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郧带着侍妾云春艳走进大堂刚刚坐下,刘郧新娶的另一房侍妾于宛馨和侍妾琳衣也搀扶着刘老夫人缓缓走进了大堂。不一会儿刘浩和刘霆也走了进来。
今日是新妇入门的第二日。刘老夫人昨日便命管家刘福通知所有家人,今日一早必须到大堂共进早膳。可是全家人都到齐了,唯独那位那位李丞相之女未到。这下子,把柄给刘老夫人捏在手里了。
刘老夫人神情严肃的扫视了在坐的众人,沉声问道,“怎么李家那贱人到现在还不来?难道是想要我们大家都饿着肚子等她不成?也不知道李家人是怎么管教女儿的,一点规矩都不懂。”
“人家是丞相女儿,出身大家,自然架子十足。”于宛馨眯着瞳眸,目光讥诮的娇笑道。
厌恶的情绪,从刘郧眼里一闪而过,“不来更好,省得看见她那张丑脸!”
云春艳微眯着双眼,眼中闪烁着一抹算计。假惺惺的为王妃说好话,“也许是王妃昨日累坏了,才会误了起床的时辰吧。”
刘老夫人气哼哼的把手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拍,轻喝道,“累什么累?你和宛馨不也一样累吗?我看她是想做反,不给她立立规矩怕是不行。这可是我们刘家,不是她们李家。不能什么事情都由着她乱来。孙嬷嬷,叫人去把那小贱人带过来!”
琳衣的目光中则闪炼着几分复杂的情绪。其实,这根本就不是人家王妃的错。昨日刘老夫人吩咐管家时,她就在旁边站着。不知道是老夫人有意还是无意,总之老夫人根本就没有吩咐管家刘福去通知王妃来用早膳。就算是老夫人年纪大了,忘性也大。但管家今日为什么不解释呢?难道说,老夫人是存心要借此事对王妃用家法不成?琳衣想到这里,心里一紧,“王妃不过是十五岁的女孩子,即使侯府与丞相府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也不能算在一个无辜的女子身上吧…….唉,这才刚入门的第二天呢,就这样对待王妃。让王妃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下去呀。难道非要逼死她才算完事吗?既然不喜欢人家的女儿,又何必要娶进门来呢?若是王妃有个什么好歹,丞相府怎肯善罢甘休?冤冤相报何时了……”
孙嬷嬷领命刚准备走出大堂,便见肥肥胖胖的膳房管事陈嬷嬷慌慌张张的跑来禀报,“老夫人,大事不好了。膳房突然倒塌了……,所有的膳食都污损了,早膳怕是要被耽误了。老奴特来禀报,看看是否需要到府外买些回来…….”
众人一听皆愣住了,好好的膳房怎么会说倒塌就倒塌了呢?刘郧冷冷的瞪了陈嬷嬷一眼,沉声问道,“今日膳房有无特别的事情发生过?”他的腰背挺得笔直,身上有一股常居高位的威严和杀气。
陈嬷嬷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回道,“早上各个院子都有派人来过膳房,打热水回去。……兰苑的两个下人来过,想用膳房,给她们小姐烧些膳食。不过被奴才拒绝了……。”
刘郧突然想到刚才管家禀报兰苑两名下人在膳房被打事情,他重重的哼了一声,沉声骂道,“是你动手将那两名兰苑下人打成重伤的?你这奴才,胆子不小,竟敢动手伤人。侯府的脸面都给你丢尽了。”
“奴才……不是……是……”陈嬷嬷闻言一愣,怔在当地好一会。她呆呆的看着刘郧,又转头看看刘老夫人,半天没能说清楚。
刘郧越说越生气,走上前狠狠的踹了陈嬷嬷一脚,“若是官府拿人,我就将你这奴才交出去了事!”
“求侯爷饶命!是老夫人命奴才做的呀。不管奴才的事……”陈嬷嬷一听侯爷要将自己交给官府治罪,吓得一边拼命的在地上叩头,一边把什么事情都抖落出来了。
刘郧静静的看着刘老夫人,淡淡的说道,“母亲,您再对李家小姐不满,也不能如此做法。真的出了人命怎么办?那李家也不是好想与的,难道母亲真的愿意为这样的事情闹上公堂?若是皇上追究下来,您让我们刘家怎么收场?”
刘浩不满的接话道,“是呀,娘。您就别再做那些让我们刘家丢脸的事情了。您昨天没听见那些来观礼的人都说些什么吗?人家都指责我们刘家做事不地道,有违君子之道。”
“是呀,娘。您的那些做法我也反对。您不满意这门亲事,不喜欢李家千金,又为什么非要进宫通过慧妃娘娘定下来呢?既然皇上指婚了,您就应该大大方方的好好操办这场婚礼才是。毕竟是皇上指婚,皇家的颜面还是要顾全的。可您呢?昨天要是李家小姐非要闹到皇上面前去,皇上也不会帮我们刘家说话。”小儿子刘霆也一脸不赞同的看着刘老夫人。
“你们……”刘老夫人脸上的笑容蓦地凝住了,眸里神色数变,光彩逐渐黯淡,半晌,她颤抖着声音说道,“你们这是在说我的不是吗?”她双眉挑动,鬓角青筋跳动,显然恼怒至极。
突然,去兰苑传话的孙嬷嬷进来禀报道,“侯爷、老夫人,王妃到了。”
“给侯爷请安。给老夫人请安。”带着面纱的杨轻眉在小玉和橙儿的搀扶下,缓缓的走进大堂,不卑不亢的向刘郧和刘老夫人躬身行了个礼。不等他们说些什么,轻眉已直起身子,走到右手边的一张空椅子上稳稳坐下。见餐桌上空空如也,轻眉心中暗笑道,“既然不让我们用膳房,你们大家也别用呀。嘿嘿。”
杨轻眉不露声色的打量着堂中众人。她发现这刘家所有人,该到的人都到齐了。举目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