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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九负不相信叶继宗,犀利的质问,“叶侯府全都是夕夫人的人,你从她的房间把她掳到你的房间,砍掉她的四肢,割掉她的舌头,把她塞进花瓶里,不可能不发出声音,不引起别人的警觉!”
叶继宗仿佛之前所有的憨劲就是为了迷惑夕夫人存在,面对凤九负质问,他疼的浑身发抖,满脸是血的反问:“凤大人,夕夫人和皇后把别人的妻子掳到皇宫,削掉别人的四肢,割掉别人的舌头鼻子耳朵,把别人塞进花瓶里,也不可能不发出一点声音,你说她们怎么做到滴水不漏不让人察觉的?”
凤九负被反问的一顿,冰冷的声音缓了缓:“叶小侯爷,夕夫人是皇后的妹妹,皇亲国戚,你承认伤了她,无论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你都会被剥去爵位,流放!”
“若是有人蛊惑你,你最多会被剥去爵位,贬为平民,不会被流放!”
叶继宗哈哈大笑起来,十五六岁的人像挺直了腰杆一样:“只要能为我爹我娘报仇,别说流放,就是杀了我的头,我亦无悔。”
凤九负不死心:“来人,加大刑罚,务必让他说实话………”
叶继宗再次截断凤九负:“凤大人,无论你对我加大刑罚也好,杀了我也罢,我还是那句话,没有任何一个人帮我,蛊惑我,我就是为我爹我娘报仇才这么残忍的对她。”
“更何况,凤大人,你应该查出来我娘不是庶出,而是正儿八经的嫡出。”
凤九负眸子一眯:“是,你娘出身滇山,家中经商,你外祖父是那一带的富商!”
叶继宗满脸血腥,扯着嘴角笑的讽刺:“是啊,我外祖父是滇山那边的富商,只有我娘一个女儿。”
“按理而言,我娘会招个上门女婿,生个孩子跟她姓,继承她的家产。”
“可是我娘却嫁给了我爹,你猜,她为什么嫁给我爹,其中有没有夕夫人的手笔?”
“你猜,我娘嫁给他之后生下我,为什么死掉了?”
“你猜,我外祖父家里的那些万万家产,都落在了谁的手上?”
凤九负制止了再给他行刑的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提笔落在白纸之上,写下他的罪行,写下他为何以如此残忍的手段让夕夫人人不人,鬼不鬼。
禾苗问我:“小姐,你怎么知道叶小侯爷在得知他亲娘是被夕夫人算计嫁给叶侯爷,就会一口咬定自己是真正残害夕夫人的凶手?”
我笑着说道:“很简单,叶小侯爷的外祖父外祖母家说到底跟夕夫人家是远亲,不过比较远。”
“他外祖父外祖母准备给他娘招上门女婿的时候,千里迢迢来到林家,希望得到他们家的庇护。”
“没想到…钱财迷人眼,他外祖父拥有大量的铺子,田地,还有一座矿山。”
“林家大女儿在皇宫里当皇后,小女儿嫁给了叶侯爷,国舅爷也不错,但是他们手头并不宽裕。”
“手头不宽裕的人面对金山银山,是要据为己有的,他们略施小技,弄死他的外祖父外祖母,把他娘亲诓骗到京城来,把他娘设计到叶侯爷的床上,在抓个正着,让他娘百口莫辩,便做主让他娘以庶出的身份嫁给了叶侯爷。”
“继而顺理成章的把他娘从一个嫡出,变成了一个庶出,贪没了他外祖父家所有的钱财。”
禾苗眼睛一亮:“奴婢明白了,在世人眼中叶小侯爷只是吃喝玩乐,被惯坏的人,实则他是大智若愚,故意如此。”
“小姐派人把他娘事情告诉了他,便让他升起了血性,在我们的人帮助之下,把夕夫人做成了人彘!”
我额首点头:“对,为人子女者,知道自己的娘和爹从头到尾都被人算计,只要稍微有一点血性的人,都要为其父母报仇,不然枉为子女。”
禾苗骂道:“林家人太可恶了,为了钱财,让别人一个嫡女变成庶女,做了妾,还把人家儿子养废。”
“夕夫人被做彘,是她咎由自取,活该,报应。”
我拿出银票,递给禾苗:“叶小侯爷在严刑逼供之下,认下罪名,不会被砍头,只会被剥夺爵位,流放。”
“按照大晋律法,他的流放之地,大概是岭南,房陵和西南这三个地方,这是几千两银票,你找人去打点一下,他流放过去不要让他死了。”
禾苗接过银票:“好的,小姐,奴婢这就叫人去安排。”
我叮嘱道:“速去速回!”
禾苗拿着银票快速的离开。
我在温暖的房间里给火盆里加炭,叶继宗没有卖掉任何人,自己承认这些,由此可见,他是一个可塑之材。
面对可塑之才,我要惜才,能帮一把是一把,只要人不死,一切皆有可能。
凤九负把叶继宗认罪状递给皇上,皇上看完他的认罪状之后,问我爹的意见。
我爹向他禀报:“皇上,依照叶继承认罪状,一切皆是林朝夕伙同林家残害他外祖父外祖母亲生爹娘在前,他所做的只不过是告慰自己外祖父外祖母,亲生爹在天之灵。”
“大晋以孝为天,大晋从母法更是不容许任何人践踏,可林家和林朝夕仗着自己家是皇亲国戚,出了个皇后,便脚踩晋禁律法,让一个嫡出的女子变成了一个庶出的女子嫁与旁人为妾。”
“更是为了贪人家的万万两家财,把人家一家老小,从上到下,全部谋害,正所谓杀人偿命,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他们林家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臣以为叶继承蛰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