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亭是银龙,在水下时便习惯性的现出真身来。江袅醒来时便被他拿尾巴缠的紧紧地, 生怕她跑了。
他还闭着眼, 像是睡着。江袅伸手碰了碰他额边的那两颗龙角, 便见少年耳尖红了红,像是不由自主的反应一样。
“小阿亭还是这样可爱些。”她叹了口气,语气也温柔了来。却没发现原本正在装睡的少年指尖微微动了动。容亭闭着眼,心中却欢喜, 他就知道师父喜欢他这个样子。
少年安安静静地趴着,江袅倒来了兴趣, 摸一摸龙角, 又躺在他略有些冷硬的尾巴上蹭了蹭。
女人都喜欢这种漂亮的东西, 江袅也不例外。
银龙的鳞片在夜宫中微闪, 她有些明白数万年前那些龙们为何会被赶尽杀绝, 他们确实美丽的不像话。
她动作随意, 有时不经意见就叫容亭暗了眼睛。可他还是不敢醒来, 师父只有在他睡着时才会这么温柔。他这样想着有些小心翼翼,又有些苦涩,可终究还是比之前好了很多。她至少愿意对他笑了。
不知过了多久,容亭忽然闷哼了声,忍不住绷住了身子。原来是江袅亲了亲他心口处的鳞片。
她唇瓣软软的,有些凉,所有的触感他都感受的一清二楚。便连女人身上淡淡的雪莲香气也似渗入了身体里。
“还不睁眼吗?”耳边有人恶劣低语。江袅早就发现了他在装睡, 于是才故意这样刺激他。
少年掌心慢慢松开, 犹豫了一下睁开眼。
“师父。”
化为龙身后眼睛便也变了, 微微带了丝血色,却很是好看。
女人身上青紫的痕迹在涂了药膏后已经褪了下去,只留一些暧昧的红印在上面。容亭眸光深了些,克制着自己的/欲/望/。龙/性/本/淫/,尤其是龙身之时更是如此。
江袅看出他的隐忍,轻笑了声:“小阿亭在想什么?”她无论何时都不会示弱,总是变着法子拿言语来奚落他。
容亭喉间微紧不说话,看着穿着红衣的女人弯着眼眸靠近他,又道:“为师可没教过你欺师灭祖,以下犯上。”
她指尖划过少年眉眼,顿了顿:“小阿亭,你囚禁我一辈子我也不会喜欢你。”她一字一句温柔道。
容亭垂下眼:“那你喜欢的是谁?”
江袅笑了笑:“很多很多,或许是宁风玉,又或许是其他俊俏的少年郎。”她每说一个字,容亭掌心便收紧一分。终于在那个名字出来后少年面色彻底阴沉了下来。她总是再让他有些希望之后又被彻底打入谷底。
他以为……他以为师父至少对他是有些情意的,她醒来时并没有抗拒他。
哦对了,或许只是因为她反抗不了。
少年慢慢记起来,眼中深沉,她从来没有喜欢过他。
那龙尾越收越紧,江袅已经无法呼吸,就在快要昏阙时身上的压迫又陡然松开,她感觉一只手拂上她眼睛。
“师父,别害怕。”容亭低声道。
他贴在她唇上并不动作,像是在隐忍什么。若是江袅此刻拨开那只手便能看的少年赤红的双眸,和身上浓郁的魔气。
他已经彻底入魔了。
容亭心中竟有宿命一般的感觉,从他遇见她开始便注定会有这么一天。
少年一手捂住她眼睛,一只手交缠着和她十指相扣。江袅感觉唇瓣上的动作加重,被撕咬着破了皮。
他心中不甘,就那样告诉她。
女孩软软的倒在怀中无法反抗,容亭停下来嗤笑了声,在女孩松了口气时又欺身压下,狠狠厮磨。
夜月无明,不知过了多久,江袅抓着龙角的手收紧,上面已经血迹斑斑。少年闭着眼,原本清俊的面容多了抹邪气:“师父。”
“阿袅。”他唤着她。
江袅始终不说话,直到听见他在耳边低语:“师父,我们成婚吧。”他话音刚落,电闪雷鸣。
容亭为龙子,即便入魔一言一行亦要受天道制约,成婚之誓已发,此生便不得更改。
江袅想要睁开眼来却觉意识慢慢昏沉,什么都看不真切。一只手温柔拂过她眼睛,低声道:“睡吧师父,醒来什么都好了。”
不知什么东西落入口中,带着些许腥味。
江袅再次醒来已是几日后。那药不知是有什么作用,她这次日子总是昏沉多清醒少,每日浑浑噩噩,有时想起什么便忘了。
这些容亭都看在眼里。
终于有一次在他来喂药时江袅忍不住掀翻了药碗:“你给我喝的到底是什么。”她眉头紧蹙,有些不安。
容亭淡淡捡起碗来:“/龙/血。”
龙血珍贵无比不知多少人想要,但很少有人知道它真正的功效。饮真龙之血,到第四十九天,便可蜕化为龙。但这其中过往记忆便如同前世今生,都被洗的一干二净,新生幼龙只会记得蜕化她的那个人。
这些年来龙族稀少,便一直用这法子繁衍后代。容亭不想要后代,他只想要江袅。
“师父,明日我们便成亲吧。”
“不记得没关系的,我会一直陪着您。”他亲了亲她眼睛,端着碗离去。他虽挑断了江袅手脚筋脉,但却还是不放心,这些日子一旦离开就拿锁链锁着,害怕她逃跑。
少年离开后,江袅掌心收紧,慢慢睁开眼来,忍痛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另一边:
宁风玉收了玉箫,顺着海底尸体一路往前。
他原本以为容亭身份普通只是天赋了得,却没想竟与北海有关。这一路上拦住他们的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