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换了棉球,比棉签要软一些,擦一下就轻轻吹一下,整个过程很缓慢,但即使这样,伤口依然很疼。
她俯身时,发梢落到他身上。
“怎么受伤的?”她鼻子被堵住,说话声闷闷的。
景召没睁开眼:“在荷兰子的加工厂被人发现了,那里不让拍照。”
商领领没有再问,放下棉球和镊子,剪了一段医用纱布,覆在他伤口上,用胶带粘好。
他左腰内侧有一个纹身,半个巴掌大,纹的是一个被铁链锁着的笼子,这个图案还是她亲手画的,是她给他打的烙印。
她把他的衣服放下来,拉了拉毯子,盖到他脖子的位置。
她起身去倒水,兑温了之后放在桌子上,把退烧药倒在瓶盖里。
“张嘴。”
景召睁开眼,见她眼角已经红了一圈。
“把退烧药吃了。”
他接过药和水,混着喝下去:“你回去吧,已经很晚了。”
商领领坐在地毯上,收拾好医药箱之后,往前挪了挪,手肘趴到沙发上:“是我留在这儿,还是让你妈过来?你选一个。”
景召放下杯子,不说话了。
商领领用手背碰了碰他的额头,很烫手:“如果两个小时内还没退烧,我就叫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