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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不让我让人抱假的沈青临,自己要亲自去看,是以防我杀了他,让他交不了差。
我望着公公,似玩笑的问道:“公公,三皇子是我的丈夫,您是不相信我吗?”
公公早已料到我会这样问似的,客气的说道:“三皇子侧妃娘娘瞧您说的什么话,您是三皇子费尽心思,用尽战功赫赫求娶的人。”
“他爱你如命,你爱他如命,已经成为佳话,奴才怎么会不相信您,只不过不想让您受累。”
“再加上皇命难违,一切都是皇上的意思,奴才我啊,虽然进宫为奴,九族还在。不敢违背皇上的意思,还请您体谅体谅!”
宫里的人真是会说话,说到你无力反驳,觉得他可怜,迫不得已,像那么回事似的。
我眸子一闪,浅浅一笑:“辛苦公公了,请公公和厉大人跟我来。”
公公和厉培然点了一下头,随我一起,来到后院,抱走了躺在床上的假沈青临随五。
我一直送他们出去,看他们上车,目送着他们的马车远离,直到看不见,我才返回府。
大门被关上,玄之出现在门口的柱子旁,双手环抱于胸安慰我道:“你不用过多的担心,我趁你和公公说话之际,把封在随五身体里的银针全部清理了出去。”
“随五虽然顶着沈青临的一张脸,他知道现在周遭发生的一切,不想死,他半道上要么逃,要么进皇宫杀了真正的沈青临取而代之。”
我闻言对玄之竖起的大拇指:“你这一手,厉害!”
玄之嘴角扬起:“好说好说,我只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们弄一个假的两个假的,我们也适当的还回去,这样才叫有来有往,不失礼数。”
他变得凶狠起来,变得在我面前不吝啬算计,他变了,不在超脱世外,染了红尘气儿。
我点了点头,询问他:“你说的对,我现在只需要坐在家里等着狗咬狗就行了?”
玄之默了一下:“你若想万无一失,你也可以去凤家二小姐的夫家,给她送一瓶药,保她不死的药!”
我眯了眼,瞬间就知道他话中意思,对他伸出手:“把药拿过来,我现在就去!”
玄之从他的袖子里掏出一瓶药递给我:“就不怕我害你,现在这么信任我?”
我接过药:“光脚不怕穿鞋的,大不了一条命,没什么大不了,更何况无论你是利用我,还是跟我合作,我都是最好的人选,最好的赌徒!”
玄之轻笑出声:“姜回,你变了。”
我回以微笑:“我爹死了,我娘死了,我要保护我的儿子,我要为他们报仇!”
“我不是变了,我只是在努力的向我爹靠近,变成我爹那样的人。”
叶华夏,齐念舒,沈厌,他们只有我,我也只有他们,我若不能在这京城立足,他们在边关也会过得惨,我的儿子也会被别人踩。
为了他们,我得立足在京城,哪怕是一个侧妃,我也得让人知道我不可小觑。
玄之看着我笑了笑,没有在说话。
我莫名的从他现在的眼神中,看出来他好像透过我在怀念谁,在望着谁。
我以为我看错了,我在看去的时候他已经转过身去,径自向院子里走去。
我瞧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我的院落中,才收回目光,找到莲姨反复的叮嘱了几声,带着禾苗和随护离开了三皇子府,去了凤二小姐的夫家。
凤九负也在,听到通报,他出来迎我,有些诧异的问我:“你怎么来了?”
他的衣裳已经换了,除了面色苍白些,倒也看不出来他受伤的样子。
我把药瓶递给他,左右无人,我直接坦荡毫无隐瞒的对他说道:“我不想来,你刚离开我家没多久,皇宫来人了,把我的丈夫沈青临弄进了皇宫里。”
“我不知道皇上把他弄进去是死是活,可我必须要活着,所以,我大张旗鼓的给你二姐送药,是在告诉天下人,我对你凤家有恩!”
我大张旗鼓过来送药,主要是间接性的告诉皇上,无论沈青临是死是活,凤家跟我站在一条船上,拴在一条绳上。
我爹死了,我头上的最大的一把保护伞没有了,但是我给自己找到了另外的保护伞,凤家。
他若对我动手,凤家不出手,就会受到天下人唾弃,皇上现在是老了些,不如年轻时威严清明,他也不想在史书上留下残暴忠良之后的暴君名声。
凤九负接下药瓶,眸色深了深,明白我的意思,知道我的算计:“待我二姐没了生命危险,我会进宫向皇上表明,你送了药。”
我勾起唇角浅笑:“再好不过了,我告辞了。”
凤九负叫住了我:“姜回!”
我转身动作一停:“何事?”
凤九负默了一下:“你不必太过忧心,姜大人虽然去了,皇上给你的孩子取名沈厌,也只是为了敲打你,不会轻而易举的对你动手。”
我浅笑变成自嘲:“多谢凤大人的提醒,我现在走在悬崖边上,到处都是毒蛇猛兽,我胆小,不得不小心,还请凤大人见谅。”
凤九负薄唇微动:“应该的,回不太平。”
京城不太平,让我想起了禾苗说有人跟踪她,她今天出去溜达了大半天,没把跟踪她的人抓住。
我多嘴的问了一句:“天子脚下,怎会不太平?”
凤九负回答我道:“京城中多了几个生面孔,这些生面孔到处乱窜,因证据不足,无法随意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