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娡心中满腹烦闷无法排遣,如今容芷这样说,便也有了排遣的地方。
到底也是谨慎,吩咐青寒闭紧了宫门,宫中只有她们三个,方才敢开口。
她手指交握,似乎用了极大的力气来支撑着自己:“如今即将进宫,原先还不觉得有什么,不过是普通的姬妾争风吃醋罢了。只是今日听容芷说起来方才忆起,惠妃是粟婉容的亲姑母。在太子府里尚且还好,只是这一进了宫,惠妃身为太妃,德高望重,有许多事情做起来更是不着痕迹。这药材的事情就是个现成的例子。咱们在暗处,以后吃亏也要吃足了。”。
容芷闻言,面上露出些许忧虑之色:“姑娘所思极是。太妃身份贵重,在宫中行事方便,若是有了些什么,咱们当真半点儿证据也无。到时想来是要吃尽了哑巴亏。”。
青寒听了她二人的对话,心下焦急:“那小姐预备如何做?咱们能吃一次亏,总不能生生世世都不得好过罢。”。
王娡垂下双目看着叠放在裙上的双手,静静道:“如今我倒是也有一个法子,做得成了即使不能一举扳倒惠妃,也能大伤她的元气。只是投鼠忌器,不敢使用罢了。”。
容芷道:“若是姑娘不嫌弃奴婢们愚笨,也可与奴婢们说一说。奴婢们不才,倒是也很愿意听一听姑娘的法子。”。
王娡叹了一口气,便俯下身附在她二人耳边轻声说了。
她说得细致,容芷和青寒听完脸色皆变了。
青寒声音惊惧:“姑娘这样兵行险招,奴婢实在是觉得害怕。”。
容芷微微持重些,只是乍听之下仍旧不免惊慌:“姑娘可曾细细思量过了?若是一招不慎,可谓满盘皆输,再无翻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