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做核酸去了,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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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情嗔怨最浓处,正是久别重逢时。
朱允熥趁着弯腰割麦子的功夫,朝田边望了一眼,笑了一下。
那边,爱笑的姑娘,嘴角挂着笑容的同时,眼角已经湿润了。
老爷子看看那头的孙媳妇儿。
再看看,撅着腚,笨手笨脚干活的大孙子。
抬腿,咣地就是一脚。
爷爷!朱允熥揉着屁股,您老踹我干啥?
别装了!老爷子笑骂,去吧,跟你媳妇腻歪去!
哎!朱允熥傻小子似的咧嘴一乐,扔了镰刀,嗖嗖往田边上跑。
别他娘的踩了麦子!老爷子跳脚大骂。
走到天边,四目相对。
他眼睛里的她,丰腴了许多,圆脸上满是母性的光泽。见他奔来,眼中闪动着浓浓的欢喜,乌溜溜的眼睛,就在他身上打转。
她眼睛里的他,壮了,瘦了,也黑了,笑容一如从前一般爽朗。
殿
宁儿!
不等赵宁儿见礼,她连呼唤都只说了一个字,整个人就被他直接拥入怀中,用胸口,贴着她的额头。
爷们的汗水味儿,瞬间涌入她的鼻尖。脑中嗡地一声,一片空白。
哎呀,他娘的!田里,老爷子骂一嘴,马上别过头,咧嘴大笑。
田边那些宫人们,惠妃等人,顿时目瞪口呆。
哪有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的,这也太惊世骇俗了吧!
殿下!宁儿只感觉浑身发烫,伸手去推,声音蚊子一样,别!!
朱允熥放开怀中的媳妇,看着她的脸,辛苦了!
一句辛苦,道不尽女儿多少相思之意!
本是你浓我浓的少年夫妻,可国事当前,每晚深宫孤灯,多少回梦境中辗转,多少次泪湿枕巾。
忽然,朱允熥再次搂住宁儿,低头
众人无声惊呼之中,朱允熥吧唧一下在媳妇的脸庞上亲了一口。
边上的人都石化了,太监们瞪大眼珠子,宫女们满脸通红,就连惠妃娘娘,也有些傻眼。
嗨,这小子倒是背着点人呀!老爷子咧嘴笑骂,真不知羞!说着,瞅瞅身边。朴不成,正微笑着看着那边,相拥的两个年轻人。
你瞅啥呢?老爷子继续问。
朴不成回神,笑道,老奴看殿下和娘娘,还真是恩爱!
老爷子撇嘴,你懂个鸟的恩爱?
一吻之下,赵宁儿脸上的火烧云,直接延伸到整个脖颈上。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直接推开朱允熥,后退两步。
慢慢的扶着肚子,福安说道,臣妾,恭贺殿下,凯旋回朝!
朱允熥赶紧扶起来,柔声道,你有身子,不用大礼!说着,又摸下对方隆起的小腹,我在外头,时常惦记你们娘俩。说着,又是一笑,慢慢俯下身,对小腹说道,傻孩子,你爹回来了!
赵宁儿掩嘴一笑,眼中尽是浓情。
殿下,快歇歇吧!惠妃娘娘上前,笑道,要说私房话,你们小两口有的是时间,这大白天的,若是被外臣看见,又要多嘴说没规矩,不成体统了!
老爷子从地里出来,甩着鞋上的泥笑道,啥规矩?见了媳妇心中欢喜,天经地义!早年间,咱带着兄弟们出门打仗,哪次不是一回来,就拖着婆娘上炕!
惠妃娘娘嗔怪地说道,皇爷,孩子们面前
老爷子在竹椅上坐下,一摆手,他们都大了,怕啥?说着,一摆手,上菜,吃饭!
一声令下,宫人们开始布置起酒菜来。
君王之家的家宴,就在田边支起,空气中饭菜香,麦子香混合在一块,格外清爽。酒菜并没有什么山珍海味,不过是些家常便饭。
朱允熥挨着老爷子坐下,亲手给老爷子倒酒,嘴里说道,皇爷爷,高丽的事
你的折子,咱看了。该派的官,也派出去了!老爷子开口道,不过,设行省的事,毕竟非同小可。正好你回来了,明日朝会上,再说一说。说着,手指敲打桌面,一地好占,民心难归,若想真为大明之土,其中怕是有不少的难事,不是能急得来的!
朱允熥又道,那边的驻军
先不说这些!老爷子夹了一筷子豆腐,送嘴里边吃边道,那事办了没有?
朱允熥知道老爷子说的何事,点头道,办了!
他那边,没不痛快?老爷子问道。
二叔是明事理的人!朱允熥笑道。
你少护着他!老爷子板着脸,他什么德行,咱还不知道?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喝口酒叹息一声,爱子如杀子,有时候咱对他们,也太宽容了!
朱允熥微微一笑,没有接话。
早先你要打高丽,咱还有些孤寂,现在看来,还真打对了。老爷子继续缓缓开口,自从灭高丽开始,琉球国、安南国、真腊国、暹罗国等藩国,一个劲儿的上表,态度之恭敬谦卑,前所未有!
朱允熥笑道,估摸着,是畏惧大明王师,怕惹了您,步高丽的后尘!
怕的是你小子!老爷子笑道,咱一把岁数了,对这些打打杀杀的事,对他们那些鸟不拉屎的地方没啥想头。他们是怕,你年轻气盛,喜欢军功!
孙儿喜欢军功不假,但也不会以个人喜好随意发兵!朱允熥正色道,高丽是乱臣贼子当道,不断侵占辽东之土,所以发兵灭之。那些藩国,只要恪守本分,孙儿便不与刀兵相加!
老爷子点点头,你能这么想,咱就放心了,还是那话,打仗是劳民伤财的事,要量力而为。治国,更不是打打杀杀,要以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