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扶倾懒洋洋的:“佛祖只会此刻降下一道雷劈死你,说你打着他的名号招摇撞骗。”
和尚摸了摸鼻子:“施主说笑了,佛祖他——”
话还没有说完,头顶上忽然一声晴天霹雳。
和尚:“……”
郁夕珩屈指,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不要调皮,姑娘。”
“谁让他想骗咱们。”司扶倾眨眨眼,“旅游景点拉着人算命的都是骗子。”
“贫僧可不是骗子。”和尚回过神来,一脸正气,“施主,不如你抽个签,要是贫僧说的不对,你不付钱就行了。”
郁夕珩却伸出手:“那就抽吧。”
司扶倾于是也抽了一签。
“唉,两位这个签……”和尚看着签文半晌,“说好不好,说差也不差,否极泰来,枯木逢春,以前受了多少苦,日后就会飞黄腾达。”
他看看司扶倾,又看看郁夕珩。
真奇怪。
按理说两个人都是早夭之相,可偏偏又生机勃勃。
他还没见过这么奇怪的面相。
总不能死了又活了吧?
“可以,还能说出来。”司扶倾站起来,“老板,我去买糖葫芦,你要吃吗?”
郁夕珩下颌微抬:“不用了,你去吧。”
“好,那你在这里等我。”
司扶倾离开后,郁夕珩将算卦的钱给了和尚,又望着远处静静养神。
“这位施主。”和尚双手合十,叫住他,“你的命格那什么当着其他人的面有些不好说,贫僧私下里和你说说。”
郁夕珩忽然转过了头。
他瑞凤眼深邃,眉目分明。
明明男人的唇边带着很淡的笑,可这一瞬,和尚只感觉有千斤顶压在他身上,一时间竟然连呼吸都困难。
但很快,郁夕珩眼眸垂下,淡淡:“如何说不得?”
和尚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紫薇命格,帝王之命,真龙紫气,施主,你生错年代了。”
毕竟现在又不是封建帝王制。
哪里还有帝王之说。
他也见过几个紫薇命格的人。
无一不是大能之人,都在各自的领域做到了顶尖。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紫薇命格。
而且,就算是古代的皇帝也未必每一个都是紫薇命格。
否则也不会有昏君或者亡国之君出现了
郁夕珩没应这句话,他徐徐偏头:“那她呢。”
和尚盯着远处买糖葫芦的司扶倾,最终缓缓落下四个字:“王不见王。”
回过头来后,又见郁夕珩微笑地看着他。
他明明目光沉稳温和,但气势却很强。
“唉唉,异性相吸。”和尚及时补救,“可我观这位女施主,她自己把她的桃花运给闭了,但财运亨通啊。”
“施主,你未来的路任重而道远啊。”
郁夕珩淡淡地嗯了声:“有点真本事。”
和尚摸着脑袋,嘿嘿地笑。
“老板,你怎么还在这里啊,咱们不要和神棍交流。”司扶倾走过来,神情严肃,“他会骗钱。”
和尚:“……”
虽然说他确实是干这种事儿的,可这话被别人说出来,怎么就十分不对?
“他说得挺不错。”郁夕珩支着头,“在外生存,不容易”
和尚:“……”
为什么要这么伤害他?
“老板你说他不错,那应该是真不错。”司扶倾立刻换了口风,“怎么结账?”
和尚迅速掏出了二维码:“两位,支付宝还是微信?”
司扶倾:“……”
她就说,这绝对是一个骗子。
翌日。
一大早司扶倾就被桑砚清的夺命连环call叫了起来。
她还睡眼朦胧着,桑砚清已经带着化妆师和造型师进来了。
“今天那个杂志的主编眼界很高,她在格莱恩进修过几年。”桑砚清倒了一辈咖啡,“你要做的事情就是让她非你不可。”
司扶倾昏昏欲睡:“我有脸就够了。”
桑砚清:“……”
能不能不要这么自恋?
算了,有自恋的资本。
“桑姐,司小姐这张脸真的不用化妆。”化妆师也笑,“天生丽质,我没见过比她皮肤还好的明星,上底妆反而不自然。”
桑砚清十分心累:“那就涂个隔离后,直接上彩妆吧。”
一转头,又看见造型师愁眉苦脸。
桑砚清上前:“怎么了,造型这方面有问题?”
“不是。”造型师摇摇头,“感觉司小姐什么风格都合适,所以没问题,我才得好好想想。”
桑砚清感觉到更心累了。
折腾了一上午,司扶倾才终于出了门。
造型师专门给她染了发。
挑染的暗红色,复古波浪卷,气场一下子更强了。
“很好很好,就是这个样子。”桑砚清十分满意,“年度时代盛典也快到了,你一出场,必然是红毯杀手。”
年度时代盛典是内娱十分重要的典礼,每年都是十二月初于四九城召开。
司扶倾认真地想了一下这个时间点四九城的天气,举起手:“桑姐,你不介意我穿羽绒服抱保温瓶吧?”
桑砚清微笑,很和善:“我介意,非常介意。”
她看了眼时间:“先去吃个饭吧,咱们约的是四点。”
司扶倾:“约的四点你六点让我起床?”
“赶早不赶晚。”桑砚清慢悠悠,“谁知道你做造型这么快,下次让你多睡会儿。”
司扶倾眼中的咸鱼之光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