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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如果夹着尾巴做人,低调一些,也不会有人针对他。
可偏偏阿贵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看到路边有两只狗打架他都要管一管。
更别说看到李青峰的儿子被村里两个长舌妇暗中嚼舌根了。
这一管,自然要吵起来。
热血沸腾的少年对战长舌妇,很难分出胜负来。
最后,就动手了。
是妇人先动手的。
不管怎么说,阿贵也是大学生,文化高,吵架的水准也不会太低。
那两个妇人说不过阿贵,就气得动了手。
阿贵可不能忍,当即还手了。
于是,原本喜气洋洋的节日顿时乱糟糟的了。
村长唐义新闻讯赶过来的时候,阿贵被两个妇人挠花了脸。
但两个妇人也没讨到好处,同样被阿贵踹了几脚。
李青峰因为担心子衡,视野一直跟随着子衡。
所以他是见证了整个过程的。
见帮子衡说话的阿贵被两个妇人挠花了脸,不可能坐得住,炒好最后一个菜后,就赶紧从李青河家里走了出来。
走到篮球场旁边的时候,正看到唐义新在训斥打架的三人。
“干什么?”唐义新呵斥道,“你们这样像个什么样子?还嫌咱们村的笑话不够多是不是?”
狠狠的扫了一眼阿贵跟两个妇女。
两个妇女一脸委屈的说道:“村长,这不是我们的错,我们不过就是在聊天而已,结果卢年贵莫名其妙的跑来说我们是八婆。你说,这大过年的,谁能忍得下这口气?”
“就是,我们两个聊我们的天,又不关他的事,他凭什么说我们?”
阿贵见两个妇女恶人先告状,也不甘示弱:“你们在背后嚼舌根还怕别人说吗?自己说别人就可以,别人说你们就说不得了是不是?
唐义新见状,恨铁不成钢的直接一巴掌扇阿贵脑袋上:
“你小子怎么回事?是让你来打篮球的,不是让你来跟村里的婶子吵架打架的。你丢不丢人啊?你还是大学生啵!你就是这样的大学生?你的大学是用念的吗?”
唐义新之所以不骂那两个妇人,而是骂阿贵,是因为恨阿贵不争气。
恨铁不成钢,恨铁自己弯,恨阿贵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要是换做别人,他就懒得骂了。
可这人是阿贵,是村里最坚韧的一个孩子。
他不忍,也不能看着阿贵犯糊涂。
你说你一个大学生,你跟两个长舌妇一般见识干什么?
谁不知道这两个女人是村里出了名的长舌妇?
她们的人生基本上就这样了,可你阿贵呢?
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为什么要把自己有限的时间浪费在这种妇人身上?
这种人根本不值得你对她们生气,也不值得你跟她们吵架。
更别说打架了。
众目睽睽之下,跟两个女人婆打架,这算什么事?
你有这个时间跟精力,去做点别的事情不好吗?
这下好了,得罪了这两个女人婆,以后指不定要生出多少流言蜚语呢。
难道每一次她们在背后嚼舌根,你都要放下自己手头的事情去跟她们吵,跟她们闹,跟她们打架?
阿贵啊阿贵,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你的家庭根本不允许你把自己的青春耗费在这种人身上啊。
年轻气盛没有错,血气方刚没有错。
可你不是一般的孩子啊!
唐义新当然不能将这些话当着两个妇人的面说。
可他不说,阿贵就不知道。
阿贵看着平日里给自己一家帮助最多,也是自己最敬重的村长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自己。
不分青红皂白的骂自己。
瞬间委屈了。
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动手打了自己一巴掌的村长叔,看着平日里和蔼的村长叔,眼眶热热的。
抖着嘴唇叫喊道:“你跟她们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就会胡说八道。”
说罢,扭头撒腿就跑。
他心里还有一句话:是不是因为我家里穷,所以不管对错都只能骂我?
阿贵是坚韧的。
但再坚韧的人也有脆弱的时候。
尤其是看到自己在乎的人误解自己。
唐义新看着他纤瘦的背影消失在村道上,忍不住叹了口气。
心想,自己是不是对阿贵的态度太强硬了一些?
瞥了两个妇人一眼,气哼哼的说道:“闲着没事做就进山去砍柴,少在人背后胡说八道!”
两个妇人脸一红,闭着嘴巴不说话。
欺软怕硬,人的本性。
她们对一个十八九岁的贫困少年郎可以大打出手,但对一村之长,则只能忍气吞声。
打球的伙伴们看到阿贵跑了,急忙追上村长:“叔,阿贵跑了,我们不行啊!”
“对啊,没有阿贵,我们更是一点胜算都没有了!”
“今天上午还有半场球呢,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