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笑着点头:“你无事便过来坐,即便没有《阳夕》,桂花乳也少不了你的。”。
王娡忽然起了促狭之意,道:“一约既定,万山无阻。姐姐可不许日后耍赖。”。
二人又谈笑许久,眼见得到了下午时分,王娡念及还要回宫喝安胎药,即便不舍,也只得告辞了。
皇后命子诺包了丹桂香交给她带回去,方才目送她出宫。
回到飞羽殿,青寒早已热好了安胎药端过来,王娡有一口没一口,慢慢喝着。
容芷替她拆散了发辫,笑道:“娘娘似乎与皇后娘娘极投缘。”。
王娡吹凉一勺安胎药,道:“难得她性子好,懂得也多,与她交谈倒真是乐事。”。
她忽得想起什么,对青寒道:“你去把丹桂香点上罢。”。
青寒笑道:“小姐不如再等两日?如今飞羽殿奴婢吩咐了他们不许熏香,邓铭庭大夫不在,难免有人在香里做些手脚咱们也闻不出来。皇后娘娘自是不会这样做,奴婢也是怕有人混水摸鱼罢了。”。
王娡点一点头:“你倒是个思虑清楚的,也罢了,过两月再点罢。”。
她喝了一口安胎药,道:“你方才可是从太医院过来?”。
青寒笑道:“奴婢知道小姐想问什么。奴婢只说一句,一切都是按照小姐想得走呢,方才听太医院的当职们说,韩太医已经自荐了。”。
王娡冷笑出来,将安胎药一饮而尽:“这样就好。”。
时光缓缓滑过数日,这几日来,王娡日日去未央宫陪皇后写字弹琴,皇帝见她们二人互相投缘,倒也颇为赞成,连带着对皇后也多了几分关怀之意。
这一日,王娡自皇后那里回来,正用清水浣了手预备刺绣。
却见义忠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声音惊惧:“娘娘快去长信宫一趟罢!太后生了好大的气,让娘娘立刻过去呢!”。
王娡心中一惊,立刻站起身,疾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