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下飞机了给我电话。”
“嗯。”他没有说很久,“我这边还有点事,要先挂了。”
“好。”
这次景召先挂了电话。
轿车疾速行驶在华都高速公路上。
主驾驶上的男人看了一眼后视镜:“小九爷。”是请示的口吻。
景召合着眼,右手按在腹上:“去医院。”
晚上十一点多,秦响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
她接了。
“秦响。”
周自横的声音听着很没有力气。
秦响从床上坐起来:“怎么还没睡?”
“你上我这儿来一下。”
“怎么了?”
他不像平时那么凶巴巴,声音很脆弱:“我不舒服。”
秦响穿好衣服,搭电梯去了五楼,她有钥匙,直接开门进了屋。
卧室没锁,她拧开门,然后开灯。
周自横把自己埋在了被子里。
秦响去到床边,蹲下来:“自横。”
“自横。”
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掀开一个被子角,然后露出来一张消瘦得过分的脸,很英俊,满头都是汗,他眼睛有点红,潮潮的,有点涣散空洞,慢慢地才聚焦,才看清眼前的人。
他爬起来,突然抱住秦响,声音很哑:“秦响,我肩膀好疼。”
周自横发烧了。
他从来没有干过重活,扛了几天水泥,肩膀磨破了皮,反反复复地结痂,又反反复复地破皮,已经发了炎,引起了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