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有很多种,可朱高炽从没见过这样的美。
你说她倾国倾城吧?未见得。
你说她国色天香吧?也未必。
可是她眼神中就是带着既勾魂摄魄,又清纯如水的气质。
只是浅浅的看了一眼,然后娇羞低头,一瞬间直让人的心猛的一颤,然后然后就有种什么都不顾,就要上去的感觉。
“你叫什么名儿?”朱高炽伸手,捏住对方的下巴,看着那眼睛问道。
“妾身,石原里美!”那双眼睛好似会说话,娇羞含笑又如枝头蓓蕾。
“人如其名,美!”朱高炽笑笑。
石原掩嘴轻笑,然后膝行上前。
她个子不是很高,跪在朱高炽面前,头正好到达脐部。
脆嫩的手指伸出,缓缓挑开朱高炽下裳的带子。
口中用略带生硬的汉语说道,“妾服侍您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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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水清澈,下去之后马上被热水包围。
朱高炽半睁着眼睛,趴在温泉的边上,水中忽然显示出石原的倒影。
和服无声滑落,紧接着是有人入水的潺潺水声。
不过是柔嫩无骨的双手,触碰到朱高炽的后背。
“奇摩鸡一逮四嘎?”石原轻声开口,瞬间察觉不妥,惶恐道,“斯米马塞。”
“无妨!”朱高炽闭着眼睛,享受身体被温热包围笑道,“你汉语不好就慢慢说!”
“哈衣!”石原点头,手中拿起一个水瓢,在朱高炽的肩膀上缓缓淋水,“您舒服吗?”
“嗨,这个词儿用的好,舒服!”朱高炽大笑。
“啊!”
对方尖叫之中,朱高炽已经是猛的转身,和石原面对面。
“爷,好久没吃葡萄干了,你有吗?”朱高炽坏笑道。
门外,郑和按着刀柄无声肃立,听到里面的声音,眉头皱皱旋即放开。
他的视线之中,远处一队刚刚熟悉过后的大明武人将官,穿着束腰的武人常服,正在花园之中成群说笑。
话语之中,隐隐有什么开疆拓土建功立业的字眼,涌入耳中。
年轻的郑和,看着那些选来东瀛教导火器的年轻勋贵子弟们,目光之中充满羡慕。
随后他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目光中又满是遐想。
“我已是六根不全之人,这辈子想跟那些勋贵子弟一样,统领兵马为国出征想来是不可能了。可天地之大,我实在是不甘心!”
突然,屋内传来一阵声音,打断了郑和的思绪。
只听朱高炽在里面笑道,“使劲儿,使劲儿!”
“哎,你得使劲搓,不使劲皴下不来!这儿,这儿,大腿根儿!”
听声音,郑和刚毅的脸上多少带着些不自然。
“大爷哪都好,就是”郑和心中暗笑,思绪忽然又想起另一人,“也不知这功夫,二爷到了云南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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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山路上,纵马疾驰的朱高煦猛的打了个喷嚏。
从京城出发已有数日,一路双马交替不停,也不过侃侃才行了三分之一的路程。这还是他们都是骑兵,若都是步兵,只怕走走停停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到云南。
“昨晚上着凉了?”蓝玉策马不紧不慢的跟着朱高煦,开口问道。
“没!”朱高煦在身上擦擦沾了鼻涕的手,“蓝帅,还有多久?”
“着急了?”蓝玉在马上问道。
连日来的急行军,朱高煦这样的年轻人都有些吃不消,不耐烦之色溢于言表。可蓝玉却浑然好似没事一样,整个人老神在在没有任何异样。
“也不是!”朱高煦笑笑,“就是不知啥时候到,心里没底!”
“那还是你着急了!”蓝玉挥着马鞭,“老汉怎么教你的来着,想打胜仗就要有耐心。”说着,忽然用马鞭点点朱高炽的护肩,“你看过老虎捕猎没有?耐心,小心,才能一击必中。”
“蓝帅教训得是,也不是急,就是我是性子急!”朱高煦讪笑道。
“性子急更不行,性子急就要磨,什么时候性子不急了,才算合格!”蓝玉板着脸,“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带兵打仗也是一样。咱们是双马一路疾驰,你想想看这时候用兵的圣旨可能也还在路上。四川等地的官军要先集合然后再开赴昆明,还有后勤辎重等,然后再从昆明出发,这一路上有的熬呢!”
“打仗,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等,等自己人集合,等先锋的回信,等敌人到达战场。”
“真打起来,反而他娘的快了,下分出高低,几个月分出胜负!”
“那要等多久啊!”朱高煦哭丧着脸,“那不成咱们爷们到了昆明也还要等?”
“谁跟你说咱们到昆明?”蓝玉横眼。
“那咱们这一路?”
“直接去陇川,然后奔腾冲!”
“您不是说,要等各地的兵马集合了”
“你小子是不是傻?”蓝玉皱眉怒道,“老子何时说要等他们了,他们的总兵官都是老行伍,知道怎么把队伍带过去,下面各层官吏知道怎么运送粮草和辎重。”
“军队只能有一个主帅,但军队不是主帅一个人的。大伙各司其职,各尽其能。难不成所有的事,都要主帅亲力亲为?他娘的谁会分身啊?”
朱高煦听了也不敢顶嘴,低声嘟囔,“以前是你说的带兵要身先士卒”
“你小子还是历练得少,我看呀你要真想合格,起码现在军中呆个三四年!”蓝玉哼了一声,“榆木脑袋,太嫩!”
“那不去昆明,咱们去腾冲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