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来的信使虽然遍布世界各地,但也无法面面俱到,一般来说,王恕仅仅只会去获取一些重大信息,以及针对特定的那么些个人特殊照顾下。/p
起初王恕一直将注意放在应嗣源这边,但由于这两人一直是在水下,即便王恕疯狂地派出风使,得到的信息是少之又少,也因此忽略了海边村庄的情况。/p
看着外面神情狂热的村民,王恕不禁皱起了眉头,这方向,似乎是要去海边啊…/p
难道村民口中说的海神是应嗣源?/p
卧*,她皮肤那么好,不会是吸这孩童精血来的吧?好奇之下,四人便也混进了祭祀的队伍中去。/p
……/p
午夜已过,祭祀刚刚结束,村民们带着满脸的安心与喜悦走在回家的路上。/p
“吱呀”一声,玄青轻轻关上了房门,见王恕和应循铁青着脸,便也识趣地坐到东方鸢柔旁边。/p
一阵沉默之后,还是应循开口说道,“想不到八仙之徒竟会与一食婴魔人戕害无知百姓,今日也算开了眼界。”/p
“哼,他们本来就是同一路数,无用之人在他们看来比之牛马,尚且不如,不过当作祭品地刍狗罢了。”王恕生气的说道。/p
刚才众人来到海岸边,见着那阴魂,以为是海神显了灵,铺天盖地地跪拜下去,最后将那无辜的婴孩放在了海滩,任由其自生自灭。/p
当时王恕心中还存一丝侥幸,认为村民们这种‘生祭’的习俗不一定会与应嗣源有关,只是‘恰巧’在今天,他们也要用这些魂灵做些事情。/p
再次掩盖起自己气息后,默默地在海边观察了许久,连那婴孩都哭累的时候...应嗣源缓缓走上岸,一手提起了装有婴孩的篮子,回了海里。/p
真是人赃并获啊。/p
“我觉得,这里的事情不简单。”东方鸢柔一手支着桌子,看着烛火,道,“且不说婴孩根本不能保这无谓青春,那应嗣源不像个会做这种低贱事情的人。”/p
“嗯…我也觉得,应前辈不是那种人。”玄青也跟着说道。/p
王恕见两人都这么偏袒应嗣源,不由一挑眉,看了看应循,发现他也是眼中透着疑惑。/p
莫不是这里头真有什么误会?/p
第二天一早,当村民们惴惴不安地从睡梦中醒来,走上街头,却发现,地上躺着好几只死掉的海鸟,有的已经开始长蛆。/p
便有人细细碎碎地念叨起来,“怕不是昨天的祭品,海神不满意啊…”/p
“可是不对啊…今早我到海边,那里明明…”一人正要说下去,却被另一人打断道。/p
“嘘!这里还有外人,小心被他们听到了!“/p
不一会儿,才一上午的功夫,海神发怒的传闻便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村民顿时慌乱了起来,最终集结了一队人马,忙不迭地朝村长家赶去。/p
“村长,你看,这…可如何是好?”一名带头的村民担忧地问道。/p
“可是你们看这个,我一早发现的。”说着,一名族人神情紧张,左顾右盼地拿出一个金质的器皿来。/p
看见金器,人群顿时嘈杂了起来,/p
“这...明明海神显灵了啊,又怎么会”/p
“是啊是啊...这...”/p
“难道只是个巧合?”/p
“这不能代表什么,以前也发生过啊,神明的心思哪是我们凡人可以瞎猜度的!”那名带头的高声道。/p
草屋内,一名年近花甲的老人扶着浓密而苍白的胡须,望着众人,沉吟一会儿,道,“真要惹怒了海神,不知道会有什么样可怕的事情会发生...今天的鸟儿,那明天呢?...为今之计,也只能再送一名元婴了。”/p
“这…可是那个元婴已经花了大半的钱,我们哪来的积蓄再…”一民妇女犹犹豫豫地说道,却被后头的一位相熟的偷偷拉了一把,便不再多说什么。/p
村长看了看村民们,长叹一声,哀戚而悲凉地说道,“我知道大伙儿生活不易,可是你们难道忘记了,多年前,也是这般,先是海鸟成片地死去,没几天海神就掀起巨浪来…各位难道还能像几年前那般走得?/p
就算能走,各位家中那些典当当真舍得?”/p
“这…”“是啊…万一…”/p
看着茫然的村民,村长眉头几乎皱到了一起,道,“唉…都怪我这村长没甚本事,没能让大伙儿过上好日子。我愿意带头,将家中全部积蓄捐出,以购得一元婴!”/p
“这…村长,使不得啊,谁不知你家中还有一儿子多年恶疾缠身,这可是要命的钱呐!”/p
“是啊村长,使不得。”/p
“你们不用再说了,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大伙再筹点钱去买一个元婴!”最后村长决然而然地说道。/p
村民们如蒙大赦般,赞颂了一下村长深明大义,然后纷纷回到了家中,拿来家中“所剩不多”的财务。/p
王恕一行冷冷地在一旁看着这群从家中金箱中拿出冰山一角的村民,冷笑连连。/p
这群人,都该死。/p
不久后,三位村名带着筹集来的钱财向村外走去,相信不久后便会开心地带回一村的【心意】/p
“真是…丑陋啊…”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应循不由嫌弃道。/p
王恕站在应循身边,淡淡地来了一句,“那是因为你不曾生活在那个环境中。”/p
……/p
“哎呀,好累啊,走了这么远休息会儿吧,反正只要赶在日落前回去就可以了。”村民阿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