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是吧?”/p
韩恒从房内走出来,看着她,虽然是笑,但眼中却泛着森森寒光,显得有些骇人。/p
姜晚棠警惕的看着他:“你就是韩家主?”/p
“是我,今日来找你是有件事想跟你商量。”韩方慢悠悠的开口,虽说是商量,但是听着这语气却像是已经决定好了的一般。/p
姜晚棠盯着他,没出声。/p
韩恒不理会她,只是自顾自的往下说:“我们韩家乃是望族,试炼场上那么多人,我儿子输给了你,我面子过不去。”/p
“那你想要怎样?”姜晚棠缓缓问,清朗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前院内回荡。/p
韩恒走到一侧,坐了下来,替自己添了杯茶后才悠悠开口:“报名赛后便是第一轮正赛了,与他对战的人是你。”/p
“你要是不想对上我,那改名单便是了。”/p
她倒是不在意自己的人对手是谁,既然他可以把已经失败了的韩方加到报名的名单里,那改个对手应该也不难。/p
“本来不是你,是我改成的你,我要你输给我的儿子!”/p
韩恒毫不客气的说出来。/p
只有让她当众输给方儿,方家的面子才能夺回来,韩家的脸面才能挣到。/p
姜晚棠盯着他:“凭什么?”/p
韩恒没想到她居然敢这般公然质问凭什么,哈哈大笑了几声后便恢复了冰冷面容:“你要知道,我父亲乃是前朝镇国将军。”/p
“你父亲再厉害,到了你这里不也只是个五品官吗,而你儿子更是什么官位都没有,不就代表着一代不如一代,这一切都在说明你们韩家已经没落了。”/p
姜晚棠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吐,话中没有一点顾忌,句句触碰到的都是韩恒的逆鳞。/p
“啪!”/p
韩恒直接将杯子砸到地上,一双眼睛像是两把利剑,直往她身上扎去:“你好大的胆子,敢在我面前放肆,我就算只是个五品官也不是你这个平民可以肆意挑衅的!”/p
他让人去调查过,这个江晚只是个普通人,没名没分,不知道修了哪儿来的福气被学院内的一个长老看中,封为了首徒,不过是什么长老他也没听说过。/p
没听说过,也证明那长老没多大的本事,以韩家的势力,还是得罪得起的。/p
“看来韩家主今天是没什么正事要说,我便先告退了。”/p
姜晚棠不想跟他纠缠,转身要走时却看见眼前猛然升起一道结界,将她团团围住,而下一秒结界内便莫名飘起一丝诡异的花香。/p
这结界很是牢固,轻易不可攻破,而这花香中也带有毒,没有地方透气,她现在就如同是困兽。/p
结界,毒术,这两样可都是王家和冯家伙擅长的,莫非他们两家也有所参与?/p
“还有一个时辰便是第一轮比赛,而你现在已经中了软筋散,再跟我儿子比也就只可能一输了。”/p
韩恒说完便仰天大笑起来,似乎是在为自己周密的计划而自豪。/p
然而他不知道,姜晚棠早已封住了自己的六识,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一个人在那狂笑。/p
“你在比赛前私扣参赛者,这可是违规的,你不怕我告你?”/p
韩恒不屑冷笑一声:“负责你们这第三组比试的禁卫长已经被我收买了,你就算是说破天也没用。”/p
话落,一直在房间内躲着的韩方此刻也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得意洋洋的看着她。/p
“你不是挺神气的吗,过来打死我啊!”/p
姜晚棠看着他那欠揍的表情,真想成全了他的愿望。/p
“如果不是比赛前要验伤,我现在可真想打残你!”韩方看着姜晚棠那不逊的表情,心中升起了一团无名火。/p
姜晚棠坐在原地没有动,要是她现在冲破结界,免不了要打一场,在对方的地盘上打架可是不明智的。/p
反正他们最后都会将她从结界中放出来的,这个结界和毒气也伤不了她,索性就随之去了。/p
姜晚棠坐在地上,而韩方特意端了张桌子和椅子过来,紧挨着结界在一旁磕着瓜子,好不惬意。/p
此时的阳光斜照到场地上,一簇簇的白色花朵在皇宫的红墙背景的映照中显得分外鲜艳,花坛中的两个小方池,满飘着雪白的水莲花,玲珑地托在叶子上。/p
“三弟的棋艺又精进了啊,”太子左丘云捏着手中的棋子,缓缓的笑。/p
左丘鹤书轻咳了两声,嘴唇有些苍白,整个人看起来很是虚弱:“殿下谬赞了,臣弟身子孱弱,不能跟您一样驰骋于疆场建功立业,也只有下点棋打发打发日子了。”/p
“三弟可别妄自菲薄,我看你身子已经好了些了,回头我再让人送点补药。”左丘云落下了一子后才关心的开口。/p
左丘鹤书正准备张口,一旁过来的太监却打断了他们对话。/p
“三皇子,太子殿下,试炼赛一轮的对战名单出来了。”/p
“是吗?本殿的人对战的是谁?”左丘云的注意力始终都在面前棋局上。/p
太监顿了一下后就开口:“您的韩三侍卫对战的是三皇子的秋池侍卫。”/p
“是吗?”左丘云的棋子一下子就落回了盒子里,看着有些惊讶:“这么巧,我记得之前不是这样排的,”/p
左丘鹤书也连忙放下了手中的棋子,朝太子行礼:“殿下,臣弟不知竟与您的侍卫排在了一起,臣弟现在就让秋池退下。”/p
“不必。”左丘云摆手,示意他