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沁儿答应得太快,让我都有点猝不及防,开始怀疑,她是不是给我挖坑了:“沁儿妹妹,你确定按照我的主意做?”
我以为她给我挖坑,她以为我骗她,她压着嗓子,瞪着眼睛:“你什么意思,是不是临到开头,你要反悔不成?”
“我告诉你,姜回,别以为你能把我玩弄于鼓掌之中,我身体流的血液一半姓沈,大晋的江山姓沈,你要真的惹急了我,我不顾爹的颜面,弄死你就像弄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疯了疯了,她真是疯了,我好爱她疯掉的样子。
“别激动,别担心。”我连忙安抚她:“沁儿妹妹,我不是反悔,我是想提醒你一声,这件事情按照我们两个所说,绝对会成功。”
“但,你也知道你身体里流了一半姓沈的血,我这不是害怕你将来在京城高门大户,皇亲国戚面前抬不起头吗?”
姜沁儿对于她身体里流的姓沈的血,非常荣耀,她扬起下颚,骄傲得意的说道:“我是沈知意郡主的女儿,我的亲外祖父是镇国亲王,皇上是我的堂舅舅,我的大舅是将军,我的二舅是尚书,我爹是朝中二品大员,我身份尊贵非凡,京城高门大户内宅家眷们,巴结我还来不及呢,断然不可能看我笑话,让我抬不起头。”
“就算短暂性的抬不起头,看我笑话,她们也不会当着我的面说,最多背地里嚼嚼舌头根子,又奈何不了我,我依旧过得比她们肆意,比她们尊贵!”
要不是在大街上,我高低给她鼓个掌,喝彩一下,捧她一捧:“行,你没问题,我没问题,只要你在众目睽睽之下跟赫连决把事给办了,让所有人知道你们两个在一起,我当场自请下堂,自请单门立户,不跟姜家,不跟赫连家,更不会跟沈家沾上任何关系。”
姜沁儿往我身上扔了个荷包:“一言为定!”
我连忙用手接住荷包,我以为她是给赫连决的:“什么东西,要送给你的心上人?”
姜沁儿冷笑一声:“给你的,穷鬼!”
给我的?
我用手捏了捏,有纸张。
是银票。
我张口道:“谢谢!”
姜沁儿冷哼了一声,转身扬长而去。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上马车,看着她的马车远去,方才往回程走。
禾苗好奇的问我:“小姐小姐,她给你什么啊,奴婢给你看看,别等会她又搞个死老鼠,血淋淋的肉块吓你。”
因为小时候姜沁儿干过的坏事儿,禾苗比我更加敏感,生怕姜沁儿像小时候一样恶心,不是在我的衣裙藏死老鼠,就是在我的茶碗里放血肉块。
我低头打开了荷包,抽出两张银票,一张五千两,两张一万两。
不愧是沈知意的女儿,身体流了一半皇家血的女子出手就是大方。
我反手把银票给了禾苗:“拿去让人买铺子!”
禾苗像个小贼似的,一把抓过银票,往怀里一揣,笑的呲牙咧嘴:“好的小姐,奴婢一定让人给你买又大又好又便宜的铺子,就算小姐以后单门立户,也饿不着。”
我笑着夸了她,没有告诉她,什么单门立户,只不过是说给姜沁儿听的,我的目的是沈知意嫡女的身份。
我回到赫连府,把人参片给了赫连决,他就跟得到什么宝贝似的,抓了两片含在嘴里,余下的塞进了枕头下,霸占着床,汗臭味弥漫,他就这样睡了。
我和他是夫妻,要和他睡在一间屋子里的,但是我善解人意,是一个最好,眼里只有夫君的妻子,我打了铺子睡了软塌。
赫连决经过一顿重药,他不能见风,像倒塌的木屋,风一吹,就散,他成天在床上。
我好吃好喝的伺候他,把他养得又白又嫩,脸上下巴上找不出来任何一根胡须,体态更是肥了一圈,像发胀的白面馒头。
什么读书写字,他完全不想了,一个多月后,他能蹦能跳,身体灵活,告诉我要找同窗讨论学问。
我知道这不是找同窗讨论询问,是想再去找姜沁儿,看生米煮成熟饭,有没有怀崽,好拿捏沈知意和我爹。
我还当一个眼里只有他,什么都不知道的,给他银子,让他出去花,让他出去搞。
姜沁儿乖巧懂事,彻底想开,放下赫连决,想要相看其他青年才俊,沈知意高兴,开心,觉得悬着的心都放下了。
为了防止姜沁儿反悔变心,沈知意特地进宫请了皇后,借她之名,办一场宴请,皇后寻得皇上同意,应了她。
沈知意得到了皇后的允诺,向高门大户,皇亲国戚,京城有头有脸的内宅递了帖子,邀请恩爱的已婚年轻人,未婚的年轻男女,办一场巨大皇后驾临的宴请。
高门大户内宅的女眷们,以得到这个帖子为荣,毕竟皇后可不随便在外面办宴请,这场宴请有皇后,皇后哪怕过来喝杯茶,也是蓬荜生辉,也是满门荣耀。
沈知意一时之间春风得意,成众多家眷巴结的对象,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我爹对她冷淡,犹如冰窖。
她实在想不到法子怎么和我爹破冰恢复如初,只能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趁我爹上早朝的时候,招我回去,把高门大户内宅家眷们难求的帖子放在了我的面前。
我假装对她的帖子不感任何兴趣,把帖子推了回去,立马向她表明我求饶了,我不跟她斗了:“母亲,我惹不起,我躲得起,今日我只回来看一下我爹,等我爹回来,我连饭都不吃,我就直接走。”
沈知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