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平平无奇的双灵根中灵体不同,岑儿是世间罕见的水土双灵体上灵根。一如门派,她便被所有人报以众望,甚至连炽羽老祖都对她十分看重。而那个时候的我并不喜欢修炼,我更加向往的是自由,但是因为我总是不能达到修炼的目标,因此一直都是被禁足在屋中继续修炼。她见我闷闷不乐,便偷偷拉着我到雪山上找雪松鼠,采果子,不止一次的鼓励我,给我讲那些我不明白的修炼法诀。那个时候真的是我最快乐的是时光,直到……”
“直到什么?”钟磐寂问道。
温芷儿哽咽了一下,接着说道:“……那天我们发现了一朵冰莲花,正逢师父生日,我便想要下去摘那朵冰莲,岑儿怕我出事,便主动下去了,结果……被被冰莲旁边保护着的冰蛇咬了一口……当即、当即毒发不治。”
此言一出,温芷儿像是被戳到了最后的泪点,却见她绝美的脸上,缓缓滑下两滴晶莹的泪珠,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直叫男人心碎,女人心疼。
而平日在她眼前极度不不靠谱的钟磐寂此刻却是淡定异常,还是原来那副笑模样,从手镯里又掏出了一块白手帕,大大方方的递给了她,见她之忙着哭自己的,暗自耸了耸肩,回手在空中甩了甩,又塞了回去。
温芷儿刚刚将手里的白手帕丢了,眨眼间又一块新的递到了眼前,不由得暗自腹诽着男人的乾坤手镯里究竟放了些什么。腹诽归腹诽,她还是擦了擦眼泪,接着说道:
“冰蛇虽然不是什么厉害的异兽,但是却是奇毒无比,但凡被冰蛇咬到之人,若无解药,不消半刻钟,就会毒发身亡。山巅之上空无一人,那次离开门派真的是太远了,根本不可能在半刻钟之内赶回去救治。我就这么看着妹妹在我怀里渐渐死去,直到她咽气的时候,还在跟我说,要我一定要超过所有继承候选人,甚至是她在内,成为天女,成为七莲宗宗主的真正候选人。
自此,我便疯了般的修炼,甚至不惜铤而走险,同时修炼水土双种灵力。拒痛苦非常,但是好在我成功了,也成功打败了所有人,成为了七莲宗名誉天下的天女!但是,还是有人不相信我的能力,所以我为了保住妹妹的位置,抱住这个天女的宝座,柳毓然必须要死!
神女女宗的选出宗主的方法自古就是能者居之,现任宗主死了,下一任宗主定然要屠戮同门坐上那个位置,这样神女女宗变会元气大伤。同时若是陆夕荷若是跟柳毓然在一起的时候,一起死去,紫霄派的陆掌门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神女宗说不定会因此彻底脱离修仙界,成为过去式!
论天赋,我比不过岑儿,论修为,若是岑儿还活着说不定真的会比我厉害。但是若论手段和计谋,岑儿她实在是太年轻,就算她不被冰蛇咬死,也会在激烈的争斗中被人暗害。如此看来,拒我天赋不如其他人,但是我能活到现在,能笑道最后,我才是那个最强的!”
“啪啪啪……”
钟磐寂撇着嘴,像是真的被感动到了一样揉了揉鼻子。正当温芷儿见他这模样,稍稍有些安心的时候,却看后者忽然来了个翻天覆地的变脸,脸上温情脉脉的神态眨眼见又变回了轻佻的似笑非笑。
温芷儿心中猛地“咯噔”了一声。
“感人至深啊,为了死去的妹妹的意愿去做这一切什么的,真是催人泪下。温芷儿,我真是一直都误会你了,以前我只知道你是个自以为是的庸才,现在看来,你不但是个自以为是的庸才,还是个自以为是的蠢材。”
见眼前男人满脸恶意的嘲讽,温芷儿脸上的悲切,瞬间凝固成冰。
钟磐寂张扬的扬起了一丝不怀好意的微笑,残忍的继续戳穿:“我道你怎么能同时驾驭两种灵力呢,原来你不是刻苦,而是一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笨蛋。你这人倒是有意思,不但欺骗别人,还无时无刻不在欺骗自己,欺骗自己是个天才,欺骗自己智谋过人。
想必刚才你所说的那番话,真的把自己感动到了吧?但是事实上,这番你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谎话,只有孝子的水平,如果当初十多岁的你能说出这样的谎言,那还真的还算不错,但是那这种孝子才会说的漏洞百出的谎言来骗我,你真的不是一般的小看我。
你和温岑儿都是在雪山长大的,怎么可能不熟悉冰蛇和雪莲?冰蛇自冰莲中孕育而出,终生护在冰莲旁边吸收灵力等待化龙。这种事情但凡是炼制草药之人都会清楚,你七莲宗比其他门派最多的,也不过是雪峰之上罕见的冰莲和坚韧蛇皮甲胄。你身为七莲宗的宗主继承人,当年就算是再怎么不受宠爱,也多多少少会接触到这些东西,若是不清楚冰莲和冰蛇是相伴在一起的,你倒是真的更加对不起自诩为手段心智皆为上等的那句话。”
温芷儿脸色忽青忽白,眼前这人明显是早就知道了自己在撒谎,却还是不言不语的听自己说完,早就知道他恶劣,却当真没有想到他会恶劣到这种地步!
从某种角度上来看,钟磐寂和林晨初的确十分相似。但是林晨初却是个十足的老好人,而与老好人外表完全不符的钟磐寂,实际上却是个冷静到了极点的人。至少在对于女人方面,今日若是易地而处,林晨初或许也能看出破绽,但是却绝对不会是如今这么快速,更不可能会当着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