与田集这个小孩拌嘴,立即就对他上下一通摸索,最后在田集的鞋子找到了绵绵。
绵绵显然被已有数日没洗澡的田集熏得的不轻,被虞沟生找出来后就挥舞两只触须对虞沟生撒娇。
虞沟生见绵绵如此,哪还忍心责怪它出逃的事,只将它翻过来搓了搓肚皮,不像是惩罚,倒像是安抚了。
田集见虞沟生和他的绵绵玩的这么好,吃醋哼了一声。
“哼什么哼!”吴煦拍了田集脑门一下,疼的田集眼中闪出泪花来。
“殿下,您既然没杀我,想来对我是有安排了,我一定听话,但能不能派个对我好点的人来看着我?”田集抽噎着对能做主的林知皇道。
田集是聪明的,知道和处好关系或是得罪谁都没关系,他的小命只在林知皇的一念之间。
“不能。”
田集耷拉下脑袋。
吴煦问:“本将军对你不好?”
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操练,哪里好?简直是将他往死里练的程度。
田集想到此,突然抬头对林知皇说:“说来您可能不信,但我还是要说。”
林知皇看着虞沟生再想办法将绵绵重新收回鼓囊里,好整以暇静等田集的下文。
田集闭眼大声宣布道:“其实我不是苗杳的儿子!”
林知皇:“”
吴煦:“”
虞沟生惊:“真的?”
吴煦直接又给了田集脑门一下:“我们看着像是?”
田集是因为他乃苗杳的儿子才要被处死的,他若不是田集的儿子,又在与苗杳算是有大仇的情况下,那在林知皇这就更没有要死的理由了。
田集明显也看出来这点,所以这会才这么说,极力与苗杳脱开最后一丝关系的。
“我说真的!我娘告诉我的,说我若不能脱离苗杳,就一辈子将这个当成秘密埋进土里,只要我能活着就好,也算为云氏留了最后一点嫡系血脉!”
“现在苗杳都落得这步田地了, 就连深藏的一众家眷都被您给挖了出来,我还有什么不敢说的!我真不是苗杳的儿子!”
林知皇笑:“小孩家家倒是挺会睁着眼睛说假话的。”
“殿下,是真的!我娘临死前和我说的,她说我爹是她的护卫部曲,当初会被苗杳掳劫也是因为要与我爹私奔所以才在那次游山时没带多少人,这才被”
田集到底才十岁,这种话,倒不像是一个还未成年的孩子能编出来的,但也没有第一时间就信。
田集想要苗杳死这话,经过这几日多方探查确实不是假的,但是他说自己不是苗杳的血脉这话
有待考证。
林知皇摆了摆手道:“行了,不杀你,这段时间和覆润好好操练,再敢将绵绵从见雪那招来,就关你小黑屋。”
“殿下,我真的没骗您啊!”田集见林知皇转身就要带着虞沟生离开,忙道。
林知皇哪会再理田集这小屁孩,带着虞沟生就走了。
吴煦将田集拎在手中甩了甩道:“本将军磋磨你了?”
田集僵住,哭丧着脸道:“呜,手下留情啊,我知道错了!呜哇”
“主公,那田集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出来后虞沟生好奇的问。
“真的假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这个人有用。”林知皇边走边道。
虞沟生摸了摸下颚点头:“那倒是,这么小就能孵化出一只蛊王,倒是在蛊术一道上天赋异禀了,我师父见了他肯定喜欢。”
林知皇却道:“你师父不会喜欢他的,更不会教他蛊术。”
看思宁道人只教虞沟生,却不教齐冠首、戚玉寐这两名弟子蛊术便能知,思宁道人教人蛊术,看的不是天资,而是心性。
虞沟生这样心性单纯的弟子可不好找第二个。
“是吗?明明林姐姐都没见过师父几回,倒是了解师父。”虞沟生嘻嘻笑。
林知皇与虞沟生刚回主帅帐,欢颜便来报,戚玉寐在外求见,言要见虞沟生。
戚玉寐之前也递了拜帖,但是被林知皇无视了,这次说要见虞沟生,想来目的还是见自己。
虞沟生听戚玉寐来看她,当即就一脸祈求地看向身侧的林知皇。
林知皇被虞沟生看的笑了,让欢颜去将人带进来,让他们师姐弟能见面叙旧。
“林姐姐最好啦!”虞沟生欢呼。
林知皇摇了摇头,去继续处理公务。
果然不出所料,三刻钟后,虞沟生带戚玉寐来帅帐外请见她了。
早有所料的林知皇搁下毛笔,让花铃带人进来。
这次见戚玉寐已经没了之前急躁和狼狈,一身宽袖紫袍难,将他衬得丰俊难言,眉目间蕴着的闲适之态,倒真像是只来游玩的。
但来游玩的人,是不会特意透过虞沟生的关系来这里非要见到她的。
“林姐姐,二师弟说有对您极有利的事,一定要见您一面,所以沟生就带他来了。”
林知皇笑了:“什么对本王极为有利的事?”
这话林知皇是看着戚玉寐问的。
戚玉寐上前一步拱手回道:“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