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有人大声喝彩:“掌门师叔威武,丁老贼还不束手就擒!”原来是“函谷八友”回来了,喝彩叫好的正是薛慕华。
小宝百忙中斜眼一瞥,见范百龄、苟读、吴领军、薛慕华、石清露和李傀儡站在门口处,聚在一起观战,康广陵和冯阿三却不知去了何处。小宝心知他与丁春秋对敌,这些家伙武功不足,贸然上前帮手只会反受其累,此时见他们躲得远远地,定是明白其中道理,暗道这八个家伙虽然疯疯癫癫的,除康广陵外没一个称得上是一流高手,但还算有些见识。
想到此番是第一次在“晚辈”面前大显身手,虽然最终仍是奈何不得丁春秋,但也要打出“掌门师叔”的气势来。想到此处,这货精神大振,一剑紧似一剑,身形忽东忽西,忽左忽右的追着丁春秋满堂游走,大出风头。
范百龄等人不断拍掌叫好,为他喝彩加油,暗地里却在交头接耳。
“二哥,没想到本门的剑法竟是如此精妙!怎么这些年从未听师父提起过半句?”
“掌门师叔这路剑法当真是神妙莫测,只是……只是看上去似乎……似乎有些不大象本门武学的路数。倒是他的身法好像与本门武功同出一源。”
“难道掌门师叔的剑法并非本门所有?老五,你的见识最为广博,你来说说这是何种剑法?”
“三哥,小弟这些年虽然靠着给人治病学了不少各门各派的武功,可是从没见过有谁的剑法能及掌门师叔所使剑法精妙之万一。不过当初在‘聚贤庄’初见掌门师叔时,便曾见过他以这路剑法和身法杀得天下英雄血流成河,现下用来对付丁春秋这恶贼,真是再好不过!”
“咦?五哥,照你这么说来,你岂不是身兼武林各门各派的绝技,可喜可贺,失敬失敬!”
“唉,正所谓贪多嚼不烂,我薛老五修习医术自然是举一反十,但这武学天赋却是差得一塌糊涂!八弟,你就莫要再取笑哥哥了。”
“嘻嘻……五哥怎地改了性子,变得这般谦虚起来。咱们这些人里还是数你见识最广,五哥,你瞧掌门师叔今天能不能给咱们师祖他老人家报仇啊?”
“嗯……现在看来掌门师叔自然是大占上风,不过丁老贼的武功造诣非同凡响,一身邪术更是阴险毒辣之极!这个……这个……掌门师叔起码不会输给丁老贼吧!”
“哎呀,五哥,你这不是等于没说嘛!”
“七妹,咱们无需担忧。你瞧掌门师叔毫无内力衰竭之象,我就不信这老贼一点破绽也不会露出来。再说了,不是还有大哥和六弟在外接应吗?待会咱们瞅准机会帮一帮掌门师叔,就算杀不了老贼,也要好生教训他一顿!”
“四哥,说得好!哎呦,不好!”
说话间,但见丁春秋大袖拂动,右掌在小宝手中木剑剑身上一抹,那柄木剑陡然冒起森森绿火,眨眼间已烧成火炬一般!
原来丁春秋和小宝打了数百招,还是找不到还手的机会,而且对方的剑招似乎无穷无尽,再这么下去,恐怕总要百密一疏,被小宝抓住破绽。丁春秋虽比段延庆更加恶贯满盈,他的诸般邪术却也同样略在“天下第一恶人”之上,趁小宝一剑刺来,甘冒奇险,不闪不避,以“铁袖功”硬挡木剑,趁隙在剑身上轻轻一抹,已将“碧磷火”涂在了木剑上!
与此同时,只听嗤啦一声响,丁春秋的袖子已被木剑刺穿,百忙中强行扭腰,那木剑跟着刺穿他的白袍,紧贴着他的右肋划了过去,仅差一分就能将他开膛破肚!
那“碧磷火”十分歹毒,还带有强烈的腐蚀性,只不过呼吸间,碧绿色的火焰已烧到了剑柄,小宝只得弃剑于地,左腿飞起,虚晃一招,身形向后急退。那木剑没等落地,已烧成灰烬,丁春秋狞笑一声,抢上两步挥掌拍向小宝面门,终于拼得了还手的机会!
小宝见他手心乌黑一片,掌风凌厉非常,扑鼻而来一股淡淡的腥气,知道丁春秋这一掌不仅掌力浑厚,而且蕴含剧毒,说不定已将“化功**”运到了手掌上。前面数百招,小宝使出“六脉神剑”自然不会触及他的手掌;后面使出“独孤九剑”也都是在快速无伦的进攻,稍粘即变,从心所欲。可是眼下木剑已毁,自己纵然可与丁春秋内力相抗,也无惧他的毒功,但总要和他手掌相碰,如此一来,丁春秋肯定会使出“化功**”反败为胜,想要他死得惨不堪言。
其实“化功**”终究不过是邪门歪道,遇到“北冥神功”多半只能甘拜下风,徒劳无功,但是小宝对浑身是毒的丁春秋的内力严重缺乏兴趣,甚至有点担心若是吸干了这老怪物的内力会不会自己也随之变成一个人见人憎的“毒人”!
若是如此,别说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侠”了,就连日后和美眉们卿卿我我,亲热恩爱也成问题,那还玩儿个屁啊!心念急转之下,这货只能暗叹一声,斜跨两步,避开丁春秋的掌力范围。
这么一来,情形顿时颠倒过来,变成丁春秋步步紧逼,小宝避之不迭。但见小宝身法飘忽,如鬼似魅,在桌椅的空隙间穿梭来去,只是绝不靠近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