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他是什么人,怎么带这么多人过来,到底想做什么?短暂寂静,李泽阳忍不住小声询问道。
李建兵轻轻摇头,下意识又将那中年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他总觉得对方有些面熟,但到底是何等身份,却一时又想不起来了。
倒是站在一旁始终没开口的李镇宗,舔了舔干涸的嘴唇,颤声道:他他是郑三爷
什什么,郑三爷他怎么来了?听到李镇宗的话,李建兵父子二人眼珠子险些瞪出来。
一直站在一旁没吭声的李泽封,也是一脸愕然,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忍不住又扭头将郑九江扫视了一眼。
虽然出身政坛,但对郑九江这样的江湖草莽,他向来不敢小觑,深知对方实力的恐怖之处。
甚至根据他得到的消息,郑九江的背景,丝毫也不在蒋乘风之下,若是硬碰硬起来,蒋家也要避让三分。
此等人物,忽然出现在他李家的会客厅内,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还能做什么,不就是来找那姓苏的小子算账的。就在众人正疑问之际,李建宏冷哼一声。
闻言,二叔公愣了一下,不解道:建宏,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李家何时得罪郑三爷了?
不是我李家,是那姓苏的逆子。李建宏冷冷道。
他这话一出口,李泽阳顿时恍然大悟,连连点头道:大伯说的对,我竟然忘了那件事。
说着话,他忙转头,将当时在神烈山滑雪场遇到的事,添油加醋的,跟二叔公等人,解释了一遍。
听完之后,三叔公气的浑身发抖,忍不住狠狠道:这小畜生,简直就是个灾星,当初就不应该叫他回来。
就是,我早就说了,这小子顽劣成性,不是什么好东西,就不应该同意他回家族,现在可好,悔之晚矣。五叔公也急声附和道。
面对这些声音,李镇宗始终没开口,只是深深的注视着郑九江,他总觉得情况有些怪异,似乎没有他们想象的那般简单。
你是什么人,也敢管我蒋家的闲事,不想死的话,马上带着你的人滚蛋,否则就在李镇宗正迟疑之际,跟在蒋乘风背后,一名外表稍显稚嫩的青年,指着那中年男子大声呵斥道。
虽然他也能看出来,来人身份并不简单,但作为蒋家子弟,他根本无所畏惧。
何况老爷子蒋乘风还坐在一旁,便是江南省商界,那几位顶尖大佬亲自前来,也不敢轻举妄动。
却不料,那中年男子直接将他无视,而是踏步来到蒋乘风面前。
见状,青年顿时一急,大声叫嚷道:老家伙,你想做什么,再敢上前,别怪我
好了。未等青年的话说完,蒋文涛抬手将其拦住。
接着,他转头将那中年男子深深的注视了一眼,皱眉道:三爷,您怎么来了,有何贵干?
蒋老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搞这么大的阵势?郑九江没有理会蒋文涛,而是搬来一把椅子,坐在蒋乘风对面。
见此情形,蒋文涛眉头一皱,脸上肥肉一阵抽搐。
虽说论起地位,他是不如郑九江,但他好歹也是蒋家未来继承人,算是金陵上层有头有脸的人物,被当众无视,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恼火。
不过看着围在四周,那些凶神恶煞的大汉,他还是将火气咽了回去。
因为他很清楚,郑九江并非是寻常之辈,而是在江南省地下世界成名已久的大佬,若是将对方激怒,根本不会管他是谁的儿子。
蒋乘风面色倒是始终平静,只是冷冷的将郑九江扫视了一眼,沉声道:我蒋家过来办点小事,莫非三爷有意见?ps
不敢,不敢,蒋老言重了,您老想办的事,我岂敢有意见,只是郑九江皮笑肉不笑的摆摆手,接着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雪茄点上。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才继续道:只是苏先生是我的朋友,所以我希望蒋老你能马上带着你的人离开这里,并且以后都不要再与李家作对。
我去,我没听错吧,三爷竟然说他是苏铁的朋友,到底是什么情况?
就是,郑三爷是何等人物,怎么会跟他一个无名小辈是朋友,难不成搞错了?
随着郑九江话音一落,整个会客厅内,瞬间炸开个锅,所有人齐刷刷的望向苏铁,皆都面露诧异之色。
要知道,这位郑三爷那可是有郑半城之称,实力和地位丝毫不弱于蒋乘风的地下世界顶尖大佬,而不是什么小人物。
而现在,对方却称自己跟一个无名小辈是朋友,简直比他们见过的那些最匪夷所思的事,还要匪夷所思无数倍。
因为两个人一个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言便可定人生死的地下世界大佬,一个却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医生,根本就不存在于一个世界。
就连二叔公,三叔公,五叔公,乃至李镇宗,此时也都是一脸的愕然,半天张着嘴,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直到片刻之后,李泽阳才吞了吞口水,忙望向身边的父亲李建兵,迟疑道:爸,这这什么情况?
我我也不清楚,你说我没在做梦吧?李建兵愣愣的回了一句,目光已然有些呆滞。
如果不是做梦,他实在无法想象,苏铁怎么会跟郑九江成为朋友。
倒是站在一旁的李建宏,眉头紧锁,充满疑问的目光,深深的注视着坐在那里悠然喝茶的苏铁。
他脑海之中,忽然浮现从神烈山滑雪场回来之后,苏铁的那番表现。
当时他还以为苏铁在吹牛,现在看来,对方说的就是实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