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怎么又动手打人?”
纪安仁被纪安娜打的这巴掌可不轻,脸半边直接就被抽肿了。
他这个姐姐性情一直泼辣得厉害,很严重的暴力倾向,一言不合就会对他拳打脚踢,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的一个阴影。
而他也不敢反抗,因为在这个家里,一切都是纪安娜说了算的。
“我打的就是你这个不成气候的东西。”纪安娜越说越气不打一处来,巴掌对着纪安仁连番伺候,“之前被周家逼得差点丢掉酒店的股权,你倒好,整天无所事事,一心还只想着那些情情爱爱。”
“姐,别打了,别打了……”
纪安娜的身手也是练过的,这样不间断的拳打脚踢对纪安仁来讲完全就是痛不欲生的折磨。而且每次纪安娜看见纪安仁被折磨得浑身是伤,好像就越兴奋。
他越是求饶,越是能激起纪安娜暴虐的一面。
而这一切,坐在一旁的纪父对此视若无睹,好像他这个儿子只要不死,无论他姐怎么折磨他都好。
“我叫你跟童梦那个女人纠缠不清,我叫你退婚,叫你退婚……”
纪安娜越打越兴奋,最后,像是打累了,抬手撸了撸袖子,想要换只手拿鞭子继续打。
被打的遍体鳞伤纪安仁长喘一口气,趁着纪安娜停顿的空挡,急忙站起身,一头扎出了房间。
纪安娜一愣,旋即招呼手下人:“去把纪安仁给我抓回来。”
手下人毕竟也是纪家工作的普通人,见纪安仁被打的遍体鳞伤还要去开车门,没敢真阻拦。
纪安娜在家里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手下人抓到纪安仁,最后干脆气冲冲地跑出去,自己驾着车去找人了。
就这样,纪安仁一个人开着车,摇摇晃晃开到了酒店前,然后从驾驶座跳了下去,直奔酒店内。
这会儿,童梦刚好因为有东西落在店里,便从家里折回了酒店。取完东西准备回去时,刚一推开酒店的玻璃大门,一个高大的身影就跌撞到她面前。
童梦本能地伸手扶人,定晴一看,发现居然是纪安仁。
她从没见过纪安仁这幅狼狈不堪的模样,到底发生了什么?
“纪安仁,纪安仁。”见纪安仁还想往酒店内跑,童梦抓住他的胳膊不住地摇晃,“你清醒点,这里是酒店,你要去哪儿?怎么浑身上下都是伤,我帮你报警吧。”
一听到报警两个字,纪安仁紧绷的神经立刻清醒过来,抓着童梦的手,一个劲儿地摇头:“不要,不要报警,不能报警。”
童梦刚拿出手机的手滞了滞,恰这时,玻璃门外恰好有一拨人气势汹汹地好像要闯进来做什么。纪安仁见状,惊恐地瞪大眼睛,口中不停地喃喃:“不行,不能被抓到,不能被抓到。”
童梦蹙眉,此时的纪安仁好像陷入了木僵反应,眼睛全是恐惧,腿却丝毫未动。虽然她不清楚纪安仁招惹了什么人,逼得对方来酒店找他,但她也不能见死不救。
“跟我走。”
没时间再多想,童梦拽起纪安仁的胳膊,架着他,一路往旁边消防通道冲过去。
她之前值勤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纪安仁家的这座酒店还有一个荒废了的地下仓库,那里常年不放东西,地方不大不小,就是有些不透气,希望能借此帮纪安仁躲过一劫吧。
没一会儿,童梦便带着纪安仁来到地下仓库,输入密码后,两人进到里面。随后,童梦又拉过几个装货的木箱子挡在门前。
纪安仁此时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好不容易找到一处安全无虞的地点,长长松了口气:“谢谢你,童梦。是我拖累你了。”
“不用谢。我是自愿救你的。”童梦见纪安仁面色不好,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你这烧的挺厉害的。咱们得想想办法摆脱掉那些人。”
“没事,死不了。”
纪安仁挺起身,往角落里靠了靠,因为不小心牵扯到伤口,他没忍住倒抽一口凉气。
“到底是谁给你打成这幅样子的?你还不让报警。”
童梦实在是好奇,虽说纪安仁一向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公子哥,但印象中他并不像是无端惹事的人呀。
纪安仁像是有什么讳莫如深的难言之隐,憋了好一会儿,才淡淡道:“是我姐,纪安娜,你之前见过的。”
童梦瞪大眼睛,一扫纪安仁脖子上大片大片的青紫:“你姐姐给你打成这幅样子?你们两个……是一个妈生的吗?怎么怨气这么大?”
纪安仁疲倦地笑笑:“我姐有暴力倾向。心理有问题。医生说,这是病,得治。可是我姐不听,还把人家医生也差点打一顿。”
“……”童梦眼角抽了抽,“她有暴力倾向也不能往你身上撒呀。我认识你这么长时间,从来没见你伤得这么严重过。你今天是触到她的逆鳞了?”
纪安仁幅度很慢地点点头:“算是吧。我今天去和我爸说要退了和童可儿的婚事,我爸不同意,我姐很生气,所以就……就这样了。”
童梦蹙眉,想不通不过是退婚而已,至于将自己的亲弟弟打成这幅快要残废的德行吗?
童安可给纪家灌了什么mí_hún汤?
这时,门外陡然传来两声‘砰砰’的敲门声,紧接着,纪安娜的声音也跟着传了进来:“童梦是吧?你就这么爱陪着我弟弟出生入死是吗?行,我今天就成全你们两个,让你们两个做一对亡命鸳鸯。”
童梦:“……”
卧槽,这都什么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