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音落下,罗中继下意识心慌的看向周围的人,见周围的目光全往这里望,直接来了个祸水东移,往我身上泼脏水:“夫人,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将军下葬,我问过您的,得到您的首肯,才把将军下葬的!”
“得到我的首肯?”我后退一步,手指着他,对着其他向这边往来的战士们扬声道:“罗副将,我自打援兵到来的那一天,开始昏迷,整整昏迷到五天,刚刚才醒。”
“你说得到我的首肯,下葬齐将军,你是在我的梦里得到的,还是你自己明知道,齐将军派出去许多人寻救援,没有回应,造成平津关孤立无援,是有人蓄意而为之。”
“而你企图把将军下葬,让他死无对证,告知天下人,他根本就没有派人去寻找救援?”
受伤的战士们听后,纷纷向这里跑来,你一言我一语的问道:“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罗副将说是您的意思下葬将军,我们只得照做。”
“罗副将还说,将军派出去的救援全都半道上做了逃兵跑了,只有最后一批寻了救援,搬来了救兵,才让平津关没有沦陷!”
我掷地有声道:“假的假的,全都是假的,齐将军派出去寻求支援的人不是做了逃兵,是全部被人杀了。”
“有人故意想让平津关孤立无援,想要我们的命,我在这五天里一直昏迷不醒,没有让人下葬将军,一切都是罗副将自己擅自做主,想掩盖事情的真相,想要你们的战友,我的丈夫,白白死去,得不到一个公道。”
我说着没有看到叶华夏停顿了一下,张口问其他人:“叶华夏呢?为什么没有看到叶华夏?”
我一提叶华夏,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啊,叶华夏呢,谁看到了叶华夏,他不是暂代将军之职吗?”
“援军到的时候我还看见他,打败敌军之后,回到军营来,我就没看到他了。”
“你们谁看到他了?”
“我也没看到他,他跑哪去了啊?”
听到大伙这话,我明白了,叶华夏也被扣起来了。
还没有等我开口质问,罗中继冲着其他人嚷嚷起来:“叶华夏受伤了歇在营帐里,现在这个军营由我说了算,你们都别站着,不想被军法处置,该干嘛干嘛去。”
他欲盖弥彰,底气不足的嚷嚷,直接让在场所有人明白,所谓寻求支援的人不是做了逃兵是真的被人杀死了。
还有下葬齐将军,叶华夏不知所踪,皆是他所为,他想掩盖真相,让那些弟兄们白死。
在场所有的人没有一个人走的,罗中继要抽刀,用武力解决,我一个转头叫道:“禾苗,把他给我拿下!”
力大无穷的禾苗一步上前,直接握住他的手,没让他把刀抽出来,就把他牢牢的摔了出去,踩在了脚下。
罗中继想挣扎,翻身起,根本就挣扎不起来:“姜回,这里是军营,容不得你在这里放肆。”
“来人,赶紧把她拿下。”
没有一个人听他的,在这场战役中,平津关九万多战士,死了八万多余人,只剩一万不到,还有受伤重伤的。
现在他们知道他们的战友之所以死亡,是别人有意而为之,他们怎么可能还听话?
我看了禾苗一眼,禾苗一拳下去,直接把他打晕,让他闭了嘴,用绳子把他绑了起来。
没有罗中继的阻碍,我张口对其他人命令道:“去把叶华夏找出来,一切真相大白!”
叶华夏拼死搏斗,对抗敌人,大家有目共睹,我的话若有人质疑,叶华夏的话绝对有用。
在场所有的人分头去找叶华夏,不到片刻功夫,叶华夏被找出来了,她身上还穿着上战场厮杀的那一身盔甲,盔甲上全是干枯的血。
她被关在空的粮仓里,手脚被绑,嘴巴被堵,身上有伤,罗中继想让她活活饿死。
她出来看到罗中继趴在地上,直接上去就踩两脚,踩完之后声音嘶哑:“各位同僚,罗中继把我骗去关住,想让我死,诬陷齐将军没有派人寻找支援,揽下所有军功,自己返回京城做京官!”
众人一听,生气而又愤怒,直接把罗中继围了起来,上脚上手使劲的踢他踹他。
罗中继在昏迷中被踹醒,又在清醒中被踹昏厥过去,不大一会儿,鼻青脸肿,伤口破裂,血流一地。
他们出完气之后向我道歉,表示不知道罗中继狼子野心,因为见不到我,听信罗中继把将军给埋了。
我直接打断他们的道歉,让他们跟我一起去把齐思渡扒出来,大家伙迟疑了一下,叶华夏带头才一起去的。
去了扒出来之后才发现,堂堂一品将军,下葬只有一个薄薄的棺材,连衣裳都没有换,依旧穿着他的破盔甲,眼睛都没合上,睁地大大的。
大家伙看到无一不动容,觉得将军不值,更有愧于我,在我要把他扒出来时,他们不该犹豫。
因为才埋到地里五天,天气又不热,除了浓郁的血腥味,他的尸首并没有腐烂。
我把他的尸体带进了将军府,百姓送来了一口厚棺材,我用热水擦干了他脸上的血,他的尸体已僵硬,换衣裳有很大的不便。
没有给他换衣裳,我在厚棺材里加上了冰,盖上了棺材,提着来到罗中继面前。
他已醒来,看到我,张口就是威胁我:“夫人,将军已死,你孤儿寡母还是识相点,不若……”
我蹲在他的面前,轻声打断他:“少说这些没用的,不如说一些有用的,你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