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哀嚎声划破天迹,飞鸟瞬间散尽。
“你们轻点!”薛越冲上去,拉住其中一个医师,厉声斥责。
医师见此,战战兢兢的跪下来,满头的大汉:“薛家主,接骨就是这么痛,我们这已经很轻了。”
“罢了。”薛越吐了口气,转身背对着他们:“你们赶紧吧。”
“是。”医师擦了把汗,站起来走到薛子龙身边,握住他的手臂,然后使出力。
伴随着薛子龙的哀嚎,这被打骨折的手臂终算是接上了。
薛子龙握紧拳头,疼得全身颤抖,双眼猩红着。
他跟那个女人没完!
若再落到他手里,定要将她千刀万剐。
薛越走出房门,看着门口站立着的薛成峰,缓缓张口:我让你查那个女人的身份,查出来了吗?”
“堂哥,我用尽了一切办法和人脉,都……都没查到,那个女人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没一点踪迹可寻。”
薛成峰知道他生气,但他实在是查不出,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薛越脸色变得铁青:“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可能凭空出现在那种地方,而且还一点痕迹都不留下?!”
“堂哥息怒。”薛成峰连忙低头,擦了一把汗,小心翼翼的开口:“我真没有骗您,那个女人的确是突然间出现的,听说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从何处来。”
薛越眉头紧锁,朝他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是。”薛成峰一听见这话,如负重释的吐出了一口气,不敢久留,快步离开。
房间的大门也被推开,医师走出来。
“子龙怎么样了?”
薛越一看见门被推开,就紧张的走上前。
医师一出来就跪在他脚边,后背都被冷汗浸湿,许久才出声:“薛公子伤的很重,即便复原了,恐怕日后也难恢复到之前的状态了。”
“什么?!”薛越一拳砸到柱子上,柱子应声折断。
医师跪在脚边,吓得发抖,连忙安慰:“薛家主您别担心,只要拿上好的丹药好好疗养,薛少爷也是有一定几率可以康复的。”
薛越拳头嘎吱作响,他一定要杀了那个女人替子龙报仇!
只是现在麻烦的是百胜学院一直护着他,他没法公然寻仇,而且那女人身边还有一个高手,自己更是不敢轻举妄动。
医师们不敢再久留,纷纷都退了出去。
薛越看着屋内躺着的薛子龙,面色越来越凝重。
忽然——
不远处传来了一道声音。
“这都什么事啊,他们玉家不得了,我们薛家也不是好惹的,告示都贴到家我薛家们门口了,这是想吞并了薛家吗?”
一个美妇人快步往着走着,眼中还能看着怒火,一群侍女搀扶着她,低垂着头,一个都不敢说话。
薛越看见来人,走上了前,面容微沉:“子龙受伤静养,你在这吵什么?”
“老爷!”王氏停下脚步,转头望着床上的儿子,眼中浮上心疼之色,放低了声音:“子龙他好点没有?”
薛越眉头紧锁,“子龙天赋异禀,日后是要继承我家主之位执掌薛家的,我是不会让他有事的。”
王氏闻言,将心放回了肚子里,拍着胸脯点头:“那便好,子龙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你刚才这一路上在吵什么?”薛越那一双黑眸落到她身上。
王氏听此立马想起来,拿过身旁丫鬟捧着的纸就抱怨出声:“你说说,这叫什么事,玉家找人,那画像都贴到我们薛府门口了,真是不把我们薛家当回事。”
说着又看向一旁的丫鬟,怒声吩咐:“你们派几个人去盯着,若是再看到他们贴画像在薛府门口,立刻给我撕了!!
薛越没理会她,只是将目光投到纸上,然后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不一般,拿起纸在手中端量了许久后忽然抓住王氏的手腕。
“这画上的人叫什么?”
“我不……不知道。”王氏被他这样给吓住了,结结巴巴的开口。
薛越看着这画像,越看越像那个江晚,松开了王氏,恢复了往日里那沉着的样子。
“好了,你去照顾子龙吧。”
“老……爷,您没事吧?”王氏一边抚着自己发红的手腕一边询问。
薛越摇头,双手紧攥着画纸:“没事,你忙你的去吧!”
王氏听他这么说,也不好多说什么,半信半疑的推开的房门,去了薛子龙的房间,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忍不住掩面而泣。
薛越待她进去后才摊开画卷,仔细看了许久,然后眼中就泛起一丝精光。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真没想到那女人竟然是玉家在找的人,也不知她是怎么得罪了玉家,竟惹得对方如此大动干戈。
薛越将画卷收进袖口之中,径直往玉家走去。
此时,玉家——
玉丹仙正在药池中跑着药汤,忽有侍卫跑到帘幕后,弯下腰,跪在那端端正正的行礼:“禀告家主,薛家的家主来了!”
“薛越?”玉丹仙皱了皱眉,扭头看着外面:“他来是为了那批丹药?”
薛家前日里在玉家定了一批丹药,不过这也只是小事,应该不至于让他亲自来。
“属下也不知。”侍卫如实回答。
玉丹仙眸子闪烁了一下,然后从汤池内走了出来,擦干身上的水才开口:“好好招待着,我待会便去。”
薛越既然亲自来了,应该不是单纯的就为了一个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