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地缚灵,就是有些鬼类,因为某种原因,被禁锢在一个地方。无法自由行动。
但这个鬼却说,没有任何人禁锢他,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无法离开这个地方。
就像有着某种强大的法则,在制约着他。
看着他悲悲切切的样子,我又问他,为什么要找这个叫刘东的人?
他回答,因为刘东心存死念,火力很低,容易被上身。
如果他上了刘东的身,那么等刘东离开这里的时候,说不定就可以带他出去。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但他又说,这么多年以来,他试过无数次,找过很多人,但一次都没成功过。
所以这一次,他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我想了想,然后就告诉他,明天我来想个办法,看能不能带他出去。
但前提是,他不能再找刘东。
这个鬼很欢喜,赶忙同意了,然后身形便慢慢隐去。
听着旁边刘东的呼噜声,我有点头疼,刚才还是想帮他免遭那个鬼的祸害,一转眼就变成要帮助那个鬼离开拘留所了。
不过这倒也没啥,帮人帮鬼对我来说都差不多。
而且我心里还是有底的,想帮那个鬼离开,其实并不难。
转过天,就是我在拘留所的最后一天了。
早上起来,我就跟管教申请打电话,说我需要点生活用品。
管教也纳闷,说你小子明天就出去了,你就不能再挺一天,打什么电话?
我说真有急事,我是老慢支,进来的时候忘了带药了,这个不能挺。
关键时刻我这老慢支还派上用场了。
结果这个理由也不行,人家说拘留所里有医生,你要什么药,我们可以提供,送药是被禁止的。
我说送不了药,那就送点吃的吧。
人家说你一共就拘留三天,你送什么吃的,忍忍得了,就凭你给人鼻梁打成轻微骨折,如果严重点说,你都够进看守所,走刑事拘留了。
现在在拘留所,你就知足吧,别这么多事。
我这才知道,原来我那一拳后果这么严重。
这时候,另一个管教刚好过来,一听我想要点东西,就跟那个管教嘀咕了两句。
我听见他说,这小子是见义勇为的,照顾照顾,明天就出去了。
就这样,我总算被获准打电话了,还说除了药品不能送,生活用品都可以。
我就给程归一打了个电话,他算是我在南京唯一的朋友了,找他办事肯定靠谱。
电话里,我让他帮我买点吃的,顺便把我那把扇子带来。
中午十一点之前,程归一就把东西给我送来了,他给我买了一堆吃的喝的,满满两大袋子。
拘留所里能带的东西很少,还要经过检查,基本上生活用品和吃的都没问题。
但我没想到,扇子不让带进来,说不是生活必需品,给收起来了。
我只能找到那个管教,好说歹说,他才帮我把扇子拿来了。
我把那些吃的分给了大伙,自己拿了一瓶冰镇可乐,回到床铺上,拿出了我的宝贝三清扇。
这时候我明白了一个事情,遵纪守法太重要了,别看我只是行政拘留三天,但在这地方也不好受,干什么都要被限制,想拿个扇子都那么难。
正所谓打架一时爽,后果不敢想啊。
而且通过昨天的事,我也明白了,庄雨薇可能是进不来拘留所。
那个礼帽男,也不能离开拘留所。
这说明,在拘留所或者看守所这种地方,是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就连鬼魂也要受到限制。
但现在我把三清扇拿进来了,我的十八猖兵和杭圆圆,能不能在这顺利现身?
通过这些天的祭炼,我大概已经可以控制那些猖兵了。
心念微动,三清扇里面立刻就有一道黑影,刷的闪现出来,站在我的面前。
正是十八猖兵其中之一!
我不由暗喜,看来用这种方法,还是可以把他们带进来的,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啊。
他们自然都没名字,长的也都差不多,我也认不出是哪个。
此时这猖兵从三清扇里出来,立刻就抽出大刀,一道意念随后出现在我的脑海。“这次砍谁?”
好家伙,这还是个好战分子,出来就要砍人啊。
我就对他说,这次不是干架,是要把这里的一个鬼收进三清扇带走。
他一听不是干架,这才悻悻地把刀收了起来。
接下来我把具体情况大概跟他说了一下,这猖兵智商不太高,但基本的一些东西还是能沟通。
他告诉我,那个鬼死在这里的时候,是受到国法限制的,国法不允许他出去,即便他死了,也照样出不去。
这个就有点超出我的知识储备了,居然还有这个说法?
我问他这要怎么办,他瞪着眼睛告诉我,除非有官方的释放令,或者这个地方拆除了,否则他永远也出不去。
我上哪给他弄官方的释放令去?
送走了这个猖兵,我又犯了难,毕竟这都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了,我要是跟拘留所的警察叔叔说,这里有个鬼徘徊不去,需要一个释放令,那他们肯定会认为我疯了。
就算他们也知道这里闹鬼,也不可能开什么释放令,这完全就是胡扯嘛。
回头说我搞封建迷信活动,再给我多拘留几天,那可就犯不上了。
然后我把杭圆圆喊出来了,结果这妹子完全是个傻白甜,别看做了鬼,对这些事情一问三不知,还不如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