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万,,这小子疯了吧?听到蒋勋的报价,吴伟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他们还在为了是否在加二三十万纠结,人家开口就从一百五十五万加到了三百万,仿佛花钱对人家来说,便如同喝水般,轻描淡写。
陈凯更是脸色一白,险些没坐稳,要不是苏铁及时按住他的风池穴,恐怕会当场气的脑溢血。
三百万好,很好,我服了
望着那幅被主持人缓缓收起来的《西山秋》,陈凯只觉得心都在滴血,如此佳作,就这样失之交臂,着实痛苦难忍。
要知道,今晚他之所以和吴伟一同过来,主要目的便是为了这幅画,刚才他甚至还在跟吴伟讨论,拍下这幅画后,能挂在家里哪个位置,结果蒋勋的一个三百万,彻底将他的梦击碎。
陈教授,您别心急,我手头还有点钱,大不了剩下几幅画我不要了,咱们在加他个一百万,就不信那小子还能跟。见陈凯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吴伟有些不忍道。
他知道陈凯对那幅《西山秋》的喜爱程度,为了此次拍卖,对方甚至卖掉给儿子准备的婚房,就是为了能一举拿下,结果现在却被夺走,心情自然不会太好。ъiqiku
陈凯脸色铁青,眼神中充满无力感,如同丢了魂似的。
迟疑片刻,他才抬起颤抖的手臂,轻轻挥了挥,摇头笑道:罢了,罢了,花这么多钱买这么一幅画,不值得,实在是不值得。
虽然是这样说的,但他看向那幅《西山秋》的眼神,却依旧无比的不舍,就好像心爱之人被夺走了一般。
既心疼,又屈辱。
没办法,谁让人家有钱,三百万对人家来说或许就是一句话的事,但对他来说,却是十几年的积蓄,他没有再去争的勇气。
面对这一切,苏铁面容始终淡然,仿佛早已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没有去安慰陈凯,甚至连一句话都没多说。
片刻之后,他才猛然抬头望向蒋勋。
蒋勋似乎有所察觉,同时抬头也望了过来,二人再次对视一眼。
苏先生,不好意思,我又赢了。蒋勋似笑非笑的望着苏铁,接着抬手比了一个中指,脸上表情十分玩味。
苏铁面色不变,只是淡淡道:现在说赢,是不是早了点。
呵呵,不服是吧,本少治的就是不服,待会我会让你心服口服,还有七件竞拍品,苏先生可不要空手而归啊。蒋勋脸上嘲讽意味更浓。
说完,他直接转身,继续跟身边的手下交谈。
看到这情形,吴伟顿时气的直跺脚,他忍不住怒喝道:苏先生,这小子也太嚣张了,到底什么来路,今天要是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我不姓吴。
由于手下掌握着临江几家杂志社,他在临江商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平时便是那些大老板见到他,也要让他三分,何曾受到过这种屈辱。
陈凯也是一脸气愤,沉声附和道:不错,这谁家小辈,竟然这么不懂规矩,是该给他点教训。
看着愤慨无比的吴伟和陈凯二人,苏铁有些无奈,他苦笑答道:他是金陵天河药业的少东家,蒋勋。
什什么,蒋家人?
听到苏铁这话,吴伟脸上表情瞬间僵了一下,心中刚刚燃起的怒火,也随之消退一半,甚至连脸色都白了一下。
他搓了搓手,苦笑道: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是蒋家人,怪不得这么不把钱当回事。
陈凯叹了口气,虽未开口,但脸色也有些难看,他在金陵工作几十年,自然也清楚蒋家的实力。
虽然蒋勋只是蒋家小辈,但就凭他们几个,远远不是人家的对手。
陈教授,你放心,那幅《西山秋》,我早晚会帮你拿回来。就在这时,苏铁忽然开口道。
闻言,陈凯嘴角不由的闪过一丝无奈,要是那幅画落入的是别人之手,或许真有办法拿回来,但落入的是金陵蒋家人之手,那基本是没有希望了。筆趣庫
毕竟对蒋家来说,区区三百万的一幅画,还真不会太放在眼里,即便烂在家里,也不可能拿出来变卖。
何况蒋勋是有意与他们作对,更是不会把画卖给他们。
只是见苏铁一脸坚定,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干咳一声,强笑道:苏先生,没关系,那画落在谁手里都一样,说不定几百年以后,又回到我后代手里了。
苏铁笑了笑,没有多说,只是又抬头扫了蒋勋一眼。
苏先生,没关系,大不了今天的拍卖会,就当看个热闹,我们不拍了。由于担心苏铁会自责,陈凯连忙安慰道。
苏铁摆摆手,忽然笑道:陈教授,吴总,你们想不想好好修理一番这蒋大少。
想,当然想,这小子也太张狂了。吴伟愤慨道,只是很快便摇头苦笑:苏先生,说实话,就凭咱们几个,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我看还是算了吧。
就是,苏先生,没必要跟这种人计较,忍一时风平浪静。陈凯担心苏铁做傻事,也急忙劝说道。
画被抢了事小,他可不想苏铁这样的可造之材,因为意气用事,而断送了前程。
苏铁微微摇头,没有过多的解释,而是认真道:陈教授,吴总,既然都想报仇,那你们就听我的,待会看到字画,还是和之前一样,继续喊价。
那岂不是自取其辱,就凭我们那点家底,恐怕都不够蒋勋一顿饭钱的。陈凯有些泄气道。
苏铁抿嘴微笑,摆手道:没关系,听我的就是了。
陈教授,反正来都来了,那我们就按照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