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宾客名单还在讨论中,左城继续握着那名单,一一往下。
“张麟?”左城眸光一扬,一点寒凉微微晕开。
女方宾客名单第一行第二列
问题可真多啊,又一个男人的名字。
“之前他做过我的音乐助理。”
“和他还有联系?”左城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空气里,一股若有若无的酸气在发酵。
江夏初不以为然地回了一句:“没有。”
那就不必了。
再一次,一双白皙绝美的手提起笔,在女方宾客名单第一行第二列下划下一杠。
宾客名单讨论继续。
“韩弋。”
女方宾客名单第四行第五列
“我的配曲制作。”
女方宾客名单第四行第五列被画掉。
“周斌成。”
“……”
左家男人是不是太闲了,一个宾客名单而已,需要亲自把关、一一询问吗?
如此一番讨论了解下来,空气里的味道越来越浓了。
江夏初终于忍不住了:“你到底在写写画画些什么?”
一把拿过名单,江夏初顿时傻眼了:“你——”江夏初长长吁了口气,“你怎么都画掉了。”
一份好好的名单被左城画得面目全非,没留几个人,留下来的有一个普通特征:性别女,爱好男。
“我觉得没有必要。”左城理所当然。
江夏初微恼:“你认识这些人吗?”
“就因为不认识。”
所以不安全。不给任何敌人可趁之机,左氏防狼第一条。
“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他们都是男的。”
一边的进叔嘴角直抽:我的少爷,您醋劲要不要这么大?
“左城,你不可理喻。”江夏初红着小脸,怒瞪。
左城将她拉过来,亲了亲,哄着:“夏初,乖。”说完便要去吻江夏初的唇,江夏初偏头躲开。
“左鱼,照着原来的名字重新拟一份。”
左城一个冷眼望过去,左鱼头皮发麻:“这——”
这少夫人的话不能不听,这先生的眼神也不能不看啊,真是要人命。
进叔一个眼神使过去,那意思是:少夫人说了算。
左鱼会意,一番权衡利弊,左鱼硬着头皮接过江夏初手里的名单,小声再小声回话:“我这就去。”
头一低,还是感觉一阵刺骨的寒气。转身连忙退出去了,暗自咬牙:不管了,左家少夫人当家,少夫人最大。
“夏初。”左城不安地喊了句。
“生我的气了?”左城蹙眉,有些暗恼。
江夏初一言不发,眸光望着别处。
她对某个男人真是无话可说了。
“别生气了,我都依你就是。”那人眸子温柔得化不开。
这男人,早知如此,何必刚才,对上江夏初,他哪有半分胜算,除了妥协,还是妥协。
只是江夏初不应,起身便走。
左城无奈,蹙着眉抿唇苦笑。
“进叔,我是不是太患得患失了。”总是睥睨一切的眸子竟全是小心翼翼的不确定。
这个男人,当真陷得太深了。
“少爷,我虽不懂,但是我想这与股市应该是一个道理。”进叔说起来倒是头头是道,“绑得紧了,反弹很大,留一丝空间才是活股。”
左城凝着眉,沉思不语。
这玩转股市的人,谈起情,那就另当别论了。股市那是他的天下,可是江夏初那是他的劫数,不可同日而语啊。
左城摇摇头:“对于她,我不敢松一分。”
只怕松了一分,她便流走了。
对江夏初,左城总是没有把握的。
进叔无奈了,哑口无言,股市这东西好懂,感情这东西太复杂了。谁知道少夫人是一只反弹股还是一只流沙股?
“左城。”
诶?进叔一愣,看过去,眼中含笑:这少夫人是只慢热股啊。看看自家少爷,刚才的乌云密布瞬时就晴空万里了。
左城不说话,就把江夏初拉过去,紧紧抱在怀里,满足地轻笑着。
这男人,真容易满足。
江夏初脸色有些不自然,脸上倒淡然无痕:“男方的宾客名单你拟好了没有?”
“你回来就问这个?”左城眉头微蹙。
“嗯。”江夏初闷着头点头。
口是心非的女人!刚才也不知道是谁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探着头看楼下。
左城俯身,含住江夏初的唇,处罚似的轻咬着。
“还没有。”嗓音暗哑性感,“都让你决定。”
这男人有时候小气得让人无语,有时候又大方地让人无奈。
说完,又接着刚才的吻继续。
江夏初面上一红,看了看一边自动低头的进叔,推开左城:“这里是大厅。”
左城不满地停下,一眼睃过去。
进叔头立马低得更低,心里念着:我什么都看不见,我什么都看不见。
江夏初刚要起身,左城顺手将她打横抱起,魅惑的嗓音响在耳边:“那我们回房间。”
江夏初小脸又是一热,埋头偎着左城,连手脚都不会放了,整个人僵硬得很,只听得头顶传来男人轻笑声,无比愉悦。
江夏初暗恼,这男人,着实可恶。
进叔看着消失在客厅的两人,连连摇头,我的少爷啊,这可是青天白日啊,有些事还是留到晚上比较好。
**偶是青天白日不纯洁的分界
夜里,左家骤然灯光大亮,划破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