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凤老爷子怕我把他的丑事,把凤九负的身世抖出去,愿意把胡允汐的娘卖给我:“我这就回去让人把胡云汐的娘凤梨儿给你送过来。”
我笑出声来:“谢谢老爷子,来人,送客!”
禾苗进来,凤老爷子没有走,而是盯着我怀中的孩子,带着小心翼翼的询问:“三皇子侧妃娘娘,老夫可以抱抱他吗?”
我笑容一敛:“不可以,他是我的孩子,只有我一个人愿意给他最好,别人不愿意给他最好,凭什么去抱他?”
凤老爷子瞳孔一紧,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三皇子侧妃娘娘,他长得很好,一看就知道是有福之人。”
“凤梨儿我可以给你,至于给他最好的一切,我需要再想一下。”
我声音沉沉提醒:“老爷子,楼太高,越容易被人惦记,与其把所有的主动权掌握在别人手上,不如长在自己的手上。”
“我要是坐在那高座之上,我都觉得你们这种人家,亲朋好友门生那么多,就算能留得了一时,也留不了一辈子。”
凤老爷子呵斥我:“你真是不要命了,胆大包天,什么都敢说。”
我再一次提醒他:“我爹死了,死的很惨,我不相信是奸细所为,所以我要为他报仇。”
“我没有爹了,就没有人保护我和我的孩子,只能我自己保护我自己保护孩子,大不了就是同归于尽的嘛,多大点事儿,您说是吧。”
我光脚不怕穿鞋的,他一个大家族大几千上几万人,儿子三十多还未成婚,我的孩子会成为他们家唯一的孩子,他说去考虑,只不过是他想拿捏我的说词。
凤老爷子点了点头,把自己的头捂住,面容遮住,如来时一样,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离开了三皇子府。
他前脚走,后脚凤九负就翻墙进来了,一身纯黑色的夜行衣,衬得他身姿挺拔,手长脚长。
知道的他是大理寺卿,大晋第一世家的公子哥,所有未婚女子争先恐后想嫁的对象。
不知道他还以为他是什么cǎi_huā大盗,民间小贼,轻功了得,翻墙熟练。
我本来是要抱着孩子休息,看见他又重新返回厅中,发现凤老爷子没有把虎头香囊荷包带走。
我把虎头香囊荷包拿起,丢给他:“凤大人不知你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凤九负接住虎头香囊荷包,站在我面前,带着居高临下的垂视:“为什么把这件事情告诉我父亲,是我做什么了,让你如此不信任,要把我父亲拉进来?”
我昂头望进他漆黑的眸子里:“你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何必让我说出来?”
“至于拉你父亲进来,当初借你种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我不光把你,把你父亲,还把都拉进来,我们现在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不要用这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跟我说话。”
一边让我信任他,一边告诉我他会是我的依靠,转瞬之间,他就能把杀害我爹的凶手藏在他家里。
这样一个人让我如何信他,如何觉得他可以依靠,我爹说的对,有些男人要是靠得住,母猪都能上。
男人的花言巧语有的时候不是爱一个人,而是这个人对他有用,他愿意花言巧语惹她开心,再从她身上得到更多。
男人最不擅长做亏本买卖,他们最擅长的是在一笔买卖中,自己要占得上风,拿到最高利润。
凤九负弯下腰,一手撑在我的椅子扶手上,一手撑在桌子上,凑近我:“姜回,胡允汐的娘不是杀害你爹的凶手,她自从来到京城,我派人盯着她从未出去过。”
“你爹下葬那一天你试探我,我明白,我清楚,但是我不允许你杀害任何一个无辜之人。”
“她来京城,只不过是她的丈夫把她休了,他的父母视她为耻辱,她无地可去过来暂住几日。”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我怀疑胡允汐的娘是杀害我爹的凶手,我试探他,他在那里看着我蹦哒。
呵呵,好好好,不愧是天下第一公子,不愧是玄之的师弟,真能沉得住气。
也就是说要不是我告诉他父亲孩子的事情,他还会站在高处,像看跳梁小丑一般,看我到处蹦哒,去找伤害我爹的凶手。
我冷笑出口:“凤九负,不用给我解释,我一旦认定的事情,坚决不会改变。”
“你爹已经回去,说要把她押过来给我,你要么现在回家阻止还来得及,要么我现在就大声嚷嚷一声进贼了,看看护院能不能把你捉住!”
凤九负没有离开,反而凑近我凑的更近了:“姜回,如何你才能相信我?”
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唇边,我以同样的方式回敬他:“杀了胡允汐的娘,我就相信你。”
“不,她不可能死。”凤九负拒绝我:“她女儿已经死了,这人世间只剩下她孤零零一个。”
我讥讽道:“凤九负,你可真虚伪,胡允汐的蛊虫是她娘教,她娘种蛊之术,怕在她之上。”
“三皇子在床上躺那么久,被蛊虫日日夜夜折磨,你就没想过让胡允汐的娘过来解蛊?”
凤九负手突然摸上我的脸:“姜回,我不让她娘过来给三皇子解蛊我是有私心的……”
我伸手打掉他的手:“你身体里也有虫子吗?”
凤九负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