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家,发现卧室的灯亮着。走进去,就看见顾漓睁着眼睛,一副怀疑的表情:“你去哪了?”/p
“怎么,一刻也离不开我啊。”苏白坐到床边,捻起她一缕碎发绕在指尖,表情有些心不在焉。/p
纵使他没怎么表现出来,但顾漓明显能够感觉到他似乎有点难过,便扯了扯他的衣袖,问道:“发生什么了?”/p
“听说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吗?”苏白看着她。/p
“亲身经历过。”顾漓叹了口气:“我好心好意带沈奎上王者,他不但不感激我,还骂我是人妖,像条疯狗似的见我就咬。”/p
苏白蹭蹭她的手,委委屈屈地开口:“心好累,要顾漓亲亲抱抱才能好。”/p
要是在往常,顾漓肯定送他一个白眼。/p
但今天看他这么难过了,顾漓大发慈悲地亲亲他的脸,然后伸手抱住他。/p
苏白翻了个身,把她压到身下,正要上下其手,门铃忽然响了。/p
“我去开门。”顾漓推开他,穿着拖鞋下楼,一开门,就看见池砚站在外面,满手都是血。/p
“你怎么了舅舅?”顾漓赶紧让开一条路,等他走进来以后关上门,找了纱布和消毒水,帮他把伤口包扎好。/p
苏白从楼上下来,看到池砚被包得像猪蹄子的手,没忍住笑出声:“你也去安慰暮清了?”/p
“安慰他?”池砚一张脸难看到了极点,特意咬重了安慰二字:“我是去骂他的,他就是脑子有坑,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嫉妒他,要害他。”/p
辈分高就是好,骂人都那么有底气。/p
“没想到他居然敢拿东西砸我,”池砚继续讲道:“他算什么东西,我可比他强太多了。”/p
顾漓听得云里雾里,歪歪脑袋一脸不解:“暮清他……不是在美国读书么?”/p
池砚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暮清的事情,选择了转移话题:“我饿了,去给我做吃的。”/p
苏白也不想让顾漓知道这事,顺着他的话问下去:“我们俩做的东西,你敢吃?”/p
“不然?”池砚抬起那只包扎得密不透风的手:“你们让我一个伤残人士去做饭?”/p
“给你点外卖吧。”苏白走过来坐下,翻出手机,点了个猪蹄蛋花汤。/p
外卖四十多分钟以后才送来,苏白亲自夹了猪蹄肉,递到池砚嘴边:“听说吃啥补啥,希望舅舅你赶快好起来。”/p
池砚抢过他手里的勺子,把汤全都喝完,窝在沙发上一脸生人勿近的模样。/p
“其实作为一个长辈,他跟你动手,你完全可以还手的啊。”苏白找来小毯子,给他盖上。/p
“还用你教?”池砚磨了磨牙:“我已经砸回去了好不好?”/p
苏白难得的见池砚这么暴躁的样子,估计是真的跟暮清吵凶了。/p
“那你还这么生气干嘛?”苏白撑着下巴问道。/p
“我骂他注孤生,他竟然说我好不到哪里去。”池砚冷笑:“再这么也比他好吧,畏畏缩缩的胆小鬼,一事无成的废物。”/p
苏白挑眉。/p
这好像确实是事实,两人都容易注孤生。/p
暮清是因为不敢告白。/p
而池砚,则是因为太过钢铁直,容易吓跑女孩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