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好意思啊!”连忙从他怀里退出来,我有些尴尬的退后两步,转移话题道:“房都订好了吗?”
“好了!”凌鸾点头:“天字一号房和二号房。”
“两间啊?”我皱眉,有些意外。
“呃……”凌鸾揉了揉鼻子,小声道:“那个,我不习惯和人同住的。”
“哦!”我点点头,顿顿,又补了一句:“刚好我也这么想。”说完,便越过他,直直的往客栈里走去。
两人一起用过晚饭,便分别回房休息了。
躺在有些生硬的木板床上,我的睡眠竟然出奇的好,没一会儿,就睡熟了。再说我这人还有一个奇怪的特点,就是多梦。从小到大,几乎每个晚上,我都会做梦。只是不同的是,有时候是美梦,有时候却是噩梦。
很幸运的是,我今天做的刚好就是美梦。梦里,烟花三月,柳丝软软,拂水飘绵,我和柳大哥漫步在金陵河畔,相谈那叫一个甚欢。
第三壶酒已经饮尽,他已是微醺,我亦是醉的面色绯红。
两人四目相对,气氛骤然升温,然后,四片嘴唇越来越紧。
就在我紧张的心都快要跳出来的时候,窗外却传来一阵笛声。很悠扬的笛声,仿佛能通人意一般。
揽衣推枕,我面上的绯色还未褪下,心中的欢喜也未收起。像是受到什么指引般的,我推开窗户。
然后下一刻,我眼睛就瞪大了。不远处,吊桥上站着的,不是那个不辞而别的人又是谁。
不需任何思考,我拔腿便往楼下跑去。
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等我跑到时,他却又凭空消失了。有些挫败的咬了咬牙,我想,若非这周纬氲着的竹兰清香,我一定会以为那是我的幻觉。但是事实上,那人刚才确实出现过。只不过不想见我罢了。
满心失落的叹口气、摇摇头,我刚准备往回走,却听身后传来一阵悦耳的声音:“你,是在找我吗?”
仓促回头,我惊的嘴都合不拢了。是他!是他{然是他。
“是啊!”云淡风轻的应了一声,我笑笑:“半夜闻笛,还以为是那个知音人,没想到竟然是你,对了,今日为何要不辞而别呢?”
“谈不上。”他掀唇,表情还是那般清淡。
我却有些薄怒,开口,语气不善:“什么谈不上,是谈不上知音呢?还是谈不上告别。”
“我的意思,你知道!”而他,却只是定定的看着我,就像看一个多年不见的老友。
“不,我不知道。”我摇头:“我既不是神,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知道什么?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说完,我便扭头离开了。
只是在转身的那一瞬间,我又没出息的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