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房内,静悄悄的,安静得仿佛只能听到凉薄荷睡觉时浅浅的呼吸声。/p
凉薄荷躺在床上睡得并不安稳,就像是在做噩梦似的,紧紧的皱着眉头,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身子一动不动,但是脑袋却不停的在左右摇着。/p
“薄荷。”/p
房内突然响起了一个女子的声音,空灵得像来自地狱,充斥着整个房间。/p
“薄荷。”女子的声音再次响起。/p
“谁?”/p
凉薄荷依旧紧紧的闭着眼睛皱着眉,但却像说梦话一样,无意识的开口询问着不知从哪里传来叫着她名字的声音。/p
“薄荷,薄荷,薄荷,不,不是,你不是薄荷,你不是薄荷,百华,你是百华,薄荷,百华……”/p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声音,不停的唤着凉薄荷的名字,喊着喊着,又喊出了百华这两个字,又喊薄荷,两个名字来回的喊着,而且声音变得越来越大,语速也变得越来越急;/p
“谁,是谁。”/p
凉薄荷不停的摇着头询问声音的主人。/p
“你不是薄荷,你是百华哈哈哈……”/p
“呃~”/p
凉薄荷猛的睁开双眼,而就在此时,刺耳的笑声也嘎然而止,凉薄荷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看,深呼吸努力保持镇定,她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p
想到刚才好像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叫她,凉薄荷立马跳起身打开灯,昏暗的房间立马明亮起来,心里也找到了一丝安慰,凉薄荷连忙下床趴在地上看床底下,床底下什么东西都没有。/p
还是不放心,凉薄荷把整个房间和连带卫生间都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对劲,可凉薄荷却总觉不对劲。/p
“难道我做梦了?我明明听到有人叫我。”/p
悠悠的走到床边坐下,凉薄荷低头挠着脑袋自言自语。/p
刚才听到的声音太过于真实,以至于凉薄荷已经分不清她是因为做了噩梦,还是真的碰到脏东西。/p
“算了算了不想了,睡觉吧,应该是做梦了。”/p
“呵呵呵,薄荷~”/p
凉薄荷的话音刚落,那道声音再次响起,凉薄荷被吓得直接愣住,一动不敢动,过了好一会之后,她才回过神,伸手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p
“痛,”凉薄荷一边摸着自己的腿一边跌跌撞撞的往门口走去,欲哭无泪地对着空气求饶道:“大姐我不认识你,你放过我吧。”/p
房间内没有其他的声音,那道女声也没有再次响起,但凉薄荷已经没有勇气继续呆在她的房间,因为太害怕,手哆哆嗦嗦的开了半天的门才顺利把房门打开,只是她刚打开房门就看到门外有个黑影。/p
“啊啊~~~~”/p
凉薄荷被吓得失控的大叫。/p
凉薄荷毫无预兆的叫声就像一记响雷突然在耳边响起,马睿奥忍不住皱紧眉头,二话不说伸手捂住凉薄荷的嘴巴,低吼道:“凉薄荷大晚上的你叫什么叫,有病是不是,看清楚我是谁。”/p
“马睿奥?”/p
“怎么了怎么了?”/p
凉薄荷撕心裂肺的尖声尖叫过后没几秒,走廊上的灯便全部亮了起来,听到动静的鲜于恩他们匆匆忙忙的跑过来。/p
“怎么了?”鲜于恩顶着一头凌乱的短发,关心地询问。/p
马睿奥生气的松开捂住凉薄荷嘴巴的手,没好气道:“你问她,我都不知道她突然发什么神经。”/p
“薄荷,你怎么了?”/p
鲜于夫人见凉薄荷脸色苍白,走上前去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语气温柔地问道。/p
凉薄荷回头看着鲜于夫人,因为刚才的事情害怕得想哭,她想告诉鲜于夫人他们她刚才遇到的事,但又不敢。/p
毕竟,没有人会希望自己的家里被人说有脏东西。/p
鲜于先生见状,回头瞪向鲜于恩,质问:“鲜于恩,你是不是跟薄荷说了什么吓唬她的事情?”/p
“没有啊。”/p
“还没有?”/p
突然被自家父亲怀疑,鲜于恩觉得莫名其妙,认真的摇头表清白,只是,他话一说出口就被马睿奥华丽丽的给拆台了。/p
马睿奥一脸嫌弃的看着自以为无辜的鲜于恩,此时此刻的马睿奥表示他可以很肯定凉薄荷是听了鲜于恩的恐怖故事才会这样子。/p
“嗯?没有吗?”鲜于先生反问。/p
“我觉得没有啊,”哀怨的看了马睿奥一眼,鲜于恩有点底气不足地回答:“我就是说了个没有任何杀伤力的那个水怪的事。”/p
“还有呢?”/p
“一个前几年阴兵过道的故事。”/p
“还有呢?”/p
“还有一个上个月,就那,躲在山路边想抓替身的女鬼的事。”/p
鲜于先生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继续问道:“还有呢?”/p
“没有了吧,时间有限我就只说了这几个而已。”/p
“还而已是吧,鲜于恩明天看我怎么教训你,”鲜于先生生气的指了一下鲜于恩,然后立马变脸,对凉薄荷慈祥地说道:“薄荷啊,你不要听小恩他乱说,要不,我让你阿姨今晚陪你?”/p
“嗯嗯。”/p
对于鲜于先生的提议,凉薄荷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乖巧的点头,因为她已经没勇气一个人呆在房间里面。/p
“真的是,明明是胆小鬼,还非要听鬼故事,吓惨的是你自己吧。”马睿奥道。/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