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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衣/p
顾轻舟和叶妩留在四姨太的院子，吃了四姨太的佳肴。/p
而四姨太自己，进食则比较少。/p
她不时跟顾轻舟和叶妩说话，来转移她们的注意力，让她们没办法留意到她食欲不振。/p
她自然不敢在督军府下毒，况且普通的毒药或者媚药，顾轻舟都能分辨出。/p
顾轻舟吃得香甜，叶妩就无所顾忌。/p
“今天的面很劲道。”顾轻舟对四姨太道。/p
四姨太说：“这是新来的厨娘揉的，督军和两位x都喜欢。”/p
“是的。”叶妩笑着说，“老师，这满桌子的菜，怎么你独独爱吃面？”/p
顾轻舟也笑起来，然后一一夸奖了四姨太的菜。/p
到了这里，话题差不多就可以铺开了。/p
四姨太压低了声音，期期艾艾道：“三x，顾x，我我可能怀孕了，你们能陪我去医院看看吗？”/p
叶妩错愕。/p
顾轻舟心中早已明了。她之前看四姨太的面色，就觉得她有怀孕的征兆。/p
七位姨太太，几乎是同时进门的，时隔几年了，独四姨太先怀孕，她承受的压力有多大啊？/p
那其他的六位姨太太，被四姨太衬托得越发无能。/p
同时，她们也担心四姨太做主母，压在她们头上。/p
若是一个高门，嫁给叶督军，她们也能接受，却独独不能接受平等身份的姨太太突然高升。/p
人都会嫉妒自己同等地位却攀升的人。/p
这样的嫉妒怒焰，足足有六份，完全可以吞没四姨太和她的孩子。/p
她的坐立不安，来源于此，顾轻舟和叶妩都能理解。/p
只是/p
顾轻舟习惯了警惕，她仍保持着自己的惯性，没有全部相信。/p
“这是好事啊，四姨太。”叶妩心情极好。/p
若是四姨太能生下儿子，父亲又娶了方x，这样的话，可以把四姨太的儿子交给方x养。/p
方x为了不被世人唾骂，必定会好好照顾四姨太的孩子。/p
四姨太、方x和儿子，三方面牵制，内院会处在一种稳定当中。/p
也许，叶妩就可以离开家门，嫁出去了。/p
她还有两年，这两年里她都可以拒绝招婿。/p
“四姨太，你告诉督军了吗？督军会非常高兴的。”叶妩笑道。/p
四姨太却满面泪痕。/p
顾轻舟意料之中，见她这般卖力表演，就露出了关切：“你怎么了四姨太？”/p
叶妩也问：“四姨太？”/p
“我害怕。”四姨太哭着道，“真的，我提心吊胆。督军常年在驻地，一个月也回不了几次，而且大多数都在前院。/p
再说了，后院的事，男人真能明白多少？我这心里乱糟糟的，怕孩子没生下来，母子俩都没命。”/p
叶妩看顾轻舟。/p
顾轻舟就给她递了个眼色。/p
叶妩走到了四姨太身边，握住了四姨太的手：“四姨太，我和我二姐，都希望尽快有个弟弟。父亲给我们姊妹俩的嫁妆，已经是定好的，有了弟弟也不会减少我们的份例。/p
有了弟弟，我和二姐就多一分自由，少一分责任。所以呢，我和二姐都希望这个孩子能好好活下去。/p
四姨太，你大可不必费周章，直接告诉我即可。有我在，你和你的孩子都不会有事。你有什么要求，直接告诉我。”/p
四姨太眸子湿漉漉的，似只受惊的雀儿，怯生生道：“我想搬到别馆去养胎，家里乱哄哄的，又是军事重地，我”/p
她怕家中血孽太重，小孩子承受不住。/p
“好，我答应你。”叶妩道，“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做主的。”/p
四姨太大喜。/p
她问叶妩：“要告诉督军吗？”/p
叶妩问：“您暂时想说吗？”/p
四姨太眼珠子微微转了下，道：“不如等三个月之后，胎位彻底安了，再告诉督军如何？万一有个闪失，督军会失望。”/p
“可以。您如今是双身子的人，您说什么都对。”叶妩道。/p
出了四姨太的院子，叶妩低声问顾轻舟：“老师，我这样做合适吗？”/p
“合适，听我的没错。”/p
“这么大的事，真的不先告诉我父亲吗？”叶妩又问。/p
顾轻舟道：“告诉你父亲，就先会乱了阵脚。”/p
“可”/p
“督军托付我处理方x带来的惊恐，安定督军府，并且给了我一些权限。我到时候就说，四姨太的事，还是方x带来的影响，督军不会生气。”顾轻舟道。/p
叶妩仍在沉吟。/p
四姨太是怀孕了啊。/p
拿着怀孕的女人去冒险，万一失手，父亲非要扒了她的皮不可。/p
“阿妩，我不会失手。”顾轻舟笑道，好似她能听懂叶妩的腹语。/p
叶妩这才展颜一笑，把心思收起来。/p
她们果然没有告诉叶督军。/p
顾轻舟回到了平野四郎的府邸，有女佣偷偷塞了个纸条给她。/p
顾轻舟微讶，打开纸条，上面写了个地址。/p
这是司行霈的字。/p
顾轻舟收起来，笑笑去了督军府后面的茶楼，那边都是她的情报人员在经营。顾轻舟一直让他们蛰伏，故而蔡长亭野夫人也不知情。/p
司行霈偶然会来。/p
“我要回趟平城了。这次回去，是为了和云南合兵，要拉练千里，只怕没有一个月回不来。”司行霈道，“等我下次回来，也许就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