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也微微挑眉。
即使对这把戏心知肚明,江袅面上也装作一片单纯的样子咬了咬唇:“可是,我还不知剧本。”她话音刚落,工作人员就把手中资料塞到了她手中。
“我们这边已经准备好了,还有一个小时就拍了,江小姐赶快看一眼吧。”
时间紧促,她是故意想让江袅出丑来出气。
说什么她演技不如江袅。从前在公司时她处处被压一头,资源也是那个/贱/人捡剩下的,现在她这样了,居然还有人替她说话。
分明是她更有前途。
女人坐在后台冷笑了声,眼神嫉妒扭曲,她倒要看看江袅用一个小时能翻出什么花来。
二楼休息室:
“傅总,您要的资料。”
秘书有些奇怪傅景棠怎么今天一整天都呆在剧组,说是陪余雪然又不像,那会底下出事他连眼神也没分过去。可现在却又去查江袅的背景。江袅不过是一个小舞替,身份再抬点也不过是顾少的女朋友。
秘书心底不解,却见男人翻着资料的手顿了顿,缓缓皱眉。
“江袅前段时间/堕/过/胎/?”
他声音听不出情绪,秘书小心看了男人一眼:“好像是,她原本还火了一段时间,现在被雪藏就是因为/堕/胎/的事被公司查出来了。”
他没有说的是要是江袅没有出事的话,余雪然手里的这部新戏原本也该是她的。
休息室里静静地,傅景棠眯着眼。
江袅身家背景干净,唯一有过接触的就是顾鹤,还是在住进医院/打/胎/之后两人才认识。
一个月前。
他微微吐了口烟雾,几乎已经可以确定被打掉的那个孩子是他的。男人握着烟,眸光深沉,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
他一张银行卡准备打发她,女孩却干干净净地走了。傅景棠本以为是欲情故纵,可一个多月却从没有过她消息,再次见面居然是在顾鹤的车上。她倒真的没有再来找过他,即使是/怀/孕/被雪藏。
想起那天下午车内香艳的场景,傅景棠嗤笑了声,掐灭烟头。
余雪然有意为难江袅,可她却完全没想到现在这个江袅已经不是之前她认识的那个人了。在绑定系统前江袅就曾凭借精湛的演技拿过影后,这种突发情况也不是没遇见过。这次的事确实不算什么。
女孩在后台换上白色的芭蕾舞裙。
剧本里女主角色是个逐梦演艺圈的新人,前期第一次上位是在学校公演上跳舞被一位导演看中。
因为事先打过招呼,除却余雪然外,其他人对江袅也都还算客气。
江袅坐在后台任由化妆师打粉,她皮肤雪白,只需上薄薄一层就比别人好看很多。黑色的长发被挽成起来,露出纤细的脖颈,看着很是勾人。
“江小姐真漂亮。”化妆师赞叹道。
论相貌,江袅即使在美人如云的圈内也是顶尖。她身上有男人最喜欢的孱弱精致,让人忍不住小心呵护。可这样的美人胚子却走了下坡路,如今来当一个舞替。
化妆师心底摇头,不由有些可惜。
她眼中心思江袅不是不清楚,可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原主多年的舞蹈功底不是摆设,再加上江袅原本对于剧情的理解。下午那场戏开拍时所有人都有被惊艳的感觉。
穿着白色芭蕾吴裙的少女站在灯光下,身姿挺拔柔软,江袅眉眼间的柔弱在起舞时慢慢弥散开,无端透出丝靡丽。
确实好看的惊人。
周围人聚成一团看着,甚至过路的人也忍不住拍了张照片。
余雪然本来是想看她出丑谁知道却让她抢了风头。女人猛地站起身来,在女孩拍完戏后脸色阴沉。
“哎,余小姐?”助理有些为难,看了眼导演连忙追出去。
这场戏拍完后江袅不由松了口气。她身体其实还没完全恢复过来,陡然做这种大幅度的动作确实有些吃力,但幸好没有搞砸。
女孩笑着对工作人员点了点头,刚一进后台就被人抵在了墙上。
后台休息室里灯没有打开,黑漆漆地什么都看不清。
“谁?”江袅话音顿了顿,却忽然嗅到了男人身上熟悉的烟草味。那天晚上的记忆扑面而来,她猛然抬起头来,果然见是傅景棠。
男人眯了眯眼:“江小姐,好久不见。”
他们离得很近,近到傅景棠可以看见女孩眼底惊慌失措和清晰的排斥。和刚才在台上温柔娇软的样子截然不同。
“你快放开我,我是顾鹤女朋友。”见无法挣脱他,江袅心中一沉,搬出了顾鹤。傅景棠却只是笑了笑点头:“我知道。”他想起那天两人在车上拥吻的场景,似笑非笑:“就是不知顾鹤知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男人的气息就在耳边,江袅被他压在墙上,终于放软语气哀求:“傅景棠,你放过我好不好。”
她掌心紧握显然厌恶极了男人的触碰,轻颤的长睫上湿漉漉的,看着可怜的很。傅景棠记得她那晚时就是这样的姿态,勾得他欲罢不能。
男人目光奇异地看着她,像是在探究什么。在江袅忍不住皱眉时淡淡问:“什么时候打的胎?”他其实已经知道时间了,却还是想问问她。
江袅身子陡然僵住,慢慢垂眼并不说话。
包里的手机这时候响了起来,在寂静的空间里吵的人躁动,傅景棠从亮起的屏幕上隐约看见两个字:顾鹤。
他这时候打过来显然是不放心她,傅景棠也不放手,就那样看着电话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