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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听到我爹所言猜测,叫喊了一声问道:“他浑身肮脏被我们捞起来洗干净,现在一心向阳,爹真的有把握保证,他把正妃的位置给了胡允汐,就会把世子的位置给我肚子里的孩子?”
“会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感情的深厚,我肚子里的孩子,我,还有爹你,都会被他当成垫脚石来给胡允汐的孩子垫脚?”
我爹嘴角的冷笑加深了些许:“胡允汐的娘伤了身子,不能再给她爹开枝散叶。”
“她爹娶了十几房妾室,用了十几二十年的时间,没有再生下一儿半女,这说明什么?”
我眼珠子微转:“说明胡允汐的娘不让她爹生,所以就算她身体伤了,不能再生了,她的孩子是胡家仅有的孩子。”
我爹嘴角勾勒:“是啊,我以前在想,我们的仇家之子爱上了你,我们可以利用他的爱,让你过得舒坦,让你往上爬的顺畅。”
“谁知道他的爱如烟花一般灿烂,灿烂了七个月不到就没了,他的孩子无论是名义上的还是亲生的,必须从你肚子里生出来。”
我微微额首:“我知道了,劳烦爹派人去查一下他在银川和胡允汐的故事,顺便再去查一下胡允汐出身!”
我爹一顿:“查胡允汐的娘?”
我道:“是啊,查查她娘用了什么手段让她爹生不了孩子,我总觉得事情不这么简单。”
我爹闻言问道:“你口中的事情不是这么简单,是指沈青临一心向阳的事儿?”
我点头:“是的,沈青临从离开京城开始,我每个月好几封书信,他每个月也会好几封书信,从书信上,我没有看出他有任何不妥。”
“就连他回来的时候,我去接他,他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妥,但自从见到了胡允汐他就怪异起来。”
我爹沉吟了片刻:“你的意思他是被人算计了,被人下蛊了?”
我回答道:“我与他有生死的交情,我是他磕破头不要命,也求娶的人,短短的七个月之内他变了,超出我的预想,脱离我的操控,让我不得不想。”
我爹答应了我:“好,我派人去查,你也不必多放心在他身上,他对我们来说,就是一个踏板。”
我头一点:“女儿知道!”
我陪我爹在家吃了一顿饭,给他研墨,陪他在书房写了一幅字。
转眼之间一个下午过去,临近黄昏,沈青临说来接我,不见人影。
没有他接,我也不着急回去,陪我爹用了晚膳之后,下棋的时候,关于他的事情就被禀报上来了。
“主子,少主子,三皇子去了第一楼,在第一楼最贵的房间里,见了凤家的表姑娘胡允汐。”
“胡允汐女扮男装,两人在房里,一直待到属下离开,他们还没有离开。”
我爹一挥手,禀报事情的人退下,他落下一枚白棋,吃掉我的黑棋:“姜回,对此你怎么看?”
我落下黑棋,围攻我爹的白棋:“我玩剩下的东西,敌不动我不动,我现在只需好好的养我自己,等到肚子瓜熟蒂落,生下健康的孩童即可。”
我爹满意的说道:“你所言不错,他们如此,一去见面一个下午,临近黄昏还没分开,就想你去找。”
“你找了之后,弄得沸沸扬扬,他们借机生事,给你扣上一顶善妒帽子,皇上本身就不愿意他娶你,正好可以借你妒忌的帽子,再给沈青临赐婚。”
“沈青临自己没有做任何事情,既保全了他对你的深情名声,又给他加固了他迫于无奈的苦楚。”
“一举好几得,就等着你去上钩,让他坐享其成,成为一个什么都被别人推着走,自己什么都不做的无辜好人。”
我爹说话之余手上下棋的动作未停,等他话音落下,我落棋吃掉他好几颗黑棋,问着他道:“爹有没有想过养狗被狗咬?”
我爹帮我把黑棋捡起来扔进棋篓子里,发出清脆好听的声音:“养狗被狗咬,养鹰被鹰啄养的时候就知道此乃正常现象,无需多虑去想。”
“更何况所有的老师就像猫教老虎捕猎一样,不可能把所有捕猎的技巧都教给它,至少留一样,比如说,老虎就没学会猫灵活地爬树。”
我爹的意思是,沈青临翅膀没硬,只不过是打了两场胜仗,根基不深,就想翻了天,根本就不可能。
我继续下棋:“爹不怕被养的狗咬,我也不怕。”
我爹嗯了一声,没在说话,拿棋围攻我。
我在棋盘上反杀他,他没有手下留情,绝地逢生,在棋盘上把我杀的片甲不留。
我不服气,与他再来,整整又下了两盘,直至天大黑,灯笼悬挂起来,沈青临才过来接我。
接我的时候,他像做错事的孩子,根本就不敢直视我爹的眼神。
我爹也没说什么,就拿了一幅字画给我:“明天你们去镇国亲王府的时候,把这幅字带给沈元帅,他之前书房少了一副字,找我写的。”
我双手接下字画:“是,爹。”
我爹看了一眼沈青临:“三皇子,你剿了匪从银川归来,是有很多事情要做,但也别忘记了姜回。”
“她怀孕你不在她身边,现在你回来了,总不能让她七个月的身孕到三更半夜还没回家吧。”
沈青临忙忙拱手应答:“是,老师教训的是,这次实在是有事耽搁,绝无下次。”
我爹见他态度良好,缓了缓语气:“大丈夫顶天立地,身在四方,你是皇子,本就忙碌,姜回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