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共工顿变的脸色,林晨初连忙趁热打铁抛出橄榄枝:“若是你们助我唤醒他,他便等同于欠了你们一个天大的人情,我等定会竭尽全力将你们从这暗无天日的山中救出!”
祝融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狂笑道:“厮……你这厮还真是讨趣,虽不知你从何知晓那么多秘辛,但适才也应亲眼见我将山洞堵住,若是我们想要逃出去,简直易如反掌,又何必用你这鸟人的神格朋友来救?”
林晨初确实脸皮厚,听见祝融臊他也不动怒,他只看向共工,希望他能够听出他话中的意思。
果然,共工做了个让祝融闭嘴的手势,站起身瓮声道:“你是说……你能唤醒一个神明?凭什么?”
林晨初从地上爬了起来,揉着阵痛的老腰喘着粗气道:“另一个掌控着玄武逆境,且有能力打开时空之河的朋友。同时也是他告诉我到哪里找那个人,用什么方式如何唤醒他的。”
林晨初忽然让共工一愣,但他还是听懂了这种“后现代”的表达方式,不由得意味深长的对林晨初笑道:“你的朋友还真多。”
“不,事实上我从出生到现在,最少的就是朋友。”林晨初闷闷的强调。
祝融对这俩人的对话完全摸不着头脑,在一旁揉着同样很摸不头脑但更加不爽的白泽,吼道:“都不晓得你们两个作甚哑谜?共工,他说个话与你一样躲躲藏藏,让人甚是不爽,难不成他那朋友长了副三头六臂火眼金睛,光是让我们听到名字便能吓上一跳?”
不得不说,祝融这老孝的心性槽点很多,与之相比共工就要显得好沟通且更难对付的多。林晨初似乎已经知道传说中为什么要把这位描述成“阴郁”“狡猾”“脑残”外加“诡计多端”了,很容易想象当初那位写下“共工怒触不周山”的仁兄执笔时,是怀着怎样激动和对未来无限向往的心情——我玩不过你,我画个圈圈诅咒你!
被某些自称龙的传人无端唾弃了几千万年的正主,此刻正细细打量着林晨初。忽然,他不知怎么的笑了出来:“你还真……”他收住了下面要说的话,话锋一转接着道:“你要救得是何人,我可能已经猜到了。”
他转身拍了拍身后自顾自抓狂的祝融道:“那人三头六臂火眼金睛俱无,倒是有着一副铁爪钢牙和谁也不敢得罪的小心眼。放下他吧,我们送他们去六重天。”
此言一出,祝融满眼里都是铺天盖地的问号,就差掐着共工的脖子,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直到他愣愣的放下白泽,与共工合力开启了一个通道时,还是一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懵懂模样。
林晨初抱着白泽,走进像是被两人随意开启的石头隧道时,共工忽然拉着他笑了,笑容比最开始的时温和许多,但与祝融一模一样的瓮声瓮气的声音,依旧让人印象深刻:“呆鸟,休要以为是白白帮你的,可勿忘事成之后救我们出不周山的承诺。”
……
林晨初飞快在隧道中飞行,生怕一眨眼的功夫这隧道就消失了。
从最开始的走投无路到现在的绝处逢生,他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春梦般,虚幻加大汗淋漓。一时间患得患失的像个恋爱期的忻娘,不过人家想的是花前月下和粉红色泡泡,他想的是找到钟磐寂之后如何暴打他一顿。
很快,就看不到祝融和共工那对红蓝cp大神组了,通道内最后一点光源也消失在了林晨初身后。为了让速度更快,他不得不收起所有外泄的仙元力,全力支撑着自己快些离开这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黑暗的缘故,他总觉得从刚才开始白泽就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于是又将其归结为“受惊了”。
离开的隧道似乎格外的漫长,漫长的让人以为自己迷失了方向,走在虚幻的梦里。人在极端寂静和黑暗中,总会不自觉的幻想和思考一些事情,林晨初此时不能幻想,因为他只要一放开念头,就会出现隧道要消失了或者自己在做梦的错觉。因此,他便一边飞驰,一边低头不断思考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事实证明,大脑在高速运动的时候,脚下的速度并不会减慢多少。
一堆奇奇怪怪的杂想之后,他忽然想到了那对碎嘴二人组。
从时间推移来看,他们所说的事情,无论是不周山,还是山里有神仙,好像都验证了。而且最开始让他放弃原先不堪的身份,以“林晨初”的身份活下去的也是他们,虽然俩人的这种跟街头二婶一样的存在状态略猥琐了点,但确实隐隐有些像幕后dà_boss的感觉。
能够知晓这么多奇怪事情的家伙,成分八成跟共工和祝融差不多。他从方才一通用来忽悠共工的信口开河现在想来,似乎非常有说服力——季望南知道事情未免太多了些,出现的时间,也太巧了些。
且不说他跟北帝仙君长得着么像是不是有什么奸情在里面,单单是他无端的肯送自己到这里,便是个天大问号。因为当时在玄武逆境中,他太过着急去救钟磐寂,所以根本就没那闲心思去追究。如今想想,当初把他从雪山峰顶挖出来的是季望南,神神秘秘的魔门门主也是季望南,把自己弄进东帝秘境的还是季望南!
假如当初碎嘴二人组中有他一份的话,那么另外一个人是谁?
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