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子清仔细想了司行霈的话,此言不差。/p
可/p
这件事都过去一年多了,现在去翻旧账,哪怕是真的也抓不到证据了。颜/p
棋至今说不清楚,夏千予也肯定不会认错,难道他要无事生非去提此事,惹得夏千予多心吗?寄/p
居的人,比较敏感,所以主人家才要小心翼翼。/p
不过,夏千予的确是有点不拿自己当外人从/p
这点上看,他们对她的照顾,反而成了她的底气,她真像个作威作福的祖宗了。“/p
她是老爷子领回来的,我只能算作平辈,没资格教训她。我要去问问老爷子,看他是否还要重提此事。”颜子清道。顾/p
轻舟道:“过去的事,多说无益了。颜棋很怕水,也很怕夏千予,这点你们没察觉吗?”/p
颜子清好像真没有察觉。他/p
照顾孩子的时候不多。“/p
我会跟老爷子说。”他道。/p
顾轻舟颔首,道:“三哥,你太忙了没关系,找个可靠又有见识的佣人,多照顾孩子一点。”/p
提到这个,颜子清就有点叹气。/p
徐歧贞原本是挺好的家庭老师,既能照顾孩子,又能教他们学识。/p
他们相处不过短短数日,颜恺已经很喜欢她了,口口声声老师长、老师短,俨然离了老师他就活不了。/p
颜棋也不讨厌老师。是/p
徐歧贞跟他们没这个缘分。/p
她若能放下对徐培自杀的执着,也许就不会毁了自己的生活,做出想要杀人的举动了。/p
“我知道了。”颜子清道。/p
后来,他和司行霈一直在聊孩子,顾轻舟反而坐在旁边插不上话。/p
颜子清这天回家,正好在门口遇到了夏千予。夏/p
千予大包小包的,买了很多东西。她/p
喜欢买东西,这点颜子清和颜老并不介意,女孩子好像都很喜欢买东西。她/p
每天花的钱,对普通人家来说是不少的数目,对颜子清而言不过是那点零花钱,压根儿没放在心上。只/p
要不涉足赌场和烟馆,颜子清和颜老都能接受。“/p
三哥,你们这是去干嘛了?”夏千予热情问。颜/p
棋在车上时候还好好的,甚至能跟颜子清说上几句话,不成想看到了夏千予,她立马往颜恺怀里躲。/p
而夏千予看到了这一幕,没有露出尴尬或者其他神色,她只是眉头一紧,眼底浮动了厌恶。/p
嫌恶是轻微的,稍纵即逝的。/p
颜子清也不确定自己是否看到了,还是因为今天顾轻舟和司行霈的话,导致他疑神疑鬼。/p
“我们去钓鱼了。”颜子清道。/p
夏千予就笑:“水边可危险了,你带他们俩去钓鱼?我记得棋棋以前落水,还生过病呢。”/p
颜子清回味她这话,觉得如果是正常人,真的推了颜棋下水,是不敢多提这茬的。/p
夏千予如此大大方方的说,应该是没问题的吧?颜/p
子清收敛了情绪,笑道:“还有朋友,是跟司师座和司太太一起的。”/p
夏千予的表情,顿时就变了。她听到司师座三个字时,瞳仁略微缩了下,可见这个名字引发了她内心的涟漪。颜/p
子清错愕。这/p
姑娘是怎么回事?颜/p
子清觉得太不可思议,自己先打了退堂鼓。他/p
按下了满腹心事,带着众人进了门。晚/p
饭之后,颜子清离开餐厅,夏千予却跟上了他。她/p
委婉对颜子清道:“三哥,我听内地来的朋友说,司师座以前在国内的时候很厉害。假如他不离开,和谈之后他就是大总统了,是不是?”这/p
个不好说。/p
前提是司行霈没有离开。/p
他已经离开了,再多的假设都没有意义。颜/p
子清还是很保守道:“未必就是。国内军阀众多,关系复杂,司师座太年轻了。”“/p
我知道的。”夏千予道,“他虽然年轻,但他父亲的权势加起来,就是足够的。”/p
她说到这里,双目放光,只是路灯昏暗中,颜子清没看见。/p
虽然没看到夏千予脸上的狂热,颜子清还是听出了不对劲,很警惕道:“你打听这些做什么?”“/p
我很崇拜他。”夏千予道,“我想这样的人,人生经验肯定丰富,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三/p
哥,你下次若是约了他,能不能带着我去?我不打扰你们,就是在旁边坐坐,跟他学习学习。”/p
颜子清心中不悦。他/p
肯定自己没有多心,夏千予就是有那个意思。想/p
要趁着轻舟怀孕时,打扰她的婚姻吗?轻/p
舟还要叫颜子清一声三哥,颜子清岂会祸害自家姊妹?/p
他听了这席话,首先是一阵反感,然后又想起司行霈说颜家养了个祖宗,心里的新仇旧恨,一起浮动,顿时觉得夏千予很令人憎恶。/p
“这可不行,司师座很忙,咱们别打扰他。”颜子清道。夏/p
千予就笑道:“我不打扰,你可以先跟他说嘛。你就说,我很崇拜她,想一起吃顿饭,这有什么的?”/p
她自负是了解男人的。这/p
个时候,没有男人不虚荣。司行霈见过她,知晓她的美貌,假如她在主动说了自己的“崇拜”,男人一定会飘飘然。/p
颜子清什么也不会知道。他/p
一向对夏千予有求必应的。她/p
通过颜子清,第一次约到了司行霈,表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