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根刺在她心中,拔不出来,无视不了,她自然而然要派人去探听一下她哥哥们的口风!”
禾苗好奇:“小姐的意思是,她会报复皇后?”
我摇了摇头:“未必!”
禾苗一顿:“她不报复皇后,小姐埋刺也没有用啊?”
我笑道:“有用,绝对有用!”
禾苗懵懂,想不明白有用在哪里!
我也没跟她说用处在哪。
时间一定会给我证明,我所埋下的每一根刺,每一个怀疑,都会成为夕夫人和皇后相互厮杀的刀子。
马车不急不缓的走着快到三皇子府的时候,马夫敲了敲车门。
禾苗拉出一条缝隙,问道:“怎么了?”
马夫小声的回答她道:“告诉小姐,凤九负凤大人在跟踪我们!”
我听到了,对禾苗道:“告诉他们,不回三皇子府,去灵源观。”
禾苗把我的话跟马夫一说,马夫勒起马绳,调转了头,直奔灵源观。
禾苗紧张,害怕,趴着车窗,向外望,望见凤九负骑着马儿,说是跟踪,其实就是光明正大,不疾不缓的跟着我们。
走了半盏茶的功夫,他大概已经知道我已经知道他跟踪我,就挥起了马鞭,抽在马臀上,借着街上人无多,马儿超过了我们。
等我到灵源观的时候,他已经在道观院子里的大鼎前举香叩拜。
我刚跨进去,玄之如鬼魅一般,出现在我的面前,笑嘻嘻的说道:“贫道今早听见喜鹊叫,想着观里今日必有贵客到,没想到,真的有,福主,别来无恙,近些天可好?”
我仗着现在没有人,只有我们三个,睁眼说的瞎话道:“不太好,今日去了一趟宫里,受了些惊吓,感觉肚子不舒服,特地来找玄之道长给我瞧瞧,开一点安胎药!”
玄之一听,条件反射不是看我的肚子,而是看在大鼎前烧香的凤九负。
凤九负把香插在大鼎里,不只是看烟雾渺渺,还是穿过烟雾渺渺,看大殿里的祖师爷,对我们的话充耳未闻。
玄之把视线又收回来,看向我,尚未给我把脉,直接掏出一个药瓶。
我对他伸手,他没有把药瓶给我,而是从药瓶里倒出一粒药丸:“吃下去!”
我不疑有他,直接把药丸丢进嘴里。
他见我吃完之后,对我做了个请的姿势,我上前走了两步,便听见砰一声,他把道关的门关上了。
玄之把我引去的我曾经住的地方,这个地方自打我离开之后,好像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任何人来住。
冰冷的房里,随着火碳的燃烧,逐渐变得温暖起来。
玄之手按在我的脉搏上,撩起眼皮望我:“你没有动胎气,骗贫道!”
我微笑相对:“不算骗你,是受到惊吓,我以为动了胎气。”
玄之把手一松:“你不是为我而来,你是为凤九负而来,你就真的不怕他一拳打在你的肚子上啊。”
最后一句话玄之说的小之又小,从他话中意思我完全肯定笃定,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凤九负的。
我扬起嘴角:“怕什么,你们道家有曰,道法自然,一切顺其自然。”
“再说了,我不是为他而来,是他为我而来,他跟了我一路,我当然要找一个地方,给他方便。”
“如此说来,我要谢谢你了。”凤九负声音从门口传来,紧接着门被推开,他一身玄袍,沉着一张脸,多日不见,清瘦了一圈,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死死的裹住我,想把我吞噬在里面一样。
我回眸冲他一笑:“不用客气。”
玄之已经起身:“我去给你熬点安胎药,没有动胎气也得补补。”
我额首点头:“谢了!”
玄之离开,凤九负跨门进来,来到我的面前,如谪仙般的面容带着杀意:“姜回,杀了我的长姐,你要赔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