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出了魔族一事,原本的故乡之旅也只能匆匆结束,明灿还罢了,只是灵力耗损一空,经脉未曾受伤,休养几天也就回来了。但陈凡身上却满是伤口,这家伙以筑基初期迎战金丹期,没有暗伤那是不可能的。
外伤好养,对于修真者来说,即使是断手断脚那样的大伤,也不是没有修复的可能,怕就怕伤在身体之内经脉暗处,初时并不觉得如何,以后却容易酿成大祸。明灿对于儿子的拼命又是自豪又是无奈,幸好他们不缺丹药,这也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将将让陈凡的经脉恢复如初。
这时候就不得不提一下混沌灵体的变态之处,同样的伤势,明灿当初养了快一年,如今陈凡却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虽然伤势厉害也有一些差距,但其中的利害关系可见一斑。当然,这根明灿特殊的灵根也有关系,虽然都说水灵根木灵根最能修复经脉,但其实五行俱全的才相生,只是五灵根通常修为低下,这一点便不显。
等陈凡伤势康复,明灿便打算早日回去青云门,遇到魔修的事情让他有几分不安,虽然已经传音回去,但心中还是有几分忐忑。陈凡对此自然没有意见,两人第二日便开始启程,明灿踏在仙剑之上,觉得自己恐高症不药而愈也是一个奇迹,陈凡就站在他身后,有些亲密的换着他的腰肢。
作为修真者的陈凡会怕危险站不稳,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以他现在的实力,自己驾驭飞剑也是寻常。只是一开始就用伤势未痊愈,不好长时间驾驭飞剑的借口,踏上了他爹的顺风车,上了飞剑之后,立刻伸出了爪子,明灿都是不觉得有什么,在他眼中,儿子还是个孩子,怕高抱着自己的才是正常。
千里之上,明灿偶尔有不听话的发丝划过脸颊,即使有灵气护体,衣袂飘飘的姿态,也只能用一个仙字形容,当然,你也可以称呼为装逼。而在他的身后,得寸进尺的陈凡偷偷的将脑袋靠在他爹肩头,没办法,如今他们俩的身高相差不远,想要枕着恐怕还不够高。
两人的发丝相互交缠在一起,显得情意绵绵,当然这一切都只是陈凡的幻想罢了,偶尔从指间钻过的发丝,让他的心里头痒痒的,一直想起在那个梦中,作为皇帝的父亲偶有一次睡在了花园之中,发丝散乱开来,如同一幅唯美而让人心乱的魅画,那时候他是如何做的,似乎是偷偷的靠向前,亲吻了那人的额头。
“我们下去歇一歇。”明灿忽然出声打算了身后人的幻想,丝毫没察觉到儿子异常的男人在郊外降落了飞剑,倒不是他不想一口气回到青云门,而是当初坐着飞船,他们也用了将近半月的时间,让他连续半个月不眠不休不是问题,但一直驱使飞剑的话,灵力也是会持续不上的。
被惊醒的人微微一惊,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显然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想到那时候的场景,而对父亲异样的情感,更让他觉得挣扎,陈凡从来没有道德的概念,只是却明白,若是说出口的话,父亲肯定是不会答应的。
孩子有些呆呆傻傻的模样,看在明灿的眼中却觉得好笑起来,捏了捏小孩的脸颊说道:“你倒是好命,你得我辛辛苦苦的驾驶飞剑,你倒是靠着睡着了,也不怕从上头摔下来。”
陈凡眨巴了一下眼睛,不知道该庆幸他没发现,还是觉得失落,只是挽住男人的胳膊说道:“爹爹这么心疼我,怎么会舍得我摔下来。”
明灿挑了挑眉,弹了一下他的鼻尖说道:“这么大人了,还整天撒娇,也不觉得害臊。”
陈凡却理所当然的说道:“有什么好害臊的,爹爹不是说过,无论我多大都是你的儿子吗,那在爹爹的面前,我一直都是小孩儿。”
明灿无语,只是转头去看附近的样子,他们降落的地方自然是罕见人际的,但是刚才在上头看着,便知道城市距离这里也并不远。虽然是修真者,但他也不打算餐风露宿,没办法的时候倒也罢了,有条件的时候还一定要那样,那不是修真那是自虐狂。
决定了方向,父子俩便手拉着手往城市走去,很快就到了城门口,一看之下明灿都是有些意外,原来这地方不是别处,却是京都,要知道当年他还曾经想要来这里,只是因为各种原因没能实现罢了。
古代的时候,京城是需要付钱的,按照人头收钱,小一点的地方一文钱就可以,而在京城却需要五文钱,虽然看着不多,但对于老百姓来说,已经是极大的差别了。幸好出发之前,明灿也考虑到这一点,修真界随处可见毫无价值的宝石,对于凡人可是难得一见极品,自然也换到了不少银两。
瞧见两人形容亲密的走进城门,守城的将士倒是没有为难,反倒是露出善意的笑容。等两人走远了,左边的卫兵才笑呵呵的捅了一□边那人,嗤笑道:“你对一个外地人这么好做什么?”
被他打扰的那人露出几分不耐烦,瞧了他一眼便说道:“如今正是四方学子进京赶考的时候,这两人瞧着便气度不凡,如今好好相待总是没有错,若是得罪了未来的贵人,哪有我们的好果子吃。”
被教训的那人显然很不以为然,冷笑一声说道:“外地来的学子,哪有几个能出头的,不过我瞧着那两人形容出色,举止亲密,说不准又是个兔儿爷,靠着皮相得了贵人的喜欢倒是更有可能一些。”
这些话明灿自然是没有听到,否则他就算是不想滥杀无辜,恐怕也要给这人一点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