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自己以后能够子承父业,也并没有多大的理想。/p
平时学的一般搬,回答的时候也就那样子,每次都会被父亲免不了说几句。/p
那时还有母宠着自己,在一旁挽着自己的胳膊,一脸笑容看向爹:“甘儿以后肯定是要做家主的,我们生的儿子差到哪里去,你啊,就别总是管这么多了,我们甘儿可不是你眼中的不学无术。”/p
“就是,爹,那些配方啊,经营之类的东西,我每天都在听你们讲,这些以后交给那些下人做不就好了。”/p
血脂一歪头靠在自己娘亲的肩膀上,一脸慵懒的蹭了蹭:“还是娘最好了!”/p
“你,看你把我们家儿子惯成什么样了,今日我要是不帮你教训一下咱们儿子,我就愧对列祖列宗!”/p
那边的人气的从墙上抽出了鸡毛掸子朝血脂打去,正好被打中了胳膊。/p
他痛的缩了缩手,躲在自己娘亲的身后。/p
“我说——你够了!”/p
鸡毛掸子再要落地的时候,血脂的娘亲立即站在两人中间,伸手拽着那打过来的鸡毛掸子:“老爷!”/p
“你让开!”/p
血脂的爹名叫李守,看着往日里一直护着血脂的妻子,气的连连点头:“这偌大的家族,以后我们不在了,以甘儿现在的能力是很难守住的,我们家的糖人各式各样,光泽也是上称,可是去年这凤阳城里已经搬来了许多的点心铺子。”/p
“别人搬点心铺子跟咱家有什么关系啊……”/p
血脂躲在他母亲的背后嘀咕了一声,十分不解的看着李守:“就算你生意上面的不如意,可也不要拿我泄火啊!”/p
“住嘴!”/p
李守手中的鸡毛掸子始终拗不过力气大的妻子,只好松开了手,无奈的坐在椅子上。/p
“娘……”/p
向来没有受过气的血脂不满的从地上站起来,小声的询问他的母亲:“我还有几个朋友等着我呢。”/p
“去吧。”/p
拿过鸡毛掸子的女人没有转身,只是眉目之间隐约有哀愁。/p
话音刚落,血脂便慌慌张张的从屋里跑了出去。/p
可是他还是有点小聪明,以前爹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今日却是很反常。/p
于是便偷偷的躲进了大厅的一处偏房里,偏方与大厅墙壁之间有一个储藏室,需要花瓶才能够转动。/p
在储藏室里可以透过一个隐蔽的洞口看到大厅里发生的事情。/p
那是他最难忘却又最无法回忆的事情。/p
“李守,我知道最近别家的点心铺子总是找我们家的麻烦,表面上说咱家的糖人的材料违规,还说有些人吃了拉肚子,这明明就是找来的托,官府也已经帮忙澄清了,难道是这些点心铺子又来找我们家麻烦?”/p
女人手中的鸡毛掸子握的紧紧的,眉头紧皱:“这些个狼心狗肺的商贩,看着我们家生意红火,各个眼红起来我们,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不怕他们!”/p
“欸!”/p
坐在椅子上的李守摸着脑袋,愁苦的思考,良久道:“我一开始也是认为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可是这今日一来他们找的麻烦越来越多了……”/p
扬起头,无计可施的看向自己的妻子,那是一个男人内心伤痛的表情:“可是这祖祖辈辈的家业,我并不想毁于一旦,李——守……难道我连自己家的生意都守不住了吗?”/p
“老爷,你先别慌,事情当真有如此严重吗?”/p
眼看着事情变得棘手,女人走过去,连忙安慰着:“事情总会有出路的。”/p
“只怕……”/p
李守一只手拉住了自己妻子的手,再三斟酌下,还是决定说了出来:“要不然你赶紧带着甘儿离开凤阳城,在哪都好,再也不要回到凤阳城了。”/p
“李!守!”/p
听到这种贪生怕死的言论,女人气的甩掉了手:“我花向红可不是这种老鼠之辈,再说了,当初我嫁给你,可不是因为你家有钱,我为的是你是一个堂堂男子汉!”/p
眼神坚定,脸上带着一份义不容辞:“我既然是你的妻,李家的主母,李家现在有难,我怎么可能会为了活命就离开李家!你觉得我花向红会是那种人吗?!”/p
“向红!”/p
李守语气有些沉重,重新抓住她的手,声音里带着不舍:“你是什么人,我李守最清楚不过了,可是这次咱们遇到的可不是小事,那是会没命的,我李守的命可以为了李家牺牲,可是你是我的妻,甘儿是我唯一的儿子,为了李家能够不绝后,你就忍辱负重一次可好?”/p
“你……你……”/p
意识到此次事情严重性的花向红声音有些哽咽,不过她却坚强的不让眼泪掉下来:“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p
她紧紧的抓着李守的手,仿佛下一刻就抓不住似的,看着他。/p
被抓着手的人深吸一口气,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脸,痴恋的说:“隔壁家的好吃点心铺子听说攀上了鸢丞相的鸢氏二姐妹,已经想好法子对付我们家了。”/p
“鸢氏二姐妹……”/p
花向红握着太的手有些颤抖,鸢氏二姐妹向来仗着鸢丞相的名义欺负平民百姓,手段极其残忍。/p
“所以你就让我因为这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姐妹将你抛下,眼睁睁的苟且活命?”/p
“向红!”/p
李守激动的握住她的手,痛心的解释:“可是我不舍得你死,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