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负掐着我脖子的手一用力:“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我何时在你新婚之夜去找你了?”
他说没有在新婚之夜来找我,禾苗告诉我就是他。
他与禾苗两个人说话,我当然相信禾苗的。
“没有吗?”我不在乎他掐着我脖子的手,对于他的否认,巧笑道:“那是我记错了,是我旁的爱慕者,听到我要三嫁,跑过来看看我,祝福我,与我的夫君,天长地久,子孙满堂。”
凤九负掐着我脖子的手犹如惊蛰,猛然一收,平波无奇深邃的眸子里,带着翻天覆地的隐晦暗涌:“你不是想和三皇子儿孙满堂,你是想利用他,踩着他进皇家!”
他的手劲可真大!
差点把我的脖子掐断,
我用手摸了摸脖子:“凤大人,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我不是被三皇子强迫娶的吗?怎么就变成利用他了?”
凤九负看我仿佛我就是毒蛇:“巧舌如簧,胡说八道,你真正的目的,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撇了撇嘴,翘起了嘴角,不再与他争执这个问题,转了话锋道:“凤大人,我来灵源观还愿,你来我的住处,这要是让旁人知道,怕是不妥吧。”
我的话还没说完“哗啦一声!”一幅画从他的袖笼处甩了出来,落在了我的面前,铺开了。
正是我今天让禾苗拿到第一楼的那幅画,高山,白雪,道观,美女,芊芊玉指,满地的血腥。
凤九负去了第一楼,买了这幅画,看懂这幅画,比我提前来到灵源观,到达我之前住的房间。
不愧是他,佛道双修,两家的俗家弟子,走到哪里,都受欢迎,都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我始终没有承认我是白夜先生,他把画扔到我的脚边,我唏嘘:“好漂亮,好特别的画,白夜先生画的?”
“这幅画,可是价值千金,你就这样丢了?”
凤九负声音冷的裹了冰:“姜回,说吧,利用白夜先生的身份,与我诗词歌赋交流,到底居心何在?”
我手垂落到腰间,抽出腰间别的帕子,在半空中甩了甩,擦了擦鼻尖,口角,走向凤九负:“凤大人,我真的不明白,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之前你认为我是杀人凶手。”
“现在你又执意说我是白夜先生,我要是白夜先生,一幅画价值千金,我作为一品诰命夫人又何必嫁人?”
“你说,你该不会爱上白夜先生,找不到他,就把他当成我,不死心的想让我死……”
凤九负后退两步,冷冷的截断我的话,提醒道:“你的贴身丫鬟禾苗,拿着画去第一楼我看见了。”
我没有丝毫惊慌之色,越发走近他,随意的哦了一声:“哦,原来我身边卧虎藏龙,我的丫鬟禾苗是白夜先生。”
“要不,我把禾苗叫进来,你当场询问询问?”
凤九负被我气的手指圈拢,咯吱作响,眼睛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我,仿佛要把我盯出窟窿,仿佛要从我的神情中看到什么?
可惜…现在不稳的是他,不是我。
我走到距离他一步之遥,手中的帕子甩子,像在他的心头尖儿蹦哒一样,继续挑衅他:“凤九负,人别太自负,别太自以为是,我只是一个小小女子,你天天这样盯着我,要是让我的新婚夫君知道,他一定会和你拼的你死我活!”
我的话音落下伴随着,凤九负腿一软,扑通一声,单膝跪地,跪在了我面前。
我娇咯咯地一笑,弯腰去扶他:“凤九负,你这是做什么,不必给我行此大礼,快快起来!”
“啪一下!”
凤九负拍在了我的手背上:“姜回,你手中的帕子上有毒,你对我下毒!”
我甩起帕子,落在了他的鼻尖:“我不光帕子上有毒,我整个人都有毒,你不是一直在盯着我,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吗?”
“你……”
“我要干什么?”我接下他的话,笑眯眯的,抖着帕子,袜子上淡淡的香,钻入他的鼻尖,他想扭头,发现都没力气,只能维持着半跪在我面前的姿态。
“我不想干什么,我就是觉得凤大人天天盯着我,可能是爱上我了,所以,我给凤大人一次机会。”
凤九负瞳孔一紧,一下子察觉到我的动机,带着恼羞成怒骂道:“你,你不知廉耻!”
我的确不知廉耻,大晋第一公子,连皇上都左右不了他婚事的人,文武百官眼中的好乘龙快婿,未婚女儿家最想嫁的人。
长得好,学问好,家世好,手段了得,这样的男人,当我孩子的父亲,正好!
我把帕子一收,靠近他,嘴唇贴着他薄唇,很近很近,近的气息喷洒在他的唇上:“凤大人,你现在是我案板上的鱼肉,我就是不知廉耻了,你也奈何不了我。”
凤九负漂亮好看深邃的眼睛盯着我:“姜回,你嫁给三皇子,你若混淆皇室血脉,会诛九族……”
我伸出舌尖,舔在他的薄唇之上,顿时之间,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眼尾红了。
长得本来就如谪仙,浑身清冷,犹如高山白雪,高不可攀,触碰不得,现在眼尾红了,整个人僵住了,像极了一个良家子,被我这个坏女人惹了一身骚。
我慢慢的不只是舔他的薄唇,变成吻他,明明很生涩,我却装着很熟练,很放荡。
凤九负终于回过神,偏头一躲:“姜回,你浪荡,放肆!”
我巧笑道:“凤九负,我就是对你浪荡,放肆了,怎么着,你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