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我家在什么地方,我说了家的地址。他说还是离这里近,就在浦东仁济医院手术吧。/p
他派人拿着我的病历把我送到办理手术的地方。/p
办理手术的医生给我开了几项手术前检查的单子,她看了一下时间,说今天来不及了,让我明天过来做术前检查。/p
和a医院相比,在仁济医院看病的人更是人满为患,检查什么项目都要排大队。/p
第二天查完所有术前检查的项目,已经是下午快下班的时间了,从结果看都符合手术的要求。/p
我拿着检查结果交给了管理手术的医生。她拿出了类似与手术协议的东西,让我签字。/p
我拿起笔连看都不看就要签字,一直在身旁陪着我的老伴儿把协议抢了过去。她看得很仔细。看完后说手术可能出现的后果如此严重,甚至有生命危险,这样的协议怎么能签呢?/p
我想起了很多年前,我婶婶骨结核手术前,医生也拿着手术协议之类的东西让我叔叔签字。我叔叔是农民,他一看写得那么吓人,吓得没敢签,找当银行行长的哥哥也就是我父亲拿主意。/p
我父亲让他写上,如果手术出问题不是医生的责任事故,无论后果如何都不追究。/p
结果我叔叔拿到医院,医院坚决表示不同意,说这一点不敢保证。/p
“要想动手术就只能是无条件的,有任何附加条件他们都不会给病人动手术。”/p
叔叔无奈又来找我爸爸,我爸爸说既然是这样就签了吧,反正有病总得治,我叔叔签完字当着我们大家的面就哭了。/p
当然手术的结果证明不过是虚惊一场,我婶婶如今还活得好好的。而那次如不手术,可能早就过世了,这件事我记忆犹新。/p
我于是对老伴儿说,你不签人家就不会给你动手术,你能怎么办?老伴儿问医生是这样吗?医生回答说是。/p
老伴儿还不死心,问协议条款可以修改吗?医生说不可以。/p
看老伴儿害怕的样子,我安慰她说:“其实如果真有很大的风险,你想让人家医院手术人家也不会给你做。我们这个世界有很多事是不可预测的,医院只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只是不想承担任何一点点风险。”/p
听了我的话,医生赞同的点了点头。签好字后,医生带着我去见了了负责我手术的孙医生。孙医生正在坐诊,让我到外边排号等。/p
马克思说没有没有权力的义务,也没有没有义务的权力。在医患关系中还真不是这样,权力和义务从来不是对等的。其实,真的是出了什么事,真要是诉诸法律,这样的类似于协议之类的东西的有效性是值得商榷的。因为权力和义务应该是对等的,有什么样的权力就应该承担什么样的义务。一方都是权力,一方只承担义务的协议其实是没有多大法律效用的。/p
孙医生虽然不是专家门诊,但挂他号的人也是人满为患,排到我这个没有号的人已经是下班时间。孙医生没有因为下班了而草率行事,很认真的看了我的术前报告后摇了摇头,说只这些术前检查还不够。他又给开了几个术前检查项目,说查完后把报告单再拿给他看。/p
第二天,很快做完孙医生指定的术前检查,但有一个项目的报告要两天后才能出来。两天后,因为只是取报告单送给孙医生,我老伴儿就一个人去了。/p
带着个尿袋子往外跑,也真的很不方便。/p
第一次找冷医生看病时,冷医生曾把我带到一个无人房间,手指插入gāng_mén探查了前列腺增大的情况。问过我大便受阻没有?我说还没有,他说过用不了多长时间,大便肯定受阻,我的前列腺增生太严重了。他看过这么多前列腺增生病,像我前列腺增大到如此程度的很少见,必须抓紧手术。/p
真让冷医生说中了,这几天我的大便已经越来越困难了,看来手术是迫在眉睫。/p
老伴儿到医院没多久,给我打来电话,说术前检查报告都拿到手了。还高兴的说,这几天虽然没再吃补肾药,但看术前验血报告,肌酐值降到了102;已经降到了低于参考值高限的104以下。/p
她说给我手术的孙医生今天不在门诊坐诊,她打听了,孙医生现在在住院部,她正准备去住院部去找。/p
又过了一段时间,老伴儿告诉我,她找到孙医生了。孙医生看过报告说,手术条件完全满足要求,只是普通住院床位太紧。要排队等,差不多要一个月。/p
我说那怎么办呀?我们等不得呀?不行我们就只有再换一家医院了。/p
老伴儿说,她也是这样说的。但孙医生说了,如果急着手术,有一个办法,医院的特需病床。下周一正好有一个床位,只是费用要高些,而且住特需病房多发生的费用医保不给报销。/p
我问能高多少?她说每天近五千元。我问要住多长时间院?她说孙医生说了,就住一天,包括手术全部费用不会超过一万五千元。/p
我说就住一天再多花些也无所谓,就住特需病房,老伴儿说她也是这样想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