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下午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晕过去了?荣正清猛的一个急刹车,迅速拿起手机,便急声询问起来。
片刻之后,他才匆匆挂断电话,苦笑道:小苏,真是不好意思,我岳父出了点事,我的厨艺,你今晚恐怕是尝不到了。
没事,老爷子的病情要紧,要不要我去帮忙看看。苏铁关切问道。
荣正清微微点头,有些不好意思道:那行,就一起去一趟吧没想到,原本还想请你吃顿饭,向你道谢,结果反而又要麻烦你了。
荣署长客气了,上次你帮师姐的事,我还没谢谢你呢。苏铁摆手笑道。
他对荣正清的印象不错,此番见对方岳父病倒,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荣正清微微点头,苦涩一笑,也没心情再跟苏铁多说,而是立刻发动起车,便往相反方向开去。
不到十五分钟,轿车缓缓停在了临江城西的海丰观邸小区大门前,二人迅速下车,便直奔荣正清岳父家。Ъ
推开门,客厅内已然乱成了一团,就见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年轻女孩,正手忙脚乱的给沙发上的老者,做着简单的急救。
那老者面部变红,嘴唇发紫,呼吸更是忽快忽慢,显然状态极差。
见此情形,苏铁快步上前,简单跟女孩交待了几声,接着迅速用手指掠过老者脑袋上的几个穴位。
几分钟后,就见原本昏迷不醒的老者,渐渐睁开双眼,虽然气色依旧较差,但与刚才相比,已然好了许多。
小苏,我岳父怎么样,要不要送去医院?见此情形,荣正清急忙上前关切问道。
苏铁摆摆手,忙道:没事,就是有点肝阳上亢,也就是高血压,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听到苏铁这话,荣正清这才长舒一口气。
接着,他忙看向身边的夫人,急声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老爷子下午不还好好的,忽然会忽然晕倒了?
呵呵,你还好意思问,不都是因为你那幅画搞的。没等荣正清的夫人回答,坐在沙发上,一名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冷笑一声。
听到这话,荣正清脸色顿时一变,急忙望向中年男子,大声道:吴伟,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画,你把话说清楚。
吴伟,荣正清的妹夫,如今在临江市一家公司担任老总。
由于这吴伟平时生活作风不良,又喜好结交一些社会人士,他向来对其没有半点好感,此时见对方阴阳怪气的样子,心中着实有些火大。
吴伟却一点也没在意,依旧懒散的靠在沙发上,不屑道:呵呵,你倒是忘的很快,前两天你推荐咱爸买了一幅画,不记得了?
前两天,你说的是那幅文征明的寒林图,有什么问题吗?荣正清眉头微微一皱眉,心中不由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呵呵,你还好意思问,就那破画,竟然要三百万,刚才我请人鉴定了,根本就是一幅假画,最多也就卖一万块钱。吴伟撇了荣正清一眼,语气中的嘲讽意味更浓。
荣正清脸色顿时大变,急忙大声道:怎么可能,那幅画我看了三个小时,完全没问题,怎么可能是假画,你找的是什么人鉴定的?
是我鉴定的,那幅画的确有问题。就在荣正清话音刚落,一道温和的声音,忽然在大门外响起。
随即,就见一名身穿白衬衣,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中年人,夹着一个公文包,从门外走了进来。
在他右手上,还拿着一个长方形木质盒子,神情中颇有些惋惜。
你是?荣正清有些警惕的扫了中年人一眼,急忙询问道。
没等中年人开口,吴伟忙两步小跑上前,笑着介绍道:这位便是金陵大学的陈凯教授,咱们华夏古画研究方面的专家。
陈凯,莫非是专门研究明代吴门画派的陈教授,久仰久仰。听到对方的身份,荣正清脸上怒色顿时消了一半,连忙主动伸出手。
这位陈教授他可并不陌生,他的很多古画知识,就是从对方所著的书里学的,因此态度极为恭谦。
陈凯忙跟荣正清握了握手,才叹息道:荣署长,那幅画的确做的很真,但还是能看出一些瑕疵。
说着话,他迅速将木盒里的古画取出,并平铺在桌子上,解释道:文征明的绘画风格,相信荣署长并不陌生,粗笔画温润秀丽,稳重老成,细笔画则用笔细密,稍带生涩,
筆趣庫于精熟中见稚拙。
不错,这幅寒林图正显现出了这些特点,而且款识,印章皆都无误,乃是真迹无疑啊。荣正清急声道。
陈凯不慌不忙,只是笑道:荣署长莫要心急,画模仿的的确很像,足能以假乱真,但这题字,却有些问题。
哦,有什么问题?荣正清顺着陈凯的手指方向望去,只见在那寒林图的右侧留白处,的确有一行题字。
文征明擅长行书和小楷,其中行笔温润秀劲,法度严谨而意态生动,具有晋唐风致,可这幅字陈凯话说到一半,没有再说下去。
荣正清的脸色却早已变的无比铁青,其实刚才对方说到题字时,他便发觉情况不对,经过这么一指点,才知道自己真的错了。
呵呵,平时你不是很能嘛,现在可好,三百多万打水漂了,那可是咱爸多少年的心血,看你怎么跟他交待。看着荣正清脸色铁青,吴伟心中颇为得意,毫不留情的嘲讽起来。
他一直有看不惯荣正清那副假正经的模样,奈何老爷子喜欢这个女婿,他也没办法,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