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了一张辨识度很高的脸,身上有四分之一的西方血统,瞳孔偏棕色,眼窝深、鼻梁高、轮廓立体。
方路明经常抱怨老天不公,父母把好的基因全部都给了方路深一个人。
方路深问:“最近都没怎么见你,很忙?”
景召说:“还行。”
陈野渡拿了根烟,递给景召。
他摇头,没接。
陈野渡点燃烟,靠躺在沙发上,人恹恹的,提不起劲:“我有部电影想拍,战争题材的,一起?”
陈野渡比景召要大四岁,他十八岁到二十二岁都在休学,因为抑郁症。
景召拒绝了他的邀约:“没空,下周出国,归期不定。”
他手指夹着烟,裸露的手腕上有几道很明显的伤疤:“又出国,拍照啊?”
“嗯。”
“非要出国?国内没得拍?”
景召笑了笑,喝着酒,没回答。
方路深注意到了他的手表:“你手表修好了?”
这手表景召留学的时候就戴着,这么多年了,还是这块。
他嗯了声,继续喝酒。
陈野渡想起来一件事:“明悦兮跟你什么关系?”
景召说:“没关系。”
“前几天她来我这试戏,她经纪人提到了你。你要是跟她熟,我可以给她走个后门。”
“不熟。”
那就没后门走,该怎么办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